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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丧钟为谁而鸣 作者: (美)厄尼斯特·海明威著;杨蔚译 本章字数: 7054 更新时间: 2024-01-02 15:04:07
“你在要求不可能的事,你在要求绝不可能的事。所以,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深爱这姑娘,那最好的,就是好好爱她,用尽全力,用浓烈填补这段关系中必将缺乏的长度与跨度。你听到了?过去,人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做这件事。而现在,当你找到它,你得到两个夜晚,你会惊诧,这所有的幸运究竟从何而来。两晚,两晚去爱,去尊敬,去珍视。无论好还是坏,无论疾病还是死亡。不,不是这么说的。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9]只有两晚时间,很可能只有两晚,很有可能。所以,现在,停下这些胡思乱想吧。你现在就可以停下了。那对你没好处。没错,就是这样。
“这就是戈尔茨谈到的。他在这里待得越久,戈尔茨就显得越英明。所以,这就是他追求的,非常规工作的报偿。戈尔茨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是危机、环境和紧张的时间造就了它吗?每个身在类似环境下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吗?他觉得它特别,是不是只因为事情刚好发生在他身上?戈尔茨在军队里指挥非常规骑兵队时,是否也曾与人匆匆厮混?是不是环境加上其他,才让姑娘们看上去都像玛利亚一样?
“也许戈尔茨完全清楚这一切,想说的正是这样的观点:你必须在仅有的两晚里完成你的整个人生;在我们这样的生活里,你必须将所有希望得到的,浓缩成短短时间内能够得到的。
“这是个不错的信仰体系。但他不相信玛利亚只是环境的产物。当然,除非她是她本身境遇的投射,而这个境遇刚好和他的一模一样。她的境遇并不那么好,不,没那么好。
“如果这就是它的本来面目,那这就是它。可没有法律规定,他一定要说喜欢它。我不知道我还能体会这样的感受,也不知道这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愿意用一生来换它。你会的,心底另一个声音说,你会的。现在你有了它,那就是你的整个人生,就是现在。除了现在,别无他物。没有昨天,当然,也没有什么明天。你得等到多少岁,才能懂得这一切?只有现在。如果现在只有两天,那么两天就是你的一生,一生中的所有都相应压缩进两天里。这就是你在两天里过完一生的方式。如果停止抱怨,开始追求你未曾拥有的,你就会得到好的一生。好的一生,无需《圣经》衡量。
“所以,现在,别担心了,把握你有的,做你该做的,你将拥有漫长而非常愉快的一生。难道先前不愉快吗?你还在抱怨什么?这种工作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非常高兴自己能这么想。“它跟你学过什么本事无关,跟你遇到什么人有关。”他很高兴,自己在开玩笑了,于是回到姑娘身上。
“我爱你,兔子。”他对姑娘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在说,”她告诉他,“你一定不要担心你的任务,因为我不会打扰或妨碍你。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你要告诉我。”
“没什么要做的。”他说,“那真的非常简单。”
“我会去跟皮拉尔学怎么好好照顾男人,我什么都能做,”玛利亚说,“而且,学习时我会自己发现一些东西,其他的,你可以告诉我。”
“没什么要做的。”
“什么话,男人,没有事做!你的睡袋,今天早上就该抖开来吹吹风,挂起来晒一晒。然后,赶在露水下来之前,收进洞里去。”
“接着说,兔子。”
“你的袜子该洗好晾干。我要看到你有两双袜子,这才对。”
“还有什么?”
“如果你愿意演示给我看,我可以帮你清理手枪,为它上油。”
“吻我。”罗伯特·乔丹说。
“不,这很严肃。你会把手枪给我吗?皮拉尔有抹布和机油。洞里有根通条,应该用得上。”
“当然。我会给你。”
“那么,”玛利亚说,“如果你能教我打枪的话,我们就可以开枪打死对方和他自己,或她自己——要是有一个受了伤,必须这样来避免被抓住的话。”
“很有意思。”罗伯特·乔丹说,“你有很多这样的主意吗?”
