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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之役受挫
书名: 世界经典战役(3) 作者: 刘振鹏 主编 本章字数: 6699 更新时间: 2025-05-09 16:10:31
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鼓擂响之时,对峙的双方都在从各自阵地的右翼一端率先行动。德军自东方来,法军自西方来,两军相距480公里。不管法军采取什么行动,德军将袭击列日,为其右路大军打通横贯比利时的道路。法军亦将不顾敌方作何行动,准备一举突入阿尔萨斯,把法军推进到莱茵河右岸。
法国5个集团军的实力和德国部署在西线的70个师相仿。它们的部署是:由第1集团军居右依次到第5集团军居左,并以凡尔登到土尔的防线为界分别集结成两支大军,在人数上和德军以梅斯至提翁维尔一线为分界线的两个集团军的比例相埒。在阿尔萨斯和洛林,第1、第2集团军面对德国的第7、第6集团军,组成法军右翼,其任务为发动强力攻势,把与之对峙的德军赶回莱茵河一线,同时在德军左翼与中路之间打入一枚坚实的楔子。
驻守在右翼末端的是一支特种攻击部队,其任务与埃姆米希部队在列日的任务相似,要首先突入阿尔萨斯。它由第7兵团和第8骑兵师组成,不受第1集团军的节制。与这支部队为邻的是迪巴伊将军指挥的第1集团军。在他的左侧,是离开总参谋部担任第2集团军司令的德卡斯特尔诺,他率领所部据守南锡周围至关重要的防线。第3、第4、第5集团军集结在凡尔登的另一面,准备按照17号计划的部署,发动突破德军中路的大攻势。它们的兵力从凡尔登展开至伊尔松。据守开端的由朗勒扎克率领的第5集团军面向东北方,准备发动通过阿登山区的攻势,而不是向北迎击南下的德军右翼。在第5集团军左方的阵地,以莫伯日要塞为中心,准备交给英军防守。
在德军右翼的攻击面前,首当其冲的是朗勒扎克。此人于1914年2月担任集团军司令,当年62岁,被誉为“真正的雄狮”,具有“敏锐的智力”。
他认为,如果德军在马斯河西岸大举南下,他的防地中暴露的翼侧将面临危险。他写信给霞飞指出,为第5集团军计划的攻势,其前提是德国人通过色当前来。而实际上,德国人更可能取道更北一些的那慕尔、迪南和吉韦。“很显然,一旦第5集团军投入指向讷夫夏托(在阿登山区)的攻势后,它将无法回避德军在更北一些地方的攻击。”
与此同时,第3集团军司令吕夫将军也表示了他对德军可能“长驱直入穿过比利时”的忧虑。
霞飞认为朗勒扎克的这封信“完全不合时宜”。而对吕夫将军,霞飞只以其特有的简洁的语言做了回答:“你错了。”
霞飞认为,总司令只要发布命令,不必进行解释。将军只能执行命令,不必思考。各集团军司令在收到命令后,应该心无旁鹜地执行,这才是其职责所在。
说实在的,对霞飞而言,在大军鏖战的一片混沌之中,起作用的不是什么计划,而是用以执行这个计划的干劲和激情。他深信,胜利并非来自最理想的计划,而是来自最坚强的意志和最坚定的信心。
在法国的军事学说中,争取主动要比对敌军实力进行郑重的估计更为重要。成功取决于司令的战斗素质,在霞飞的眼中,如果在行动伊始就让人小心翼翼或举棋不定,其后果必须是灾难性的。
8月4日,霞飞设立了名为法军总司令部的总参谋部,地点在马恩河畔的维特里勒弗朗索瓦,地处巴黎和南锡的正中间。在那里,他和5个集团军的司令部的距离大致相等,即相距130~150公里。
