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场上的截肢女孩
煤场上的截肢女孩
“是这里了。”
大傻指着偏离道路的叶林。
可宁看着这条山道到那边的叶林,必须踏过一堆相当崎岖的石堆,她的脚趾已经感觉到痛楚了。
其实不用等踏下那一堆石头,可宁的脚底已经感受着针扎的痛楚,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词,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银色的钢针一直插在她的脚底,逼使她永远踮起脚走路,还要背着那个沉重得可怕的背包。
可宁稍为放松一下脚尖,只是那么一瞬间不那么用力绷直脚踝,那条深入脚肉中的钢针立刻撩动她脚底的神经,带来无法想像的神经痛。
如果钢针的粗度足以当作高跟鞋的鞋跟,用来承托身体还好,可是钢针只是在招人耳目,却不肯承担责任,它粗度只为虐待可宁的脚底神经而设,并没有作承托可宁身体重量的打算。
她没有理由还可以站起来,她应该像个伤残人士般,让医生写份报告证明她永远不能走路。
可是,她就是凭藉这双足背着背包走过整晚的山路。
双足要支撑不住,失去重心时,她的脚背会软下来,确实把身体重心压在那两根钢针上,让那两根钢针继续刺得更深入。
“走过去吧。”大傻拉一拉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