“不多。”玛利亚说,“但这主意不错。皮拉尔给了我这个,告诉我怎么用。”她打开胸前的衬衫口袋,拿出一个短皮套子,像是装小梳子的。她解开绑住两头的粗橡皮筋,拿出一片杰姆牌单面剃须刀片。“我总带着它。”她解释道,“皮拉尔说,一定要从这里切下去,就在耳根这里,然后往这里拉。”她用手指比划一下。“她说这里有条大动脉,用刀片从这里拉过去一定能割到。她还说,一点儿都不疼,只要用力从耳根压下去,往下拉,就行了。她说那没什么,只要划过去,他们就没办法了。”
“对。”罗伯特·乔丹说,“那是颈动脉。”
所以,她的生活中始终伴随着这些,他想,她理所当然地接受它,把它当成一种正常、明确的可能性。
“不过我宁愿你开枪打死我。”玛利亚说,“答应我,如果有必要,你会开枪打死我。”
“好。”罗伯特·乔丹说,“我答应你。”
“太感谢你了。”玛利亚对他说,“我知道那不容易。”
“还好吧。”罗伯特·乔丹说。
“你把这些都忘了,”他想,“你太专心在工作上,忘记内战的妙处了。你忘记了。好吧,人们希望你忘记。哈什金没能忘记,于是它就损害了他的工作。或者,你猜那老伙计会不会是有了预感?这很奇怪,因为他亲手开枪杀死哈什金,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他猜想,早晚有一天,他也许会不安。但到目前为止,一丝也没有。
“不过,我还可以为你做别的事。”玛利亚一边走,一边对他说。她紧贴在他身边,非常认真,非常有女人味。
“除了开枪打我?”
“是啊。等你那些带嘴的香烟抽完之后,我可以为你卷烟卷。皮拉尔教过我怎么把它们卷得非常好,又紧,又整齐,一点儿都不漏。”
“好极了。”罗伯特·乔丹说,“你自己舔卷烟纸吗?”
“是的。”姑娘说,“你要是受伤了,我会照顾你,帮你包扎伤口,给你洗澡,喂你吃东西……”
“说不定我不会受伤。”罗伯特·乔丹说。
“那就等你生病的时候,我来照顾你,为你做汤,帮你洗澡,什么都帮你做。我还可以读书给你听。”
“说不定我也不会生病。”
“那我就在你早上醒来时给你端咖啡……”
“说不定我不喜欢咖啡。”罗伯特·乔丹对她说。
“不,你喜欢。”姑娘开心地说,“今天早上你喝了两杯呢。”
“万一我喝腻了咖啡,不必被开枪打死,不受伤,不生病,戒了烟,只有一双袜子,还会自己晒睡袋。那怎么办呢,小兔子?”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怎么办?”
“那,”玛利亚说,“我就问皮拉尔借剪刀来,帮你剪头发。”
“我不喜欢剪头发。”
“我也不喜欢。”玛利亚说,“我喜欢你头发现在的样子。要是没有事可以为你做,我就坐在你身边,看着你,等天黑了,我们就做爱。”
“很好。”罗伯特·乔丹说,“最后一项听起来非常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玛利亚笑着。“噢,英国人。”她说。
“我的名字是罗伯托。”
“不要。我要和皮拉尔一样,叫你英国人。”
“可我的名字还是罗伯托啊。”
“不。”她告诉他,“现在,这一整天里,它是英国人。英国人,你的任务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了。我现在要做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来,而且脑子得非常冷静。”
“好吧。”她说,“那什么时候能完成呢?”
“今晚,运气好的话。”
“好。”她说。他们脚下就是抵达营地前的最后一片树林了。
“那是谁?”罗伯特·乔丹伸手一指,问。
“皮拉尔。”姑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说,“肯定是皮拉尔。”
在草甸的低处尽头,第一排树长出的地方,那女人坐在那里,头枕着胳膊。从他们站的地方看去,她只是乌蒙蒙的一大团,黑黑的,背后是褐色的树干。
“快。”罗伯特·乔丹说,蹚着齐膝深的石楠向她跑去。石楠很密,很难跑,他跑了一小段就停下来,放慢速度朝前走。他能看到,那女人双臂交叠,头搁在上面,背后的树干衬得她又黑又大。他走到她跟前,说:“皮拉尔!”声音很尖锐。
女人抬起头,看向他。
“噢,”她说,“你们已经完事儿了?”
