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傅筠来是她的任课老师她该认清现实不该抱有可笑的温情想法狐桃君最新章节-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狐桃君作品-小说大全-七猫免费小说-七猫中文网

第八章:傅筠来是她的任课老师,她该认清现实,不该抱有可笑的温情想法。
书名: 问你可以不可以 作者: 狐桃君 本章字数: 8491 更新时间: 2020-05-09 17:26:45

回复辜冬的是一片沉寂,傅筠来并没有说话。

辜冬从思绪中回过神,奇怪地看着他:“傅教授,傅教授?你怎么不说话?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你……”

傅筠来眼神变得阴冷,他飞快打断了她,下颌紧绷,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来。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他反问。

“情窦初开?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他语速骤然加快,步步紧逼。

辜冬一时语塞,脸上飞快地浮起一丝红晕,好像有些难以出口,但她很快掩饰掉:“你毕竟是老师,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讨论这个问题……”

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她,虽然口头上一直说没关系不在意,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介怀的。连第一次例假这种事,都是哭哭啼啼好不容易才在余衷情的解释下渐渐明白过来的。

从没有人和她商量过,告诉她这些女孩子该注意的事情,感情问题她又不太好意思去和余衷情探讨,一时冲动就问了傅筠来,她毕竟是女孩子,行事虽然大胆了些,脸皮子还是薄的,想找个人问问看,在这种情况下,该不该主动向对方表明心意。

虽然傅筠来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他毕竟是老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她觉得自己打心底里,是很尊敬他的。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傅筠来嗤笑。

他讽刺地提了提嘴角,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电脑屏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他在备课,亲自撰写下次上课需要用到的资料。

他这句冷淡的话一下子浇灭了辜冬的热情。辜冬垂下头将傅筠来的外套脱下来,表情平静地起身走到身后不远处的还书柜台旁,开始整理前一天被归还的书籍,将其一一分类。

她将一本外国名著和一本专业工具书分开来,这才轻声说道:“嗯,抱歉啊,傅教授,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聊闲话时间结束,傅筠来是她的任课老师,也是她的顶头上司,关系界限分明,并不是什么亲密的人,她该认清现实,不该抱有可笑的温情想法。

不该嘴快问他这种私人问题的。

是她不对。

气氛冷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只能听到热空调呼哧呼哧冒热气的声音和傅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然而这种和谐的声音却并不能让人静下心来。

良久,傅筠来手指间的动作一停,他稍显烦躁地蹙眉,淡淡启唇:“你说的人,是替你接了电话的那个?”

辜冬没说话。

傅筠来心底里漫出些火气来,他口气越发僵硬,重复道:“是替你接了电话的那个?”

辜冬依然没说话,好像仍在赌气一样。

傅筠来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他“啪嗒”一声合上电脑,面无表情地抬眸望着还在分类图书的辜冬。

听到身后颇大的动静,辜冬这才诧异地回头,摘掉播放着音乐的耳塞:“你刚才在和我说话?”

傅筠来眉眼沉沉地盯着她。

老半天,他才再度开口:“你说你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替你接了电话的人类?”他表情傲慢,语气不屑,连“谢子砚”三个字都懒得说出口。

“什么接了电话的人类?”辜冬不解。

听了傅筠来三言两语的解释,辜冬才明白过来,在自己将手机遗忘在谢子砚病房时,傅筠来曾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而恰好谢子砚替自己接起了这个电话。

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赶紧否认,摇头如拨浪鼓,生怕被傅筠来误会:“你说谢子砚?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他病了去探望他,这才不小心将手机落他那里了。”

解释完之后,辜冬一脸狐疑:“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傅筠来扯了扯嘴角,因为辜冬亲亲密密跑去看谢子砚,还待到那么晚的行径,他心底的火气再度漫出来些许,讥讽道:“怎么?你希望他跟我说什么?”

知道谢子砚没有满口跑火车,又说什么自己是他小女朋友这种话,辜冬舒口气:“没有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所以……”辜冬迟疑了两秒,问他,“你昨晚突然打我电话做什么?”