每天上午8时,霞飞主持总参谋部各部门首脑工作会议。他以主宰者的身份,正襟危坐,威严庄重。他桌上不放纸张文件,墙上不挂地图,从不动笔,绝少开口,一切计划都是别人制定的。他权衡得失,然后决定取舍。
8月6日到10日间,配备有军马3万匹、野战炮315门和机枪125挺的8万名英国远征军在安南普敦和朴茨茅斯集结,准备渡过海峡,协同法军作战。军官们的指挥刀都是刚磨过的,闪闪发光,这是他们奉命一律在动员前的第三天送到修械所打磨的。但是这些军刀除了在检阅时用以致敬外,别无其他用场。不过,英国人称这支部队是“历来踏上征途的英军中训练、组织和装配得最好的”。
这支部队的司令官是陆军元帅约翰·弗伦奇爵士。他身材矮胖、面色红润。在几次给英国建立了军事荣誉的殖民地战争中,他表现得勇敢而机智,从而赢得了广泛的声誉。但是,他急躁易怒,脾气坏得惊人。
“从内心来说,我认为在我国历史上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让弗伦奇担任这个举足轻重的职务是不太适宜的。”说这话的是他手下的一位兵团司令黑格爵士,而另一位兵团司令是格里尔森爵士,远征军的参谋长是默里爵士,副参谋长是威尔逊。
英国大军还未出发,各指挥官之间的互不相容已经表面化。
黑格对国王说“我非常怀疑,弗伦奇爵士是否具备足够平和的性情和足够高深的军事学识,使他能够胜任指挥官的职责。”
他对默里爵士的看法是:默里是个“老太婆”,为了避免同弗伦奇发生争执,他总是姑息迁就,明知命令有误,还是执行不违。他们两人“全都不适宜于担任他们现在的职务”。
陆军大臣基钦纳给弗伦奇的命令是,主要目的是支持和配合法国陆军,并协助法军阻止德军入侵法国或比利时领土。鉴于“英军及其配属的增援部队的兵力十分有限”,必须“经常牢记”,“尽最大努力把死亡和损耗减到最低限度”。同时还必须“清楚地了解到,你的指挥权是完全独立的,在任何情况下,在任何意义上,你都不受任何盟军将领的节制”。
8月15日,在西线战场上,调集军队和前哨战阶段宣告结束。进攻战阶段开始。当波将军所部在阿尔萨斯发动攻势的时候,迪巴伊将军的第1集团军和德卡斯特尔诺的第2集团军也分别穿越洛林地区的两条天然通道,以莫朗日天然要塞为目标发起进攻。
德军在洛林阵地的守军,是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希特的第6集团军,以及归他指挥的黑林根将军的第7集团军。他们的任务,是把尽可能多的法军牵制在战线上,使它去不了面对德军右翼的法军主力阵地。按照施利芬计划,他要完成这项任务,必须先行退却,将法军引入口袋,拉长法军的交通线,然后把它咬住。而这时候,决战就在别处打响了。这项计划的精髓所在,就是让这个战区的敌人取得战术上的胜利,而使之遭受战略上的失败。
在法国人进攻的头几天,德军按照计划往后徐徐退却。蓝衣红裤的法国军队从梧桐夹道的宽阔笔直的公路上源源而来,开进了一度是他们的国土。
就在施利芬的战略在战场上如期一一实现的时刻,孰料在后方,他们的计划却出了毛病。
自法军在洛林发动进攻的那时起,毛奇执行施利芬完全依靠右翼这一计划的决心就开始动摇了。他和他的参谋人员指望法军会调集其左翼主力前来迎击德军右翼的威胁。哪知法国人却迟迟没有动静。法军正集结主力准备通过梅斯和孚日山脉之间的洛林地区大举进攻,使德军统帅部考虑有无重新调整整个战略部署的必要。如果那里是法军的主攻目标,那么德军能否在其右翼进行包抄打一场决战之前,把部队调往左翼,在洛林地区先打一场决战?能否真正打一场施利芬内心深处向往的两面包抄的名副其实的坎尼之战?