“你病了吗?”他俯身下去,问道。
“才没有。”她说,“我在睡觉。”
“皮拉尔,”玛利亚也赶了上来,在她身边跪下,说,“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好得很。”皮拉尔说,可她没有起身。她看看他们俩。“噢,英国人,”她说,“你那些男人招数又玩了一次啦?”
“你还好吗?”罗伯特·乔丹问,没理会那些字眼。
“怎么不好?我睡了一觉。你们呢?”
“不。”
“嗯,”皮拉尔对姑娘说,“看来是合了你的心意了。”
玛利亚脸红了,没吭声。
“别逗她。”罗伯特·乔丹说。
“没人跟你说话。”皮拉尔对他说。“玛利亚。”她说,声音很严厉。姑娘没抬头。
“玛利亚,”女人又说,“我说,看来是合了你的心意了。”
“噢,别逗她了。”罗伯特·乔丹又说。
“闭嘴,你。”皮拉尔说,没看他。“听着,玛利亚,挑一件事告诉我。”
“不。”玛利亚说,摇着头。
“玛利亚,”皮拉尔说着,板起脸,沉下声音,一丝亲切的神情都看不到。“挑一件事告诉我,你自己说。”
女孩摇着头。
罗伯特·乔丹心想,要不是非得跟这个女人和她的醉鬼男人,还有她那帮没胆子的蹩脚货合作,我非照着脸狠狠扇她不可……
“来啊,告诉我。”皮拉尔对姑娘说。
“不。”玛利亚说,“不。”
“别逗她。”罗伯特·乔丹说,声音听起来都不像他自己的了。“无论如何,我要扇她,去他的。”他想。
皮拉尔压根不理他。那不像是蛇诱惑鸟,或猫逗弄鸟的样子。没有隐含任何猎食的意味,也没有任何邪恶的扭曲。那是一种伸展,虽说还挺像眼镜蛇撑展开的脖颈。他能感觉到,他能感觉到那伸展的压迫。可那伸展是一种支配,无关邪恶,却是为了探查。“真希望我没明白过来。”罗伯特·乔丹想。可这不是扇不扇人的问题。
“玛利亚,”皮拉尔说,“我不碰你。现在,你自己告诉我。”
“照你的心意来。”这句是西班牙语。
姑娘摇着她的头。
“玛利亚,”皮拉尔说,“现在,照你的心意说。听到我的话了?说什么都行。”
“不。”姑娘软软地说,“不不。”
“现在,你要说给我听。”皮拉尔对她说,“任何事都行。试试看,现在说给我听。”
“地球动了。”玛利亚说,没看女人,“真的。这事我没办法对你说。”
“这样。”皮拉尔说,声音温暖、亲切,完全没有压迫感。可罗伯特·乔丹注意到,她的额头和唇都挂上了细小的汗珠。“所以,就是这样。所以,就是它了。”
“是真的。”玛利亚说,咬着嘴唇。
“当然是真的。”皮拉尔温和地说,“但别对你身边的人说,因为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你。你没有卡利人[10]血统吧,英国人?”
她站起来,罗伯特·乔丹扶了她一把。
“没有。”他说,“就我所知,没有。”
“照玛利亚说的,她也没有。”皮拉尔说,“嗯,这很难得,非常稀奇。”
“可那真的发生了,皮拉尔。”玛利亚说。
“你说什么呢,孩子?”皮拉尔说,“为什么不呢,孩子?我年轻时,地球也动过,那种感觉,就像人到了太空里,只担心身子下面的地球会飞走。天天晚上都这样。”
“你骗人。”玛利亚说。
“是。”皮拉尔说,“我骗人。每个人一辈子最多有三次,是真的动了?”
