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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他就满怀欣喜。
书名: 弥弥之樱 作者: 笙歌 本章字数: 9642 更新时间: 2020-05-09 17:26:01

雾蒙蒙的早晨,小区里万籁俱寂。

被遮光窗帘严密盖住的窗户里透不出一丝光亮,缩在被子里的顾弥声紧锁眉头,有些睡不安稳。在梦里,她梦见程淮露出阴险的笑容,一边锲而不舍地扇她耳光,一边说:“听说你在网上丑化我的形象?阿声,你不乖啊!”吓得她立马从梦里惊醒。

但是,脸上被轻轻拍打的触觉,依然真实存在。

顾弥声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抽离,脑子也混沌一片,右手握紧拳头,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希望通过痛觉来分辨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阿声,阿声,阿声……”程淮的声音轻轻浅浅地传入耳朵,紧接着,她的右脸又被拍了几下,力道比之前要稍微重一些,“醒了没?快起来。”

虽然不是像梦里那样抽自己耳光,但也是在打自己的脸。顾弥声摸黑把面前这个小人儿拎起来,伸长胳膊把他放在远处。

哦,对了,昨天程淮变小了。

昨天晚上,他列举了各种理由强烈要求在卧室睡觉。比如,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归根到底是他的,他有权决定自己睡哪里;他睡在客厅没有安全感,说不定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他被懒猫给吃掉了;以前又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以及两人是青梅竹马,人品有保证;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是这么小的小人儿,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程淮说得理直气壮、有理有据,顾弥声勉强接受了最后一个理由。

“这个点不睡觉,你作什么妖呢?”顾弥声顺手往床头一探,把台灯打开。光线的变化让她不适应地揉了揉眼睛,因为刚刚睡醒,鼻音浓重,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听上去意外有些性感,“明天要是再这么吵醒我,就别想进卧室睡觉了。”

虽说应该是强硬的态度,但是因为声音有点奶声奶气,听起来像是在对人撒娇,连威胁都弱了几分。

“我要去厕所。”陈述语气,程淮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顾弥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去啊,叫我干吗?”

难道她看起来那么有母性光辉,泛滥到都要帮人去上厕所了?

“就我现在这副样子?”程淮突然提高声音,“你是不是没睡醒?我就算能爬下这张床,那厕所的马桶我怎么爬上去?”

她又不需要面对这个现实的问题,还真的没考虑到这一点。

知道自己刚才说了蠢话,顾弥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用手臂支着床,撑起上身,打了个哈欠,动作缓慢地把程淮提起来,又下了床:“我还真变成你的全职保姆了。”

“不会,我不太想一大清早就对着眼角还有眼屎的全职保姆。”

呵呵,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完全清楚程淮到底有多遭人厌呢?

有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悲凉感的顾弥声,默默记下了这段对话。

总有一天,她会在网上用程淮家保姆的身份爆料,他对自家的家政人员进行过人身攻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怪癖,比如顾弥声一直把卧室的洗手间当成很隐私的地方,以至于心理上有点排斥别人用卧室的厕所。

然而直到她顺手把程淮带进厕所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点矫情对程淮不管用,顾弥声神色异样地盯着程淮。

到底是她心理上承认程淮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所以才没有排斥他,还是因为他变成了迷你人的大小,而恰好她的怪癖是针对正常人,所以她才没有反对程淮用卧室的厕所?

“你难道是想让我再重温一下小时候尿床的经历?”程淮的玩笑打断了顾弥声的纠结,“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大概真的会尿裤子给你看。”

“程影帝原来是会尿裤子的style啊,真应该把这件事情和你的粉丝分享下。”顾弥声也对自己的走神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多年养成的“不能在程淮面前示弱”的习惯,还是让她不自觉地呛声,不过手上放下程淮的动作也不慢。

“可是应该也没什么用。”她把程淮安顿在抽水马桶的挡板上,接着说,“你家粉丝被你洗脑严重,就算你真的尿裤子,他们也会说你好萌好可爱。”察觉到程淮投过来的目光,顾弥声无所谓地耸耸肩,“粉丝就这样子,不是吗?”