尽管最后德国人还是回到施利芬计划上来,但从此开始,德军统帅部一见左翼有机可乘时,就为之心动。毛奇在思想上已不反对根据敌人的动向改变作战计划。这样,施利芬执意倾注全力于一翼,不问敌人行动如何必须严格执行的计划被打破了。原来纸面上显得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在战争中,在情况变幻莫测的压力下,特别是在感情冲动的压力下破碎了。
看到其他部队在昂首阔步地前进,而自己却在退却,鲁普雷希特感到很不是滋味。他强烈要求进行反攻。他认为要在他的战线上完成尽可能多的牵制法军的任务,最好的办法是进攻。显然,这一理论和“口袋”战略是背道而驰的。鲁普雷希特司令部和总司令部在电话上激烈地讨论了整整3天。他们说,他们的军队等候进攻的命令已等得不耐烦了,已难以管束他们了,迫使“急于前进”的部队后撤是可耻的。
德军统帅部对此既神魂颠倒,又胆战心惊。他们派一位名叫多梅斯的少校来到第6集团军的司令部了解情况。根据毛奇的指示,他提请注意这场反攻战将冒种种危险,其中最主要的和压倒一切的危险,将是一场正面攻击,这在德国军事学中是最忌讳的。因为那里山峦起伏,加上法军堡垒林立,要进行包抄是不可能的。
鲁普雷希特反驳说,进攻的危险并不大,危险大的倒是继续后退。他将出其不意,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
“要么让我进攻,”他最后声嘶力竭地嚷道,“要么就下一道明确禁止进攻的命令吧!”
18日下午,他们按捺不住,要求副总参谋长施泰因直截了当地答复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施泰因的回答是:“噢,不,我们不会束缚你们的手脚不准你们进攻的。但你必须担当起责任,本着良知作出你的决定。”
“早就决定了,我们进攻啦!”
“那么,打吧,愿上帝保佑你!”
就这样,口袋战略被放弃了,命令下达给第6、第7集团军,掉转身来准备反攻。
8月18日这一天,霞飞发布了第13号命令,指示吕夫将军的第3集团军和德卡里将军的第4集团军准备进攻阿登山区,同时饬令第5集团军向桑布尔河北面进攻。桑布尔河发源于法国北部,朝东北流入比利时,经过博里纳日山麓矿区而下,在那慕尔与马斯河汇合。沿河两岸,从沙勒罗瓦起航的运煤船只络绎不绝。沙勒罗瓦这座以查理王命名的城市,1914年以后将使法国人听来像色当一样感到哀痛。
从此开始到24日,共打了4个战役,历史上统称为边境战役。胜负初见于8月14日起就一直在打的洛林东部,并波及整个战线。就这样,洛林战役影响着阿登战役,阿登战役影响着桑布尔河—马斯河战役(习称沙勒罗瓦战役),而沙勒罗瓦战役又影响着蒙斯战役。
在洛林,8月20日上午,第1集团军和第2集团军在进攻萨尔布尔和莫朗日两地德军严阵以待的防线中时,被打得焦头烂额,头破血流,吃尽了苦头。对配有重炮、铁丝网及隐蔽掩体的机枪防御阵地,殊死进攻的局限性立即暴露无遗。法军野战条例的突击战术,是依据步兵部队向前冲刺20秒、推进50米,而敌人来不及端枪、瞄准、射击这一估计制定的。但是,在演习时苦苦操练的科目,在战场上证明是件愚不可及的蠢事。德军机枪只需8秒就可以射击。尽管受挫,两位法国将军仍命令部队向前挺进。德军的反攻开始了,凌厉的炮火,打得法军支离破碎。第2集团军被迫撤退,使第1集团军右翼失却掩护。霞飞不得已命令第1集团军跟友邻部队一致行动,一并撤退。
莫朗日的这场大屠杀实际上已扑灭了进攻主义灿烂的火焰,进攻主义在洛林战场已宣告寿终正寝。日暮时分,只见尸横遍野,一排排,一行行,四肢伸开,脸面朝地,暴死的景象,让人惨不忍睹。
