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绽放-下

妻子的绽放-下

也许是我的发难太过突然,白如祥没有来及躲闪,眼神里晃过一丝惊慌后,便本能的向右方侧了下身子,伸出左臂想要去阻拦,于是,这一杆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手腕的位置。盛怒之下,我本来是发了十成力,但是当金属球杆真的快要接触到对方皮肤时,有种莫名的忌惮还是让我稍稍收了两分…
不过对于白如祥来说,这一击肯定也足够疼痛,他颇为狼狈的龇牙咧嘴,但却也死死的握住了球头。此时的他,肯定已然看出我眼中的熊熊怒火,于是一边说道:“方弟,你冷静,方弟…”一边便站起身,想要从桌子的另一侧绕走。
我拽了几下球杆,发现白如祥的力气的确很大,虽然已经坚持健身了半年,但和他那种干活练出来的力气相比,还真是稍逊一筹。眼看着他已经绕出了办公桌,马上就打算从门口跑掉,我干脆率先松开了手里的球杆,骂了句—“我冷静你妈!”便从办公桌上扑向了白如祥的身后!
白如祥后背被抓,扭身用力的推了我一把,这一下被他拉出了一点空隙,居然握着球头就想要将球杆向我身上挥来!这一瞬间…我不知道他只是想将我逼退,还是真的已经恼怒试图反击,只好同样用一只手护住了头…几乎没有打架经验的我,转眼之间便将攻守之势拱手让出…
只是!我的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的抓着白如祥后心的衣服不放—这基本上就是刹那间的决定—即便自己会头破血流,我也要把血溅到他的身上!现在的我,没有解决困境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玉石俱焚的方式发泄着怒火,至少,能展现出自己的态度,不为了什么,只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两秒钟以后,白如祥的球杆并没有真的挥下来…他稍作犹豫,然后将球杆远远的扔向了办公室的角落,让我无法再去拿到,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说道:“方弟,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再聊一下啊!方弟,别冲动!这样对谁都不好!”
然而此时此刻,我已经彻底看透白如祥的虚伪本质,我并没有关注他到底说了什么,而是环视了一圈,发现手边已经拿不到合适的硬物,只好用尽力气把他扑倒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失去平衡滚在了地上,而且那一下也许是磕到了桌角或者哪里,我的腰像是被钝器猛的钻了一下,疼得我瞬间就冒出了汗!但此时的我已经无暇顾及太多,我爬起身,靠着一双肉拳,狠狠的朝白如祥的脸上打了上去!
原来打人是这样的感觉…第一拳,我甚至感觉到他枯槁皮肤下那硌人的骨骼和牙齿,但我却无法奢侈的去品味那解恨的感受,整个人还是很晕、很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将对方打成什么样子才算是满足…只是当我第二拳落下来的时候,白如祥再次抱住了头,他的姿态放的很低,即便我觉得他的实力不应该是这样,但他还是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反击的状态,就算有,也只是他夺下球杆的那一瞬,但很快,不知为何他就将自卫的权利放弃了…
当挥了七八拳以后,我逐渐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而一直呈防御姿态的白如祥,我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疼痛,他如同一只任我宰割的羔羊,甚至安静的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再加上现在是中午,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所以即便校长室的旁边就是学校办公室,我们两人的争斗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啊…打完了,是该谈谈了…如果说刚才的冲动都是身体的本能,现在我是该想想到底后面该怎么办了—要求白如祥停止一切是肯定的!但他现在还会听我的吗?他会不会还是阳奉阴违的欺骗我,我该怎么控制局面?想想自己连威胁他、恐吓他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一旦事发,受伤更大的只能是作为女方的妻子…而且,那个贾书记,我连面都没有见过;再想深一些—那个大领导,我连姓甚名甚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处理!?这个瞬间,我甚至希望白如祥多在外面待一会再回来,因为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具体的想法,如今作为“敌人”,我当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没有主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