“是的。”女孩说,“真的。”
“你觉得呢,英国人?”皮拉尔看着罗伯特·乔丹。“别说谎。”
“是。”他说,“真的。”
“很好。”皮拉尔说,“很好。那就对了。”
“你说三次是什么意思?”玛利亚问,“为什么这么说?”
“三次。”皮拉尔说,“现在你已经有了一次。”
“只有三次?”
“大多数人一次都没有。”皮拉尔告诉她,“你肯定是动了?”
“就像人会掉下去那样。”玛利亚说。
“那我看就是动了。”皮拉尔说,“那么,来吧,我们回营地去。”
“这什么三次的废话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起朝松林走去,路上,罗伯特·乔丹对大块头女人说。
“废话?”她冷冷地看着他,“别跟我说什么废话,英国人。”
“是像手相那一类的神奇戏法?”
“不,在吉普赛人里,这是常识,已经证实了的。”
“可我们不是吉普赛人。”
“没错。但你们有点儿小运气。就算不是吉普赛人,有时候也会有点儿小运气。”
“你说三次,是认真的?”
她又看看他,模样很古怪。“走开点儿,英国人。”她说,“别来烦我。你太年轻,我没法跟你说。”
“可是,皮拉尔……”玛利亚说。
“闭嘴。”皮拉尔对她说,“你已经有一次了,这辈子还剩下两次机会。”
“那你呢?”罗伯特·乔丹问她。
“两次。”皮拉尔说,伸出两根手指,“两次。再也不会有第三次了。”
“为什么不会?”玛利亚问。
“噢,闭嘴吧。”皮拉尔说,“闭嘴。你们这个年纪的事叫我心烦。”
“为什么没有第三次?”罗伯特·乔丹问。
“噢,闭嘴吧,行吗?”皮拉尔说,“闭嘴!”
“行,”罗伯特·乔丹暗自说,“可我不会上你的当。我认识很多吉普赛人,他们都够怪。不过我们也一样,区别只在于我们必须过诚实的生活。没人知道我们来自哪个部落,不知道我们的部族传承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所来自的那片丛林里,有着什么神秘的东西。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夜里会发生什么。可那些事若是发生在白天,就不同了。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发生了,而现在,这个女人不但让那不情愿的姑娘开口说出来,还接管它,把它变成了她的。她不得不把它归入吉普赛的范畴。我认为她在山上受了打击,可眼下,她显然已经夺回了控制权。如果那是出于邪恶的意图,她就该被一枪打死才对。然而那并不邪恶,那只是想让她能继续把握生活。透过玛利亚,把握生活。”
“等你经历过这场战争,也许就可以开始研究女人了,”他暗想。“可以从皮拉尔开始。要我说的话,她度过了相当不容易的一天。她之前从来不提吉普赛人的东西,除了手相,”他想,“没错,当然,除了手相,我不认为她在手相的事情上是装腔作势。当然,她不会告诉我她看到了什么。无论看到了什么,她自己是相信的。可那说明不了任何的问题。”
“听着,皮拉尔。”他对女人说。
皮拉尔看向他,微笑着。
“什么?”她问。
“别搞得那么神秘。”罗伯特·乔丹说,“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让我烦透了。”
“所以?”皮拉尔说。
“我不相信巨怪、预言家、算命人,或是什么下三滥的吉普赛巫术把戏。”
“哦。”皮拉尔说。
“不信。还有,你可以放过那姑娘了。”
“我会放过那姑娘的。”
“丢掉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罗伯特·乔丹说,“我们要做的工作和事情够多的了,犯不着再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弄得更复杂。少玩点儿玄虚,多干点儿活。”
“明白了。”皮拉尔说,赞同地点点头。“听我说,英国人,”她冲着他笑,说,“地球动了吗?”
