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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书名: 我的倔强,不怕遍体鳞伤:我是处女座女孩 作者: 七月染 本章字数: 8164 更新时间: 2020-08-06 14:50:02
有人说,进藏的理由不过是这几种:毕业、失业、失恋、失常。
这句话是易水在进藏的火车上想起的,她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自己,这几种进藏的理由完全适合自己,在流水般的岁月里,在悠长的时光中,她早就学会了坚强,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挡不住她用相机记录火车窗外的高原美景。她很喜欢这样的外出,没有编辑的催稿,没有写稿的任务,这一次进藏,只为高原纯净的阳光能洒进自己最深的内心。
拉萨的天空是湛蓝的,洁白的云朵似乎伸手就可以碰到,这是易水出拉萨火车站时的第一感觉,她在心里说:拉萨,我来了。希望这座有着“日光城”美称的城市能让我获得内心的安宁。
易水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有一个身影从她背后走过,大步流星出了酒店大门。易水回头,好熟悉的身影,似乎在哪儿见过。对。易水见过这个身影,是向然,易水不知道这几天的向然一直在拉萨做市场调研,忙得都忘了今日是何日了。
办理了入住手续的易水一直待在酒店没有外出,稍有点儿高原反应的她感觉到头晕不适,泡了桶方便面草草地吃了几口,又吃了点儿之前备好的抗高原反应的药,洗漱完就早早睡了。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而她不知道她的隔壁房间住的人就是向然,向然又何曾知道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此刻就安睡在他隔壁的房间呢?
这天,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走过布达拉宫,易水来到了大昭寺,大昭寺的广场前有更多的朝圣者磕着长头,八廓街上有很多卖藏饰的摊儿,每一个物件都无比精致。
游人如织,易水沿着八廓街上的转经筒一直往里走,里面巷道开始错综复杂,不时有小乞丐过来讨钱。一个小男孩身上穿的脏旧破烂,但是眸子很纯净,他举着破碗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向易水乞讨着,易水心头一软,取下背包要给小男孩取钱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伙小乞丐把易水围得严严实实,说着易水听不懂的藏话,甚至有小孩子手伸到了易水的包里。
傻了。这个柔弱单薄的姑娘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恐惧和惊吓瞬间将她包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湮灭感,她甚至都忘了呼救。
突然之间,一只大手牵住了易水的手,把她拉出了小乞丐的包围圈,一直拉着她往前跑,易水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是从手心传出的温暖驱走了刚刚的惊吓,易水被这只大手牵着往前跑,耳畔似乎有风的声音,好安全的感觉。好熟悉的感觉,是的,这个场景曾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跑出巷道便是正街,那个人停了下来望着易水,满眼温暖。
好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易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肯定是我,我是向然。”
听到“向然”这个名字,易水心头有莫名地触动,她真诚地说:“谢谢!谢谢你救我。”这个“救”字易水说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有向然在身旁,刚刚的惊慌失措早已不在。
向然呼了一口气后,鼓足勇气说道:“易水,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易水疑惑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人能有什么故事给他讲。
“对面有家咖啡馆,你跟我来。”向然语气有点儿霸道,说完就往前走,奇怪的是易水竟跟着向然的脚步,缘分或者就是这么奇妙的吧?易水也有随着别人的时候,或者因为这个人两次解救了她的危机,或者因为这个人散发的气息符合她的味蕾。
两人找了靠窗的位置落座,向然绅士地问易水:“你喝什么?”