傅筠来尚未来得及回答,两人就听到阅览室门外传来脚步声,女负责人匆匆忙忙地推开门,见到傅筠来和辜冬都在里头时,她全身憋紧的力道松懈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傅教授,外面有人进来,说是要找辜小姐……”女负责人的眼神在辜冬身上转了两圈,颇有些古怪。

傅筠来看也不看女负责人,不耐地蹙眉:“自己去我办公室拿员工手册抄十遍。”

女负责人咬牙:“好的,我等会儿就去拿。”

“抄十遍是什么意思?”辜冬没明白。

女负责人小声跟辜冬解释了几句:“图书馆的开馆时间是九点,按理这个点不能放人进来,这些条例都在员工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

辜冬:“……”

傅筠来其人果然不好相处,辜冬想,还真是轻易招惹不得啊……

她回到主题,奇道:“是谁找我?”会找她的人,除了尚在医院的谢子砚外,应该就只有余衷情了吧。

女负责人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是警察。”

“警察?”辜冬一愣,“警察怎么会找我?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连红灯都不闯的,没搞错吧?”

傅筠来闻言也敛眉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女负责人面色凝重:“我来上班的时候,正好看到警察在和保安大叔说话,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赶紧跑上来看看你在不在。”

傅筠来皱了皱眉,动作缓慢而优雅地穿上大衣,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还听到了什么?”他问道。

“听他们说……”女负责人有些踌躇,看了面容冷漠的傅筠来一眼,又看了一脸茫然的辜冬一眼,这才说,“医院出了一起命案,可能……与辜小姐有关。”

医院?命案?

辜冬第一反应就是谢子砚出事了,昨晚“高启隽”似乎正打算对谢子砚做些什么,却被她无意间打断了,思及此,她脸色一变。

下了楼,跟两位警官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后,辜冬便被两位警官带去了警察局,她原以为傅筠来穿上外套是因为担心她,打算和她一同去,没想到他只是简单地与两位警官寒暄了几句便独自出门了。

辜冬暗自撇嘴,真是自作多情了。

到了警察局,辜冬通过监控视频和警官的问话才明白过来,医院发生了一起命案,并非谢子砚,而是谢子砚所在住院楼隔壁楼急诊部一楼卫生间发生的命案,案发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左右。而自己好巧不巧就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了命案卫生间附近,自己来来回回,探头探脑的古怪动作在监控里十分可疑,这才被警方找来问话做笔录。

好在除了监控外,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能证明是辜冬所为,所以简单的问询后,她便可以离开。

“好的,辜小姐,”做笔录的警官问完话后搁下笔,朝辜冬说,“感谢配合调查,你可以离开了。”

辜冬一顿,试探地问了句:“警官,请问到底是怎样的一起命案啊?很严重吗?涉及的范围很广吗?能尽快抓住凶手吗?”

警官看她一眼,严肃道:“辜小姐,出门左转就是大厅,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最近几天电话最好时刻保持畅通,我们的人可能还会随时联系您。”他语气缓了缓,“请放心,捉拿罪犯是我们的职责。”

这警官看样子并不打算透露一丝一毫消息给她了。

“好的,多谢警官。”见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辜冬只好乖觉地起身离开。

这么多突发事件都挤在一块,让人不由得联想其中是否有着某种关联。

辜冬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这起命案,是否……与被邪灵掌控的“高启隽”有关呢?

带着这种疑问,她又往医院跑了一趟,可惜的是,命案发生的急诊大楼附近来来往往的警察很多,她并不能如愿接近。

辜冬隔着走廊远远看了一会儿,便在心底里打定主意朝隔壁住院大楼走去。

病房的门半掩着,辜冬稍作犹豫便推门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在里头看到了最近一直没有跟她联系的余衷情。

每每自己打电话过去,余衷情都推说太忙,但一旦自己去酒吧找她,却不见她人影。

她果然又在医院,又在这间病房,与沉眠不醒的高启隽在一起。

“衷情姐。”辜冬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息。

看到辜冬出现,余衷情一怔,脸白了白,她站起身,语气淡漠:“你怎么来了?”