“动了,你这该死的。它动了。”皮拉尔大笑起来,站在那里,笑个不停,看着罗伯特·乔丹笑。
“噢,英国人,英国人,”她笑着说,“你太好玩了。你这会儿再想一本正经地绷着,一定得费不少劲儿吧。”
见你的鬼去吧,罗伯特·乔丹心想。可他忍住了没张嘴。就在他们聊天时,太阳被云遮住了,他回头望瞭望群山,天空已经昏暗低沉。
“没错,”皮拉尔看看天空,对他说,“要下雪了。”
“现在?差不多六月了?”
“为什么不呢?这些山可不知道月份。我们现在是在阴历五月里。”
“可不能下雪。”他说,“不能下雪。”
“都一样,英国人。”她对他说,“马上就要下了。”
罗伯特·乔丹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太阳变得昏黄,他眼睁睁看着它消失,乌云连成一片,看起来又软又沉。现在,山峰也都渐渐被遮住了。
“是。”他说,“我猜你是对的。”
[1]亚历桑德罗·莱洛克斯(Alejandro Lerroux,1864—1949),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时期政治家、激进共和党领袖,1933至1936年间曾三次出任西班牙总理。因达莱西奥·普列托(Indalecio Prieto,1883—1962),西班牙政治家,第二共和国时期及之前的西班牙工人社会党领袖人物。
[2]温泉关战役,发生于公元前480年,由斯巴达率领的希腊城邦军队扼守海岸关隘要道温泉关(Thermopylae),抵御薛西斯一世百万波斯大军(据考,实际人数可能为10万至15万)的入侵,最终,希腊殿后部队首领列奥尼达斯率300个斯巴达勇士、400个特斯庇亚勇士和300个底比斯勇士死守关隘,直至全部战死。
[3]贺雷修斯(Horatius),公元前6世纪末的古罗马共和国英雄,传说曾独守台伯河上的一座木桥,阻挡克卢西乌姆军队,为罗马军队争取到时间,使之得以拆毁木桥,阻断了敌人进犯的唯一通道。他本人最后跳入河中,一说被乱箭射死,一说平安游回对岸。
[4]传说荷兰哈勒姆的一名小男孩发现拦海大堤上出现了一个可能导致溃堤的小洞,于是用手指堵住洞眼,直到被村民找到,及时修补好大堤,从而拯救了整个地区。故事出处不可考,最早可追溯至19世纪50年代前,应为英国或美国作家的小说虚构,后广泛流传。小男孩最初并没有名字,只被称为“哈勒姆的英雄”,后美国女诗人菲比·凯瑞(Phoebe Cary,1824—1871)在长诗《大堤上的洞》(The Leak in the Dike)中为其取名为彼得。如今,荷兰多处塑有其雕像。
[5]戴维·利文斯通(David Livingstone ,1813—1873),英国著名传教士、医生,多次在非洲南部及中部探险并传教,后病死于赞比亚。利文斯通曾一度与外界失联长达6年,《纽约先驱报》于1869年派记者、探险家亨利·莫顿·斯坦利前往寻找;1871年,两人在坦噶尼喀湖畔相遇,斯坦利的招呼“利文斯通医生,我猜?”由此广为流传。
[6]洛佩·德·维加(Lope de Vega,1562—1635),西班牙剧作家、诗人,巴洛克文学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在西班牙的声望仅次于塞万提斯,代表作《羊泉村》。贝尼托·佩雷斯·加尔多斯(Benito Pérez Galdós,1843—1920),19世纪西班牙文坛领军人物,现实主义作家,同样有评论家认为其成就仅次于塞万提斯,但作品较少翻译流传于其他国家和地区。
[7]蓝衫十字军,即西班牙法西斯阵营中的长枪党及其后备民兵组织,长枪党着重争取工人阶层的支持,着蓝色制服,支持弗朗哥政府。
[8]20世纪30年代,美国国内反战情绪高涨,西班牙内战爆发后,英法等二十余国签署“不干涉协定”,对西班牙禁运武器和战略物资,美国宣布“中立”,虽然国际纵队中有以美国力量为主的“林肯大队”,但政府层面对于共和派一方持消极态度。
[9]此处套用基督教的婚礼誓词。
[10]应为南美印第安人,西班牙殖民者殖民期间与之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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