“白开水。”
“啊?”向然显得很意外。
“白开水。”易水重复。
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一杯极品蓝山、一杯白开水。
向然喝了一小口咖啡,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易水的眼睛说:“易水,请恕我冒昧。几个月前我的信箱收到一个名为“丽江——别样的邂逅”的文件,里面的文字优美流畅,每一张照片似乎赋予了生命一样吸引着我,更吸引我的是最后一张照片里那个忧郁的背影,它揪疼了我的心,那一刻我多想保护照片里的那个姑娘。我除了知道这个女孩是夏夏的朋友之外没有一丝她的讯息。其实早在四年前,我就见过那个女孩。那是在胜利路华润万家超市的入口处,有个红牛的促销台,那个女孩穿着红色的促销服在低着头写东西,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刚好直起身子抬起头,她就像是从我心里丢失过现在又出现了一样,我看了好久。后来,我接到电话有急事就走了。第二天我又迫不及待地去了华润万家超市,可是活动已经结束了……我只知道那个女孩是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关于那个女孩所有的消息到此为止。我没想到,时过四年,我会再次捕捉到这个女孩的消息。我特别信一句话:那就是上辈子错过的女孩一定会在今生遇到,遇到后就会有失而复得的感觉。我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易水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变得柔软。四年前,她的确是在华润万家做过红牛的促销,她是替冉晓萌去的,易水记得那一天的冉晓萌特别矛盾,商场的促销活动不得不去,而晓萌又有别的事必须亲自去办,易水为了替最好的朋友解围,周末最后一档促销活动她主动代冉晓萌去做的。后来易水才知道,那一天冉晓萌是被杨光约去看电影了。
向然继续着他的故事:“我几次想从夏夏那里打探女孩的消息,可是几次都一无所获,最后我从夏夏的QQ空间里找到了那个女孩的QQ,当然我也加了她的微信,却一直没有回复。就这,我躲在网络的背后悄悄地关注着这个女孩的动态,我时常开着电脑面对“花开,我来过”的那张照片出神,直到有一天我在秀水路遇到了她。秀水路是我每一次心里不安宁的时候都要去走走的,而我却在这条街遇到了她,我当时兴奋得快要喊出来了,可是我的兴奋只保留了一会儿,因为我看到一个男孩走近了她。那个男孩亲昵地摸着她的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向然说着抿了一口咖啡。易水一直静静地在听,不插一句话。
“后来,我在她的空间里看到了一篇名为“面对”的日志,我似乎懂了这个女孩的忧伤与忧郁,这种懂让我为她痛,是心在痛。当天晚上,我又去了秀水路,上苍垂怜,我再一次遇到了她,她一如往常的忧郁,单薄的身子在夜色的灯光下更让人心疼,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回家,她屋子的灯光亮起,我才离开。我想过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最合适的身份或者是这样一个时机,所以我跟着她去了敦煌。”向然望着易水说,易水理了理头发疑惑着向然为何知道她要去敦煌,是夏夏透露的?
向然似乎懂得易水的疑惑,开口接着说道:“我是从这个女孩的QQ空间看到你要去敦煌的,有幸的是我居然搭上了她乘坐的那列火车,我在车上几经周折找到了她的车厢,刚好我经过的时候她看的书掉到了地上,我捡起来了,还顺手拿走了这个书签。”向然从钱包里拿出那个书签,是易水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易水有着一如既往忧郁的眼神。向然接着说:“那晚在火车上,我几经周折换到了和她只隔一个隔断的上铺,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有百合的香气。第二天一早下火车我跟着她到了她住的酒店,只是没有房间了,我等了一个上午,终于住进了那家酒店。那几天的我似乎被幸福包围着,我跟着她走过金黄的杏子园,我远远地看着她在院中享受收获的喜悦。”向然说着脸上露出笑意。
“当晚我接到酒店前台小姐的电话,说那个姑娘胃痛去买药了,我赶忙爬起来找了药去送,我的过于紧张和担心让我忘却了该有的理性,可能是我的冒昧,她……”向然看到易水喝了一口水,嘴角泛起似乎带着歉意的笑,就不再说了。
稍作停顿,向然继续说道:“从敦煌回来,我看到了之前摸你头发的那个男孩成了夏夏的男朋友,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里乐开了花,为了夏夏有了归属,更是因为我知道……”向然蛮有深意地笑了笑。
“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工作的事,一直想着找到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在拉萨又遇到你,我一直相信缘分一说。易水,原谅我的冒昧。”向然望着易水的眼睛,从易水的眼睛里读出了她的疑惑。
“不过,我这次来拉萨不是跟着你,我是做市场调研的。我没有从你的空间看到你近期的动态,心中担心不少,能在这儿遇到你,我真的没有想到。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向然的故事讲完了,易水感觉到向然触到了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她不知道听了向然的故事该说什么,喝了一口水后起身离开。
“易水。”向然起身叫住了易水,易水停了一下,走开了。
