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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盟协意通夕欢洽,姊妹均沾一宵绮梦
书名: 肉蒲团(全文) 作者: 李渔 本章字数: 6278 更新时间: 2025-07-01 16:18:31

权老实报仇之事暂且按下不表,且说未央生这边,自与香云共度良宵,二人促膝长谈往昔种种,未央生得知那三位美妇竟同属一家,其中两位年少者,与香云情谊甚笃。

只可惜夜短情长,二人又互诉相思,竟忘了询问三位妇人的姓名、她们丈夫的名号,以及家住何处。

直至第二夜,未央生才想起补上这一问。

香云娓娓道来:“我唤作姑娘的那位,生于花朝之日,名叫花晨,我们都称她晨姑。

她的丈夫已去世十年,本欲改嫁,却因生下遗腹子,身有牵挂,未能如愿,只能守寡度日。

我称作妹子的两位,是她的嫡亲侄媳,年长的叫瑞珠,年幼的叫瑞玉。

瑞珠的丈夫,号卧云生;瑞玉的丈夫,号倚云生,二人乃是亲兄弟。

他们三家虽门户有别,内里却相通。只有我住得稍远,隔了几家门面,但都在这条巷子里。”

未央生听后,心中不禁大喜。

又记起赛昆仑之前所言,那两位富贵女子,想必就是瑞珠和瑞玉,可见贼眼与色眼一般敏锐,丝毫不差。

未央生忙问香云:“昨日蒙你美意,答应让我与两位令妹相会,不知何时能够如愿?”

香云答道:“再过三五日,我便要过去,届时可引你相见。

只是有一事,我去了之后,便不会回来,这张床也不再是我们相聚之所。”

未央生一惊,忙问:“这是为何?还请你讲个明白。”

香云解释道:“我丈夫在她们家教书,那兄弟二人是我丈夫的学生,学问欠佳,担心秀才岁考难以通过,便一同捐了监生,不日就要进京坐监。她们二人离不开先生,我丈夫也得一同前往。他担心我无人照料,要接我到她们家,让我们姊妹三人一同居住。这几日便要启程,所以我一去便不再回来,只能约你到那边相会了。”

未央生听了,更是喜出望外,心想三个男子一同离去,三个女子便可一同相聚,届时便能尽情享受欢愉。

果然,没过几日,师徒三人便一同启程,启程之日,便将香云接了过去。

香云与未央生正处于热恋之中,怎能长久分离?见面之后,香云自然将此事告知众人,并商量着带未央生来相聚。

次日,香云问瑞珠、瑞玉:“你们二人可又去庙里烧香了?”

瑞玉抢先答道:“烧过一次便罢了,难道还常去?”

香云笑道:“有那般标致男子给你磕头,便是三五日去烧一次,也不为过。”

瑞珠打趣道:“香是想去烧,只是没有扇子送他。”

香云道:“贤妹莫要取笑我,我的扇子固然没了下文。你们二人虽得了他的磕头,可也没见他跟你们回来,不过让你们空害相思罢了。”

瑞玉道:“说起此事,我们也想不明白,那男子为何这般虎头蛇尾?当日那般狂热,好似等不及第二日,当晚就要跟来。可等到后来,却毫无踪影。既然如此薄情,当初何不少磕那几个头。”

香云道:“我听说,他整日在那边思念你们,只是寻不到你们的下落,无可奈何。”

瑞珠道:“他未必思念我们二人,只怕是对着那把扇子,睹物思人,害起相思病来。”

香云道:“扇子引发的相思,他确实害过,并非假话。如今这相思之债,已然还清。只是磕头引发的相思,病得沉重,一时难以痊愈。若是因此送了命,只怕要你偿命。”

瑞珠、瑞玉听出话中蹊跷,便盯着香云的脸色,一探究竟。

香云一边说,一边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二人齐声问道:“看你这般得意,莫非已经得偿所愿?”

香云道:“差不多吧,我已背着你们,与他了结了这段相思。”

二人听了,如同科场落第的举子,见到新科贵人,既惭愧又羡慕,连忙赔笑道:“如此,恭喜!添了个得意的新姐夫,我们还未祝贺。如今新姐夫在哪里?可否让我们见见?”