8月21日,德卡斯特尔诺得知自己儿子战死沙场,沉默片刻之后对部下说:“先生们,我们还要继续下去。”这句话成了后来法国的一句口号。
次日,鲁普雷希特的重炮轰鸣,犹如万马奔腾,日夜不停。福煦率领20兵团后撤至法国土尔防区和厄比纳尔防区之间的夏尔姆峡口。23日,德军第6、第7集团军向这里发起了气势磅礴的进攻。以后几天里,德军陷入了同法国第1、第2集团军的鏖战中。
洛林进攻的失利并没有使霞飞气馁。相反的,他看到鲁普雷希特的猛烈反攻已使德军这一左翼深陷鏖战的泥潭,此刻正是放手进攻德国中路的大好时机。于是发出在阿登地区进攻的号令。
从这里进攻是第17号计划的核心和基本战略。在第3、第4集团军进入山区的同时,他又令法军前线缴获的武器第5集团军越过桑布尔河进攻敌人的右翼。
阿登山区的地形不宜于进攻:树林茂密,丘陵起伏,地形复杂。坡势从法国方面起全面逐渐升高,山与山之间,溪涧纵横。尽管如此,这里还是被选为突破点,因为这里地居中段,据说敌人的兵力最为薄弱。
守卫在这里的,是德国威廉王储率领的第5集团军和符腾堡公爵率领的第4集团军。按计划,德国第4集团军将通过阿登山区北部进攻讷夫夏托,第5集团军将通过山区南部进攻维尔通以及法国的两个要塞隆维和蒙梅迪。王储的司令部设在提翁维尔。
与德国王储对峙的是吕夫统率的法国第3集团军。他的任务是把敌人赶回梅斯至提翁维尔一带,并把他们包围在那里,同时在前进过程中收复布里埃地区。在他包围住德军中路右翼的时候,友邻部队第4集团军将包围中路的左翼敌军。这两支法国军队将从中路杀出,将德军右翼的这支臂膀从肩部砍掉。
8月22日,大规模的战斗开始了。在维尔通和坦蒂尼,在罗西尼奥尔和讷夫夏托,在各个战场上,炮声隆隆,炮火熊熊。
在攻击之前,法军枪上均装上刺刀,无数的旗帜,随风飘扬。以团为单位的鼓号乐队,激昂地奏着“马赛曲”。戴着白色手套的军官们,在乐队20步之前,踩着喇叭声的音节,整齐而快速地前进着,声势很是浩大,队形亦够壮观,像国庆大典阅兵一样。
英国的一位军官,曾做过这样的记载,那是他亲眼看见的情形:“当法国的步兵前进时,他们的前卫队的步伐是整齐的,队形也是整齐的,甚至在德军的枪炮声中倒下去时,也是整齐的。他们一个个像兔子一样,倒下去之后,就无法再爬起来。但是他们十分勇敢,并不为此有所畏缩,一直地前进着。前卫队的军官们,在先头18米处带领前进,他们丝毫没有把敌人的枪炮放在心中,昂首阔步,其勇敢沉着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前卫队一小队一小队地倒下去,又一小队一小队地跟上去,不停地倒,也不停地进,截至现在为止,后续部队倒毙的位置,从没有一个超过第一个倒下的位置前方45米的。对于红裤子兵的这种战法,我深为遗憾,而对他们的奋勇精神,我却敬佩到了极点。”
在罗西尼奥尔,法国第3殖民师被德国第5集团军的第6兵团包围,打了6个小时,残存无几,师长阵亡。
在维尔通,“过后的战场是一片难以置信的景象,成千上万的死人还是站着,靠在像是由成批成批尸体垒成的60度斜坡的拱扶垛上”。
一位法国士兵的日记这样记载,“双方的炮弹你来我往,它们看来就像是死神在伸着舌头喷火。到处尸体枕藉,有法国兵,也有德国兵,枪还在手里。我们部队那些从圣西尔陆军军官学校出来的军官们,上阵时还戴着白羽毛装饰的圆笔筒军帽和白手套,因为戴白手套阵亡被认为是漂亮的。大炮的火力是最可怕的,我听着伤员——有些是德国兵——的呻吟。炮击连续不断,但只要一停,我们就能听到森林里伤员的一片哀嚎,每天总有一些人发疯。”