拉萨的街道宽阔而干净,易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心头有不可名状的滋味……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易水下车,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有人挤了进来。
易水看着挤进电梯的这个人,稍显无措。
这个人却大方地开口了:“丫头,我不是跟着你的,我住在这儿。”说话的人就是向然。
电梯开了,易水走了出来,向然跟着,易水走到自己的房间口拿房卡时,向然拿出自己的房卡说:“丫头,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我真的不是跟着你的。”向然又一次强调。
易水摆弄着手机,听到敲门声,疑惑中开了门,只见面带微笑的向然站在门口。
这一刹那易水心跳猛然加速,脸颊绯红,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很不自然。
“那个?有事吗?”易水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没事,天快黑了,我想着你还没吃饭,你一个人出去,我有点儿不太放心。”向然说得很真诚,容不得易水拒绝。偌大的拉萨无数的酒店宾馆,两人能住到同一家同一楼层相连的两间,向然再一次认定这是天意,认定是老天爷在帮他,所以他鼓足勇气邀易水一起吃饭。
“好。”易水答应。自从遇到向然,易水全然不在平时的状态,所有的行为看似平常,其实太反常。若是换别人邀易水吃饭,易水肯定不去,可是向然不同,他让她有温暖的感觉。
“那我在一楼大厅等你。”向然心里的那种高兴劲儿不知如何形容,恨不得要蹦起来。他真没想到易水能这么痛快地答应。
易水到酒店大厅时,向然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到她,向她走来……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这段时间易水一直是窝着心的,而今晚她感到了舒心,或者说感到了暖心。易水注意到吃饭时向然用公筷给她夹着菜,然后向然再用自己的筷子吃,再用公筷给易水夹菜,这样换着,到后面向然忘了哪个是公筷,哪个是自己的筷子。
易水以前从不吃别人给她夹的菜,总觉得吃着心里别扭,而这顿饭她明明注意到向然把筷子都用混了,但她吃着向然夹的菜却不觉别扭,这是为何?
吃完饭从店里出来,夜色很好,两人聊着天在路灯下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布达拉宫广场。
远远地看着喷泉随着音乐的声音忽高忽低,两人都不再说话。
又一首曲子开始,喷泉又开始随音乐起舞,不同颜色的霓虹灯将起舞的喷泉照得煞是好看,嬉戏的孩子在喷泉间来回穿梭,相互打闹着,易水看着喷泉起舞,没注意到身后跑来两个孩子,两人边跑边推推搡搡、追逐嬉闹,向然想拉住易水的时候,易水已被孩子撞倒在地。
两个小孩对着被撞倒在地的易水说对不起,向然忙把易水扶起,心疼地问着:“丫头,你伤着没?”
易水看两个孩子吓得不轻,说:“姐姐没事,你们去玩吧!”两个孩子又说对不起,然后互相吐着舌头跑开了。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真的没事吗?”向然的紧张能从问话的速度判断出来。
“我没事。”易水刚要挪步,就疼得叫了一声“啊”!
向然扶住易水紧张又心疼地问:“丫头,摔哪儿了?”
易水忍着痛缓缓拉起长裙,膝盖已被摔破,血迹流到了小腿处。怎么会没事?布达拉宫广场平整的花岗岩石该是多么的坚硬?看着易水流血,向然心中涌上一股疼痛感。这疼痛感瞬间蔓延到了全身,他宁愿流血的人是他,易水腿上的血如利剑一般刺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立马就红了。
没有一丝停顿与怀疑,向然抱起易水就走,引来游客侧目,容不得易水挣扎,易水也没有挣扎,任由向然抱着往前走,易水在向然的怀里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那么有力,又抬眼看了看向然,他棱角分明的脸透着掩不住的帅气。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开快点儿。”向然焦急地对出租车司机说。这一次向然陪着易水坐在出租车后排,看着易水的白色长裙被渗出的血迹染红,又是一阵刺眼。向然看了看易水,易水的目光望着车窗外往后退去的街景,并没有与他目光相碰。向然将易水冰凉的手握得更紧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何表情如此平静,连一声痛也不喊。
“师傅,麻烦你再开快点儿!”向然又一次催着出租车师傅。
易水表面的平静下掩藏着心里的坚冰迅速融化的声音,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为她紧张,甚至为她发狂。人们经常在做某件事,或者身处某个场景的时候,会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件事自己似乎做过,或者这个场景自己似乎曾来过,总会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易水在被向然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就有那种熟悉的感觉,或者这一幕一直出现在她的梦中,向然亦如英雄一般,从她的梦中来到了她现实的世界里。
易水看着医生给她的伤口清洗、消毒、简单包扎,脸上始终没有露出一点儿痛苦之情,仿佛磕破流血的不是自己的腿一般。打过破伤风的针以后,医生就让他们回去了,并叮嘱伤口不要沾水。
“医生,不用吃消炎药吗?”向然问医生。
“不用,只是皮肤软组织轻微擦伤,不用吃消炎药。很快就好了。”医生说得轻描淡写。
向然依然很担心地问:“那她的腿不会留疤吧?”