辜冬飞快地扫向病床,开始仔细打量病床上的高启隽。他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无比消瘦,眼窝深陷,安安静静的,看起来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植物人,丝毫看不出被邪灵掌控过的痕迹。

辜冬打了个激灵,虽然据黑斗篷男子所说,这占据了高启隽身体的邪灵白天并不能行动,是沉睡的状态,再加上现在遭到反噬,暂时害不了人了……但经历了昨晚的惊险后,她还是心里没底。

她急急拉住余衷情,试图拉她出去:“衷情姐,你听我一句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太和高启隽接近,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余衷情的眉头隐忍地一皱,好像很不耐烦听到这些。

“我知道。”

“我昨天晚上……”辜冬还打算继续说,却被余衷情打断。

“我没兴趣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余衷情说着,看也不看辜冬,径直拉过身旁的行李箱,“我还有事,先走了。”

辜冬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再度去拉她的手臂:“你要出远门吗?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余衷情痛苦地皱起眉,下意识甩开辜冬的手,伸手按住左手手臂。经过这番动作,辜冬这才注意到,余衷情的左手手臂明显比右手手臂要粗上几圈,她此刻看起来异常虚弱,脸上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无。

辜冬赶忙上前紧张地扶住她:“衷情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她眉头越蹙越紧,猜测道,“还是说,酒吧又有人来找麻烦?你们打起来了?”

余衷情拂开辜冬的手,嘴唇一抿,不屑地笑:“他们?怎么可能。”

语毕,她再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辜冬彻底呆怔在原地,对,这样气场全开,天不怕地不怕的余衷情,才是她最熟悉的余衷情。只是,她平日里就算再古怪孤僻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

“余衷情!”

辜冬喊住她,有些委屈和恼怒:“你怎么回事,余衷情?你还当我是朋友吗?现在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了是不是?连要出远门都不肯告诉我了?如果不是我来这里亲眼看到你提着行李箱,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面对辜冬的问话,余衷情停下了脚步,她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她别开眼兀自一寸寸收紧手指,半晌,才干涩地开口:“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替我去照看照看酒吧,如果没时间……也没有关系。”

她又默了几秒,言语中是说不出的疲惫和冷静:“不用给我打电话,有时间的话我自然会联系你。”

行李箱的轱辘声渐渐远去,辜冬望着余衷情的背影有些泄气,却又丝毫没有办法,静了静,她只好独自走出高启隽的病房。

病床上,高启隽的手指仿佛动了动,有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纯黑色微光自身体里缓慢溢出。

左右无事,辜冬又去看了谢子砚,几个小时后就要进行第一次化疗了,头发也会渐渐脱落,但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他状态并无异样,看来昨晚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高启隽”并未对他做什么,辜冬暗暗放下一颗提起的心。

一见到辜冬,谢子砚就抬抬下巴调笑道:“手机拿走了?”

见辜冬点头,他笑意更深:“好啊你小咕咚,趁我睡着又偷偷来我病房,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辜冬翻翻白眼,嫌弃道:“算了吧,我可没兴趣图谋不轨,我没怪你擅自接我电话就算好的了。”

谢子砚弯弯嘴角,老半天他才状似无意地问:“那个打电话给你的,是什么人?”

辜冬想了想,谨慎地说:“任课老师、顶头上司……唉,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于公,傅筠来的确是负责任的老师,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方馆长上司,但他私底下却对她挺好,甚至是称得上亲密的那种好,所以她才会暗戳戳不要脸地怀疑傅筠来喜欢她。

“是吗?”见辜冬认真思考的样子,谢子砚笑意淡了淡。

和那人通电话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那人对自己说话语气的冷漠生疏,恐怕……不只是任课老师和顶头上司这么简单吧。

又断断续续聊了几句,谢子砚将手枕在后脑勺,一脸似笑非笑:“听说了吗,医院发生了命案。”

辜冬叹息,将自己被警察请去喝茶的乌龙事讲给了谢子砚听。

谢子砚嘲笑了老半天才说:“听我那八卦的助理说,死者是个女人,看起来挺有钱的,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

“哎?你还知道些什么?”辜冬眼睛一亮,来了兴致,急急想要知道是否和猜测的一样,与“高启隽”有关系。

谢子砚却显然没什么说八卦的兴致。

“算了,不说这些晦气事了。哦,对了,”谢子砚说,“忘了告诉你,电话里那人说,余衷情去图书馆找你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啊?衷情姐?”辜冬张张口,有些怀疑,“我今天见到她的时候,她怎么都没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去找的我?”