我这么多年辛苦地在网上抹黑你的形象,然而对你死心塌地的粉丝却越来越多。每次看到我在网上说的那些黑料,他们不仅不会讨厌你,反而会自豪地把这些在我看来是黑历史的记录收集起来,随手转发给“我的偶像是逗B”这些微博,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并且还准备发扬光大。

这样想了一通,顾弥声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看透这个多变的世界。

程淮因为她说的话又笑得厉害,连平时在镜头前面隐藏着的酒窝也显现出来。要不是顾及自己现在站在抽水马桶的边沿,他可能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看来你也很关注网络上我的动态呀,阿声。”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他就满怀欣喜。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全南虞镇都特别关注你吗?”顾弥声转身就走,退回到厕所门口。她并没有否认,只是把全家乡人民都拖进这个话题。

程淮入行,是在一部五十四集的家庭伦理剧里面,演女主正在上高中的外甥。从戏份上来看,他是个能出现十来集的小配角,一集的镜头撑死不到五分钟。

可那时候,南虞镇每家每户的电视机里头全都不约而同地放着这部电视剧,就为了看一眼在电视里出现的程淮,连她爹那段时间看的固定节目《亮剑》都被扔到了一边。

让一个她以为这辈子只会看抗日剧的中年男人破天荒地看起了家庭狗血伦理剧,这种事情也只有程淮能做到。

说起来,他那时候的演技也还有些生涩,就像是最初面对媒体的镜头,记者问他为什么会进娱乐圈,他直白地回答说“剧组给我的钱比我去打工要多得多”一样。

顾弥声想,她应该去网上找出程淮最早接受媒体采访的视频来,弄个剪辑版,然后让程影帝回忆一下当初他这个娱乐圈新手是怎么应对媒体的。

这个想法听上去不错,可以列入日程中。

“阿声。”

程淮低沉的嗓音在厕所里响起。

顾弥声因为刚刚想到又一个抹黑程淮的点子而感到高兴,脚步轻盈地推开门,帮忙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之后,又把程淮小心地转移到洗手池里面,打开一点点水龙头,放出水让他洗手。

轰隆的抽水声响起,顾弥声隐约听到程淮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于是等走出了厕所才开口问:“你刚才有说什么话吗?”

“没有。”

“那是我幻听了?”

程淮把头别到其他地方,把刚才那句差点脱口而出“你有没有觉得现在你很像一位妻子在照顾她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的话,又隐于唇齿之间。

真是魔怔了,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他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说成是生活不能自理。

“喂,阿声。”

“又怎么了?”

“我们出去跑步吧。”

是她起得太早,所以接二连三地幻听了吗?

可是程淮并没有放弃,又口齿清晰地说了一声:“我们出去跑步吧。”

顾弥声严肃地把程淮放在床沿,自己也跟着坐在床上。这个姿势让程淮感觉顾弥声像是巨人一样,他需要退后几步,仰头才能与她对视。

这样子不错,可以给他一点压迫感。顾弥声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问他:“你是认真的?你说要去外面跑步?”

“我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总不能因为身体变小就改变吧?”

“一天不跑又没事。”

“当物体运动时,它的一切从参考系的角度来看都会变慢,这就是时间膨胀。所以我每天都会跑步,因为这样子可以长寿。”程淮保持微笑,嘴里背出一个物理定律,看到眼前人一头雾水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所以?”

“要跑步。”

那也不用出去跑步啊!顾弥声心想,以程淮现在的小身板来说,跑完这间屋子就相当于以前每天早上的晨跑运动量了吧?只是这么说出来,又好像有点打击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遮光窗帘。现在天正蒙蒙亮,整个小区都笼罩在雾气之中,看起来白茫茫一片,隐隐有些建筑物的轮廓,只是看不真切。

冷清的小区,像是还沉睡在梦境里。

为了不让程淮感觉太多因为变小而带来的差异,可能也怕他列出更多物理定律,顾弥声还是决定带他一起去跑步。

所谓的一起跑步,其实只是程淮在跑,顾弥声在慢慢散步而已。顾弥声还迅速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光明正大偷懒的理由——两人现在迈开的步子距离相差太大。