香云故意为难地说:“你们都见过了,何必再见?”

瑞玉道:“当初在路上相遇,他磕头行礼,我不便回礼。如今已是至亲,再见一面又何妨?我们也好回礼,叫声姐夫,也算亲近亲近。”

香云道:“要见有何难,我这就去叫他来。只是怕他一见你们,又像前日那般狂热,失了体统,得罪二位贤妹。”

瑞玉道:“他当初无人管束,所以轻举妄动。如今有你这个爱吃醋的人在旁,他怎敢放肆?”

瑞珠对瑞玉道:“你这话白说了,她心上的人,怎舍得让别人见?当初结盟时,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又怎会当真?只求她别翻旧账,不再提磕头之事,也就罢了,还能奢望别的?”

香云听了,知道她们着急了,便认真说道:“你们莫急。我若想独自享用,不与你们同乐,只需待在家中,日夜与他相伴便是,何必到别人家来吃自己的醋?我既然肯告诉你们,便没有恶意。如今我们要商议一个规矩,见面之后,大家都能和睦相处,我这就叫他进来,与你们相见。”

瑞珠道:“若能如此,也不枉我们结拜一场。就请你定个规矩,我们一定遵守。”

香云道:“我与他相识在先,论理,我们之间该有妻妾之分,大小之别。但凡有好处,我都该优先。

但我们是相好姊妹,不能这么论,就按年龄排序吧。无论日间还是夜间相聚,都要从年长到年幼,不许越位。

言语之间,也要留有余地,不能以年少者的长处,衬托年长者的短处,让人有后来居上的评价;也不能因新交过于亲密,而疏远旧好,让我有被抛弃的怨恨。

若能做到这些,自然情投意合。你们肯不肯依?”

瑞珠、瑞玉齐声答道:“这主意甚是公道,只怕你不肯,我们有何不肯?”

香云道:“既然如此,我写个字条叫他来。”

说罢,取出一幅花笺,写下两句诗:天台诸女伴,相约待刘郎。

写好后,将花笺折好,放进笔筒里。

瑞玉问道:“为何只写两句?这算什么诗体?”

瑞珠道:“我明白云姐的心思,她是舍不得让他绞尽脑汁,留后两句让他续写,省得再写回帖。你也太心疼他了。”

香云笑了笑,将诗封好,交给丫鬟,吩咐道:“拿到我房里,从板壁缝中丢过去,讨回字来。”

丫鬟离去后,瑞珠问道:“你是如何引他到家里来的?如今已经相处几夜了?”

香云便将他住在隔壁,如何相遇,共睡几夜,细细说了一遍。

瑞玉又问:“他的为人如何?”

香云道:“说起他的为人,真让人喜爱。你们只知道他面貌标致,却不知他另有过人之处,堪称至宝。寻常女子不但未曾见过,连听都未曾听过。”

瑞珠、瑞玉听了,愈发好奇,如同未考的童生,拉住考过的朋友问试题一般,纷纷问道:到底如何,方方面面都想了解清楚。

香云见问,便耐心描述他温和有礼、才情出众,与人相处时真诚而体贴,总能让人如沐春风,又聪明机智,面对问题总有巧妙的解决办法。

瑞珠、瑞玉听了,不禁心潮澎湃,恨不得他立刻前来,亲身感受这些优点。

谁知丫鬟去了半日,迟迟未归。

原来未央生不在家,书笥见香云在房里等候,便从板壁上爬过来,与香云交谈许久。

直到未央生回来,将书笥送回去,丫鬟才讨得回字。

三人拆开一看,见他果然领会了诗意,在原诗后面续写两句:早修胡麻饭,相逢节馁肠。

瑞珠、瑞玉看了,知道今夜相见之事已成定局,心中欢喜不已。

香云道:“今夜相聚的次序,须商议妥当,免得临事时,大家都想争先。”

瑞珠心里明白,香云已与他相处几夜,理应谦让,今夜不应按年龄排序。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故意谦让道:“你方才定了规矩,从长到幼,自然该你先。”

香云道:“论理确实如此,但今夜情况特殊。自古道‘先入为主,后入为宾’,我与他睡了几夜,就算是主人。今夜先定宾主之礼,让你们二人各相处一次,之后再按长幼排序。你们不必推辞,今夜自然是珠妹先。只是你们二人,是每人一整晚,享受完整时光好,还是每人半晚,分得均匀些好?你们商议好了,回我话便是。”

瑞珠、瑞玉想了一会,齐声说道:“我们不好决定,就听你的吩咐吧。”

香云道:“每人一整晚固然尽兴,却苦了等候的人,还是每人半晚吧。你们觉得如何?”