8月23日,法军射不中的,箭断矢折的局面已明,法军没有将敌人“劈成两半”,法军鼓足引以自豪的勇气,挥舞着军刀,高喊着“前进”,向据壕坚守和使用着野战炮的敌人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但扎实的、按部就班的训练战胜了勇气。法国在阿登山区的两支部队被迫撤退,第3集团军向凡尔登退却,第4集团军撤往斯特内和色当。
在此期间,在桑布尔河畔的第5集团军奉命渡河进攻,以“那慕尔要塞为砥柱”,由其左翼绕过沙勒罗瓦前进,而以敌人右翼为目标。同时,第5集团军的一个兵团将驻守在两河之间的夹角地带,保卫马斯河防线,防范德军从东面进攻。霞飞要求英国人配合这次行动,渡过蒙斯运河。蒙斯运河是桑布尔河的一条支流,横切着德军右翼的通道。
德国比洛集团军的先头部队于8月21日冲到桑布尔河,并在那慕尔和沙勒罗瓦之间的两处地方进行强渡。驻守在这一地区的法国第5集团军第10兵团,在南岸既没有挖掘战壕,也没有架设铁丝网或构筑别的防御工事,只是等着用肉体去猛冲敌人。因为在法国的军事词汇中是没有防御准备这个词的。“军号嘹亮,战鼓隆隆,旗帜飘扬”,法军就这样冲向前去,袭击敌人,打得很是剧烈,但损失惨重,德国人的机枪,具有无比的威力。
一位法军军官这样描述:“那些自前方打来的机关枪,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它们‘咯咯咯,咯咯咯’地连成了一起,听起来像鬼哭一样,令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在夜里一串串的弹丸,拖着一条条白色的尾巴,于空中掠过时,使我老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每一发子弹,都是对着我而来的。”
8月23日,朗勒扎克下令第5军团撤退。
远在左边,英军和克卢克所部自清晨起就在18米宽的蒙斯运河展开了争夺战,打得难解分。
这是英国士兵自克里米亚战争以来首次和欧洲敌人作战,也是滑铁卢战争以来在欧洲大陆上的第一仗。这场战役到开始到撤退打了9个小时,投入作战的英军计2个师,35万,总共伤亡1600人,把克卢克集团军的前进拖住了1天。
在整个边境战役中,法军有70个师,约125万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打了4天。法军在这4天的伤亡达14万多人。
边境战役之后,到处都是残墙断垣,遍地垩灰,满目疮痍。街头巷尾到处散发着血腥气、药品气、马粪和尸体混杂在一起的臭气。尸体中间,零落可见弃掷下来的第17号计划的片纸只字,以及印有“法军今后应以进攻为唯一法则,只有进攻才能产生积极结果”字样的耀眼的法军野战条例残篇。
边境已被突破,法国的大门敞开了,各部队不是在退却就是在作死守的困兽之斗。8月24日,整个战局已经明朗,法军各路都在撤退,敌军则在以长驱直入之势向前推进。
德国人心潮澎湃,无限自信。他们看见前面只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施利芬的才华业已证实,德国看来已稳操胜券。
在法国,普恩加来总统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必须下定决心,既要后撤也要进袭。过去两星期的梦幻结束了,现在,法国的未来取决于它的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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