小区里的园林工人特别敬业,这个点早就把附近的一片灌木重新修剪了一遍,所以早上的空气里还弥漫着绿植散发的叶绿素的味道。说实话,有点刺鼻不好闻,顾弥声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

程淮却像是没有闻到一样,专心地埋头跑着。

他一直很注重身体锻炼,除非是拍夜戏或者在实验室里赶实验,否则从来都是早睡早起,每天会固定地晨跑四十分钟,有空的时候还会去健身房练一会儿。生活作息规律健康得不像是当下的年轻人,于是网友们也慢慢把他划入娱乐圈中“老干部”那一列。

现在这年头,“老干部”的称呼就已经算是对明星的一个褒奖了。

虽然程淮的身体缩水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正常的跑步时长。顾弥声一直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无聊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程淮,为什么叶子里会有叶绿素?”鼻子已经适应了这股清新刺鼻的味道,顾弥声才开始没话找话,“怎么不是叶兰素、叶红素,非得是绿色?”

“因为太阳光球层的温度大约是六七千度。”

“这和太阳的温度有什么关系?”

顾弥声虚心好学的样子让程淮有些失笑,让从高中开始就放弃学习理科的顾弥声能主动询问科学原理,可见她现在是有多无聊。程淮擦了擦脸上沁出来的细微汗珠,脚下的步伐匀速不变。

他粗略地整理了下语言,说:“以前叶子是什么颜色的我不知道,但到现在,大约都是物竞天择的结果。这个可以反推一下,光是三色光。我们所看见的一个东西的颜色,是因为白光照在上面,物体吸收了这个颜色的补色光,所反射出的颜色就是我们看到的。”

他瞄了一眼顾弥声,发现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才继续说:“所以,绿色是叶子反射出的颜色,绿色光的补光是红橙光。自然界中的红橙光……”

“是我们看到的太阳的颜色吗?”顾弥声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程淮笑了笑,气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说:“这也可以推断。光是电磁波,不同颜色对应了不同的波长。红橙光对应的是600~700纳米。如果说绿叶使植物更好地吸收能量,那就表示这个区间的波长在自然光里具有最高的能量密度。按照公式可以推出,光的温度需要七千度左右。”

“所以,是太阳光的温度啊。”

如果非得说什么时候的男人最好看的话,除了大家普遍认为的认真工作之外,顾弥声觉得,在自己不懂的时候,能帮自己答疑的、腹中有学识的男人也很好看。比如说,现在的程淮。

意识到自己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有点久,顾弥声赶紧转开视线,说:“嘿,老干部,我们要回去了。”

他们一直没有离开住的这栋楼附近,因为是在小区的最里面,所以这个地方也算是比较偏僻。程淮已经跑了四十多分钟,小区渐渐苏醒过来,等下连这条路上也会慢慢出现一大早起来出门买菜的老爷爷、老奶奶了。

“刚好我也有点饿了。”程淮言笑晏晏,拉完筋,伸了伸腰,才又轻松地呼出一口气。他接过顾弥声递过来的纸巾,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薄汗,然后自觉地抬起双臂让顾弥声带他回去。

才一天的工夫,他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被顾弥声握在手心里的滋味。

“早餐吃什么?”程淮问。

“不吃。”

“顾弥声,你想不想我打电话给顾叔叔和顾阿姨,告诉他们你平时都是这样子照顾自己的?”

“呀,程淮,你好烦。”

“早餐吃什么?”