谁想二人各有心事,不便说出,只是闭口不语。

香云道:“你们不说话的意思,我明白了。前面的怕他不能全心相待,要留些余地应付下一场,所以不回应;后面的怕他精力不济,没了热情,所以也不回应。我实话告诉你们,他的为人,一个能抵几个。”

说着,对着瑞珠道:“你即便与他相处一整晚,只怕也只能领略半晚的真心,说不定还不到半晚,你就会主动让贤,不如趁早交给下一位。”

又对瑞玉道:“后来者说不定更有滋味,况且他的这份真心,越到后面越醇厚。你们不必犹豫。”

瑞珠、瑞玉的心思被她看穿,疑虑也打消了,齐声应道:“听你的安排。”

香云便吩咐丫鬟立在门前等候。

不多时,丫鬟便将未央生领了进来。

瑞珠、瑞玉见他来了,假装羞怯,退后一步,让香云迎接。

未央生对香云深深作揖,道:“请两位小妹过来相见。”

香云一手拉着一个,让她们与未央生相见。

相见之后,瑞珠唤丫鬟上茶,香云道:“不必唤茶,他为你们二人,也思念许久,你们各自送上一份心意,权当茶了。”

说着,便将二人的手交到未央生手中。

未央生接过手,以温和且不失礼貌的姿态,与二人轻轻握手,传递出友好与善意。

说话间,丫鬟摆上夜饭,未央生坐于上首,香云居下,瑞珠在左,瑞玉在右。

四人用过晚饭,正要收拾碗筷,未央生将香云拉至一旁,轻声问道:“娘子,今夜如何安排?”

香云笑道:“我早已替你谋划好了,上半夜你与瑞珠共度,下半夜再陪瑞玉。”

未央生又问:“那娘子你呢?”

香云答:“今夜我暂且退让,让她二人领略你的风采。明日起,再按年龄依次轮流。只是你今夜可得好好表现,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安排。”

未央生应道:“娘子放心,只是委屈你了。”

香云便唤丫鬟掌灯,送未央生和瑞珠回房。

她担心瑞玉心中失落,便留下来陪她闲话家常,直至夜深才去休息。

瑞珠与未央生进入房内,二人相对而坐,开始交谈起来。

起初,气氛还有些拘谨,瑞珠想起日间香云对未央生的夸赞,心中满是期待,她鼓起勇气,主动与未央生交流。

随着交谈的深入,未央生展现出他的才情与见识,他谈吐不凡,对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皆有涉猎,且见解独到。

瑞珠听得入神,不时点头称赞,拘谨之感渐渐消散。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上半夜转瞬即逝,瑞珠虽意犹未尽,但想到下半夜瑞玉还在等候,心中虽有不舍,还是唤来丫鬟,让她搀扶着未央生前往瑞玉的房间。

这丫鬟年方十五六岁,尚未经历人事。

先前在门外,听闻未央生和瑞珠交谈时的欢声笑语,心中不免泛起涟漪。

此刻搀扶着未央生,更是心跳加速。

走到一处僻静角落,丫鬟忍不住对未央生说道:“公子谈吐不凡,方才听你与瑞珠姑娘交谈,真让人倾慕。”

未央生微笑着回应:“姑娘谬赞了。”

丫鬟又说道:“我也想多听听公子说话,只是身份卑微,不敢奢望。”

未央生温和地说:“姑娘若有兴趣,日后闲暇,我们也可交流。”

丫鬟听了,满心欢喜,整理好心情,领着未央生继续前行。

来到瑞玉门前,只见房内灯火通明,显然是在等候。

瑞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让丫鬟打开房门,迎接未央生进来。

未央生走到床前,歉意道:“心肝,我来晚了,你可别见怪。”

说罢,与瑞玉一同坐下,又开始了倾心的交谈。

瑞玉年纪虽小,但心思细腻,她对事物有着独特的看法,与未央生交谈起来,也十分投缘。

二人从诗词谈到生活中的趣事,不知不觉,天色渐亮。

次日清晨,香云与瑞珠早早起身,打算商议日后的长久之计。

二人来到瑞玉床前,催促未央生起床。

掀开帐子,只见瑞玉与未央生正相谈甚欢。

香云见状,笑着打趣道:“看来你们一夜都没睡啊!”