谢子砚略一思索:“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十一点左右。”

辜冬皱起眉头,喃喃:“她怎么会这么晚来找我?”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谢子砚沉吟,“九点多的时候她还来看过我一趟,我还觉得奇怪,她平日里明明跟我也没那么亲近,果然,没坐多久她就走了,看起来不像是看望病人而像是在躲什么人。那时候她看起来好端端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辜冬更疑惑:“看起来好端端的……你说她看起来好端端的?”

不知想到什么,她一僵,霎时浑身冰凉。

辜冬找了个借口急忙作别谢子砚,自急诊大楼没有监控的窗口翻身进入了卫生间,之前看到的警察早已离开了,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辜冬虽然平日里循规蹈矩,但特殊情况还是胆大出奇的。

甫一站稳,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眼暗红。卫生间的地板上、墙上、隔间门口,大片大片干涸的血渍尚未来得及清理,整个卫生间仅仅是被紧急封门处理,估计警方那边需要保留案发现场,做后续调查。

如果谢子砚说的时间线没有错的话,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余衷情没有异样没有受伤,十一点左右余衷情急切地来找自己。如果假设她那个时候已经受伤,那么,是否预示着她就是在九点到十一点之间的这个时间段受的伤呢?

这个时间段她是否一直待在医院?

难道……

她与这起将自己也莫名其妙卷入其中的案件有关联吗?

无数的疑问喷涌而出,不敢细想,辜冬颤巍巍蹲下身子,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手指便径直触摸向那干涸的血渍。

接触的那一刹那,一种剧烈的疼痛感自指尖传向五脏六腑,她躲无可躲,这疼痛感几乎要将她撕碎,但不过须臾,这疼痛渐渐趋向平稳,她尚未来得及从这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猝不及防地涌入她脑海中。

这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案发现场——

周遭一切干净如昔。

光影明灭间,她听到了争执的声音,看到了模模糊糊却又近在咫尺的人影。

其中一名女子的嗓音很熟悉,她强忍着性子对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解释:“……我说了我不是小三,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衣着华贵的女人很不屑,她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开始洗手:“别假惺惺了,你说不是我就要信吗,那我还偏要说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呢。”

沉默了良久,嗓音熟悉的女人低声开口:“叫我过来,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那华衣女人终于关掉了水龙头,她声音骤然压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嗓音熟悉的女人站直了身体,她有些怒了,冷笑:“你想都别想!”

华衣女人也不急,靠近她几分,又说了几句话。

那嗓音熟悉的女人冷哼,不欲再与华衣女人纠缠,径直往外走,却被华衣女人挡住了去路。

一番推搡,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自嗓音熟悉的女人口袋里掉出。

华衣女人惊呼:“你居然随身带刀?!”

但那声惊呼很快变成一连串的笑声,她甚至主动捡起刀,将脸凑近了刀锋。

“来呀,有本事就伤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看你怎么有脸到高启隽面前解释。”

见她不说话,华衣女人笑容越盛:“说不定啊,高启隽见我死了,会转而将你扶正呢……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华衣女人趁她怔忪之际,主动将刀锋对准自己的手臂划过去,挑衅道,“你就杀了我吧!”

两人不停纠缠,匕首终于被那个嗓音熟悉的女人夺了回来。

趁其不备,华衣女人攥紧她的手突然狠狠朝自己的腹部插了进去……不过须臾,匕首自两人中间掉落,鲜红色的血液如泉涌,华衣女人瘫倒在了血泊之中……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种种纷纷扰扰的声音和画面终于重新归于沉寂。

眼前依旧是早已干涸的暗色血迹,刺得辜冬眼睛生疼,她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手指与血渍分离开,身体撞到冰冷的洗漱台,钝痛感冲散了刚才手指尖的酥麻。

辜冬在原地呆怔了好久,她隐约明白这种奇异的体验可能与神秘的黑斗篷男子教授给她的东西有关,但她此刻无暇顾及这些。

第一次经历这种身临其境,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甚至连泪水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亲眼目睹了死亡现场,而是因为,她无比清楚地明白,她方才手指所触到的……是余衷情的血。

刚才映入眼帘的人,不是旁的什么人,恰好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余衷情,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余衷情的的愤怒、不甘、绝望。而死掉的女人,正是她曾见过一次的高启隽的妻子。

现实比猜测更可笑也更残忍,不是所谓的邪灵“高启隽”犯下的命案,而是余衷情。

阴错阳差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余衷情,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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