“满汉全席怎么样啊,淮少?”顾弥声爬着楼梯,气息不稳地回答。

回到家,顾弥声让程淮去换了一套衣服,又帮他放好水,和他一起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洗脸、刷牙。

镜子里是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一个站在洗手台上,另一个站在他身后,步调一致。小空间里充斥着洗洗涮涮的声音。

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很早之前,在他们刚上小学的时候,顾弥声每天都缠着程淮,明明两家挨着,可顾弥声连晚上都不愿意回家,总是要跟程淮待在一起。连顾爸爸都吃醋地说:“我家女儿将来肯定没什么大出息,小小年纪就见色忘义,过不了美人关。”

那时候程淮做什么,顾弥声也跟着做什么。两个人一起起床,一起踩着小凳子,站在洗手台前面洗脸刷牙,一起背着书包上学放学。

那时候的顾弥声,还会跟在程淮后面软软糯糯地叫他哥哥。

“你什么时候去做满汉全席?”洗完脸,程淮让顾弥声帮他从储物柜里面拿出了刮胡刀和剃须膏。虽然已经搬家,但幸好当初并没有把东西都带走。

程淮给自己抹上剃须膏,然后双手合抱,才能抱起那把对现在的他来说的巨无霸刮胡刀。但是那刀片比他的脸都大,要怎么刮啊!他抱着刮胡刀对着镜子比画了几下,看得顾弥声心惊胆战,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殒命在她面前。

“现在又没人看你,至于这么注重形象吗?”顾弥声紧张得没有心思去回答程淮调笑的问题,从他的手里拿过刮胡刀,避免他失手酿成悲剧。

不过也确实有点碍眼,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脸上,出现青色的胡楂,是不是有点违和?

程淮拍了拍手,嘴角含笑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是人?”

“我才不想看你。”顾弥声嘴硬,随后她努努嘴,让程淮安分地坐在洗手台边上,自己捣鼓着那把刮胡刀,希望能制作出一把适合小人儿使用的刮胡刀。

过了一会儿,顾弥声拿着一把简易小刮胡刀,对着程淮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制作小刮胡刀,也是我第一次给人刮胡子,你配合着点别乱动。先说好,万一给你划开一道口子,你不能赖我。”

“不赖你?”程淮的语调几不可闻地往上扬,他说的这句话真实的意思是“不赖你赖谁”?然而顾弥声却没有听出来,只当他是附和了自己的话,开始谨慎地往他脸上动刀。

他微微仰起头,挺拔的鼻梁把打在鼻子上的光切割成两半,下颌的弧线优美,自然抿紧的嘴唇被雪白的剃须膏包裹,显得越发红润。他微敛双眸,琥珀色的瞳仁里盛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光,目光灼灼地把眼前的顾弥声藏入眼底。

然而这些顾弥声都没有察觉,她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手里的小刮胡刀上。

谢行一很早就跟她八卦过,他从去年开始就给程淮买了全身保险,脸是最贵的部位。要是毁了程淮的脸,别的先不说,她怕谢行一会控制不住自己,先来收拾了她。

程淮目光直视,看到顾弥声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咬着的下嘴唇,又有点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于是噙着笑意突然开口:“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给我做满汉全席?”

“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顾弥声被吓得往后一跳,摸着跳动过快的心脏。刀片刚刚差一点就要割破他的脸,而他居然还在询问什么时候吃早餐。

程淮并没有理她,从喉间发出一声性感低沉的声音:“嗯?”

“你这人烦不烦?”顾弥声蹙紧眉头,深呼了一口气,“等我给你刮完胡子。”

“家里有那么多菜?”

为什么一下子说到这个话题了?

顾弥声有点跟不上程淮的思维,发蒙地问他:“什么?”

“你不是说要做满汉全席吗?”

出生之后就认识的两个人,顾弥声第一次觉得和程淮说话有点费劲:“满汉全席只是开玩笑而已。”

“可我当真了。”

顾弥声一脸的抗拒表情,冷淡地回应一句:“哦。”

“既然你不会做满汉全席,以后就勉强每天给我做饭吃吧。”说完,程淮闭上眼睛,大方地仰起头,把下巴留给顾弥声,一副配合刮胡子的样子。

顾弥声看他一副耍赖的滚刀肉模样,想想还是不再开口反驳。打嘴仗她从来没有赢过程淮,只能另辟蹊径,在别的方面发泄自己的怒气。

比如说,网络。

快速煎了两个蛋,又温了一杯牛奶,这就是顾弥声饱含诚意的早餐。

在安顿好程淮、让他对着iPad mini浏览网页的时候,顾弥声趁着自己还未消散的一腔热血,坐在电脑前画了几幅小程淮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Q版图。