三人相视一笑,随后与未央生商议道:“如今你晚来早走,难免会被人察觉。就算你家中人不追究,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能否想个法子,让你在此多住些时日,白日里我们下棋、作诗、谈天,也是一桩乐事。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未央生道:“我来之前,便已想好了一个绝妙之计。

我的小妾如今有孕在身,不便与我相处。

我昨日对她说,我离家已久,趁她有孕,回故乡探望一番,往返只需三个月,等回来便能陪她生产。

这样既不耽误她生产,也不妨碍我们相聚。她觉得我说得在理。

我今日回去,收拾行李,就说回故乡,实则直接来你们这里。

这三个月里,莫说下棋、作诗,就是想排演戏曲,也绰绰有余。”

三位女子听后,欣喜不已,连称妙计。

未央生又道:“还有一事,需与三位商议。我身边有两个随从,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这小厮也正值青春,若不让他得到些好处,万一他回去泄露了此事,那可如何是好?”

瑞珠道:“这有何难,我家丫鬟众多,任他挑选。如此一来,既能稳住随从,又能堵住丫鬟的嘴,省得等我们家人回来,她们搬弄是非。”

未央生点头称是。

四人商议已定,便打发未央生回去。

当晚,未央生便带着行李来到此处。

自此,未央生沉醉于温柔乡中,就连他的随从也享受到了这般待遇。

只是故乡的一切,只能成为回忆,让人感慨万千。

未央生安顿下来后,与三位女子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白日里,他们或在花园的亭台楼阁中对弈,棋子起落间,欢声笑语不断;或于书房内,以诗会友,未央生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引得三位女子倾慕不已,而瑞珠、瑞玉、香云也各有才情,诗韵间尽显女子的灵秀,四人相互唱和,佳作频出;又或是围坐一处,谈古论今,分享着世间趣事,从街头巷尾的奇闻,到前朝的逸史佳话,话题源源不断。

而那小厮,在瑞珠的安排下,与一位活泼伶俐的丫鬟渐渐亲近起来。

起初,小厮还有些拘谨,毕竟身处异乡,面对陌生的女子,难免羞涩。

但丫鬟大方热情,时常主动与他攀谈,帮他整理衣物,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起来。

夜晚,小厮与丫鬟在僻静的厢房内,互诉心事,分享着彼此生活中的点滴,虽不及未央生和三位女子那般浪漫高雅,却也自有一番质朴的情趣。

时光悠悠,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个月的时光即将过去。

未央生沉醉在这温柔富贵乡,几乎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然而,世间事总是变幻无常,正当他们沉浸在这美好时光中时,一个意外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

瑞珠的丈夫卧云生,因在京城诸事不顺,竟提前返回家中。

这消息一传出,众人皆惊,原本平静而欢乐的日子,瞬间被打破,仿佛平静的湖面被巨石砸中,泛起层层涟漪。

香云听闻此事,花容失色,匆忙与未央生商议对策。

未央生也慌了神,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若被卧云生发现自己与瑞珠、瑞玉、香云的私情,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已至此,逃避已无济于事,他强作镇定,试图寻找解决的办法。

此时,瑞珠也匆匆赶来,她满脸泪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她深知丈夫的脾气,若知晓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未央生见瑞珠如此伤心,心疼不已,他紧紧握住瑞珠的手,安慰道:“娘子莫要惊慌,我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如今之计,我们需冷静应对,或许尚有转机。”

三人围坐在一起,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香云提议,让未央生暂且躲起来,等卧云生的怒气消了,再做打算。

但瑞珠却摇头否决,她深知丈夫的多疑,若家中突然出现陌生男子的气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反而会弄巧成拙。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瑞玉也赶了过来。