第一张,小程淮被拎在手上使劲地摇晃,眼角泪花闪闪。

第二张,小程淮扒在碗边,就是吃不到碗里的东西,委屈得泪流满面。

第三张,小程淮被懒猫压在爪子底下挣扎,两行如小溪流的泪水把他周围都淌成海。

后面三张是GIF动图。

一张是小程淮站姿不稳地抱着刮胡刀,东倒西歪,最后在脸上划拉了一道口子;另一张,小程淮两颊通红,被一只手指来回地推倒在地;最后一张,小程淮费力地从洗手池底往上爬,眼看就要爬出来了,又顺着光滑的池壁滑下来。

她把这几张图发在了微博上,没过几分钟,转发量就已达上千。

在黑程淮的这么多年里,顾弥声已经变成了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触——P图做表情包、写同人小段子、剪辑影音视频、画Q版卡通图……基本上她全都会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爱,才让声大这么多年来独宠wuli淮哥?”

“完蛋了,我脑子里的老干部淮哥突然萌起来了。”

“作为一个忠实的淮粉,已经被不黑淮哥会死的声大圈粉是怎么回事?”

“声大的黑从来都是饱含爱意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和声大喜欢同一个偶像,莫名地有种幸福感。”

“大大,大大,求雨露均沾,看一眼我idol,颜好、腿长、有腹肌,重点是,他想红啊!”

“我爱豆直播的时候,有提到过羡慕程淮有一个声声慢这样的粉丝。做粉丝做到闻名于偶像界,声大也是了不起。”

“我就想问问,有多少人是因为声大笔下的程淮,而喜欢上程淮的。”

顾弥声快速浏览完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沙发上一无所知的程淮,她窃喜地把一些有意思的留言都点了赞。

“你在偷笑?”程淮感受到顾弥声投递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把注意力从iPad屏幕上抽离出来。

顾弥声脱了鞋子,光着脚,双腿盘在椅子上。室内的光线充足,她的脚趾粉粉嫩嫩的,圆润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而她对这一切毫不自知,来回转着椅子。她回道:“并没有。”

程淮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双手抱胸,气势夺人:“可你现在笑得像是偷了腥的懒猫。”说完,他还示意她去看一眼在不远处自顾自地玩着毛线老鼠的懒猫。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高兴。”顾弥声又点开大图,浏览自己画的Q版图,电脑在程淮的侧面,所以不用担心他会看到电脑桌面上的东西。顾弥声看到第三张图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把自己下午的行程告知程淮:“下午我要去上课,你和懒猫两个待在家里。”想了想,又问,“需要我把懒猫关起来吗?”

显然是眼前这幅他被懒猫压在爪子底下的图片提醒了她。

程淮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双眼与她对视,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为什么要把它关起来?难道还怕我对付不了一只猫?”

“是有点。”

“你可以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程淮目光微沉,有点不满意顾弥声的轻视。

“好歹也要关心一下你的人身安全。”

毫无意外的是,这段对话以程淮的最终胜利结束。

于是在顾弥声去学校上课的时候,程淮和在家里自由行走的懒猫,一起待在客厅。

苏晓家的懒猫快成精了。

从顾弥声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开始,懒猫就放弃了它一直玩不厌的毛线老鼠,开始靠近程淮坐着的沙发。它弓起身子,企图像昨晚那样,跃到沙发上,压住程淮。

然而这回,程淮并不像昨晚那样毫无防备。

他在心里计算着懒猫大概的重量、后肢的弹跳力、整个运动抛物线的曲径,以及空降到沙发上的落脚点。在懒猫弹跳着即将着陆到沙发上时,程淮突然移动到它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一挡,懒猫就被推回到沙发前垫着的地毯上。

像是找到了一个新游戏,懒猫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扑向沙发,但最后都被程淮推回到地上。如此经过好多次,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的懒猫察觉到,眼前这个小人儿并不是它能够当作玩具玩耍的,于是也就安分下来,重新玩起了自己的毛线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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