她虽然年纪最小,但心思细腻,她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我们不妨如此这般……我们可让未央生扮作远道而来投奔的穷亲戚,因家乡遭遇灾祸,无处可去,前来投靠。

我等姐妹便一同向姐夫求情,让他收留未央生一段时日,姐夫看在众人的面上,或许不会起疑。”

众人听了瑞玉的计策,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依计行事。

卧云生归来的那天,家中表面上一片平静。

瑞珠强装镇定,迎接丈夫的归来,她满脸笑意,举止间尽显温柔贤淑。

卧云生丝毫没有察觉到家中的异样,他一路奔波,甚是疲惫,只想好好休息。

而未央生,则在众人的安排下,扮成了落魄的穷亲戚,身着粗布麻衣,头戴破旧斗笠,脸上刻意抹上了些尘土,手持一个简单的包裹,在角落里默默地等待着。

他心中忐忑不安,时刻警惕着卧云生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一日,卧云生在庭院中散步,不经意间与未央生擦肩而过。

未央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卧云生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打量着未央生,他总觉得这个所谓的亲戚的身影有些眼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开口问道:“你这亲戚,我瞧着有些面生,不知是哪门子的亲戚,从何处来?”

未央生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拘谨而又憨厚的笑容,恭敬地回答道:“回姐夫的话,我是远方的表亲,家乡遭了灾,实在没了活路,听闻姐夫这边日子过得好些,便厚着脸皮来投奔,还望姐夫能收留则个。”

说罢,他微微弯下腰,行了个礼。

卧云生盯着未央生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既是亲戚,来了便是客,只是如今家中也不宽裕,你且先住下,日后再做打算。”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未央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不敢有丝毫大意。

而香云、瑞珠和瑞玉三人,也时刻关注着卧云生的态度,生怕他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日子里,未央生小心翼翼地扮演着穷亲戚的角色,他主动承担起一些力所能及的杂活,表现得勤劳而又本分。

他与家中的下人们相处融洽,时不时还会讲一些家乡的趣事,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而香云、瑞珠和瑞玉三人,也常常在卧云生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未央生的可怜遭遇,试图让卧云生对他多一些同情和宽容。

在她们的努力下,卧云生对未央生的态度渐渐缓和,疑虑也似乎减少了几分。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日,卧云生在整理书房时,无意中发现了未央生遗落的一首诗稿。

诗稿上的字迹清秀,文采斐然,卧云生心中顿时起了疑。

他深知,一个落魄的穷亲戚,不大可能有如此的才情。

卧云生拿着诗稿,脸色阴沉地找到了瑞珠,质问道:“你且说说,这诗稿可是那所谓的亲戚写的?他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要隐瞒身份,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瑞珠心中一慌,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夫君息怒,这诗稿确实是他写的。实不相瞒,他虽出身贫寒,但自小勤奋好学,颇有才情。只是命运不济,家乡遭灾才沦落至此。我见他可怜,又想着他有些才华,便想留他在家中,也好为家中增添些生气,只是怕夫君你不同意,这才隐瞒了一二。还望夫君看在我的面上,饶恕我们这一回。”

卧云生听了瑞珠的解释,脸色稍有缓和,但心中依旧有些疑虑。

他盯着瑞珠看了好一会儿,说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追究。只是他若真有才华,日后可让他帮我处理些文书之事,也算是物尽其用。但你需告诫他,切莫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瑞珠心中暗喜,连忙应道:“是,夫君放心,我定会告诫他的。”

说罢,便匆匆离开了书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香云、瑞玉和未央生。

众人听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也明白,危机并未完全解除,往后的日子里,依旧需要小心谨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未央生在帮卧云生处理文书之事时,展现出了卓越的才华和能力,赢得了卧云生的赞赏。

渐渐地,卧云生对他的疑虑也彻底消除,将他视为了家中的一员。

而未央生,也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与香云、瑞珠和瑞玉三人继续保持着微妙而又亲密的关系。

他们在这充满变数的生活中,相互扶持,共同度过了一段段难忘的时光。

只是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不知道还会遇到怎样的挑战和变故,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珍惜着眼前的每一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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