“只是擦伤,不会留疤,如果不是你要求,其实连破伤风的针都不用打,快回去吧。”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坐在出租车里,谁都不说话,向然心里全是没有保护好易水的自责,而易水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谢谢你。”突然间易水抬头对向然说,说得很真诚。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向然握住了易水的手,这手冰凉得没有丝毫温度,向然将易水的两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放到嘴前,眼睛深情地盯着易水,眼神温柔地说:“丫头,能不对我说谢吗?”语调缓慢,语气真诚。车子飞驶,一盏一盏的路灯透过车窗将向然的脸庞映衬得十分英俊,易水看到了向然的眼睛里似乎泛着泪花。
两人都不再说话,向然一直握着易水的手,从向然第一次拉着易水的手跑出小乞丐的包围,易水就觉得向然手心的温度真的很温暖,自己的手被向然这么握着,感觉踏实而安全,易水似乎明白了为何杨光要拉自己的手时会那么别扭,而此刻自己的手被向然握着却感觉如此自然。
向然抱着易水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淡蓝色印着浅色小花的床单被套跟枕套,铺的平平整整的床,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气,桌上合着的电脑,旁边小花瓶里开的正好的格桑花,都被向然扫进眼里。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向然叮嘱着易水,眼睛里全是心疼。
“你也早点儿休息。”易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说了这句。
“晚安。”向然说完,出了易水的房间,拿出自己的房卡,刷开了易水隔壁的房间。
这一夜向然始终不能安眠,殊不知睡在隔壁的易水酣然地做着女儿家的小小美梦。
易水一早起来,腿便不那么疼了,她小心挪步到洗手间正要洗漱时,听到了敲门声:“丫头,醒了吗?”是向然的声音。
“嗯。”易水简短的应答。
“腿好些了吗?我给你拿了早餐。你今天好好在房间休息,有听到吗?”
易水听着向然的话,心里很感动,原来感动来得这么简单,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而已。
站在门外的向然听不到易水回答,放下早餐,开始忙去了。他这几天一直忙着拉萨市场的市场调研报告,一刻都不敢懈怠。
中午,向然敲了门,给易水送来了午饭。
“你认识夏夏?”易水吃着饭问。
“我们是同事。”向然答。
易水便不再发问。
“吃饭吧。这几天不能吃辣,怕伤口发炎。”向然轻声问说道,语气温柔。米饭,外加几道清爽的小菜,看来向然是费了心的。
易水似乎胃口很好,不言不语地吃着向然送来的饭,向然盯着易水吃饭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他对易水有一种感觉: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动心过。
易水吃完了,向然递了纸给易水,易水接过。
“腿还疼吗?”向然的关切从心里溢到了脸上。
“不疼了。只是擦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易水看了向然一眼,她看得懂向然眼里的关切。
“下午我还要忙,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向然多想陪着易水,可是他有工作在身,拉萨的经销权,他势在必得,市场调研报告马虎不得。
“好。”易水答应。
向然明显地感觉到易水对他的戒备之心一点一点地消失,这是天大的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易水一直待在房间里,一日三餐都是向然变着法地给她送,易水忽然觉得她的房间好像一处世外桃源的感觉,不闻窗外之事,只得内心安静,她将向然日日的照顾看在眼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腿上的伤开始结痂了,她想着出去走走,就一个人打车来到色拉寺,寺外格桑花开的很艳。易水是幸运的,很幸运地见到了寺里的僧人在激烈辩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争论着什么,但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震撼着易水的内心。在拉萨,每天都能收获新的感动。
看过辩经,走过错落有致的经房,在一个长廊下,易水坐了一个下午,对面是一只狗,温驯地陪着易水,这个小寺庙洗涤着易水的心灵。这个姑娘在每一次独处时,总想起过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向然,这个如拉萨的太阳一样温暖的男人。
向然在酒店门口焦急地等了一下午,终于等到易水回来了。
“丫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腿还疼吗?”向然抓起易水的手,握在手心,易水的手依然冰凉。
“不疼了。”易水答。
向然突然地把易水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她又跑了,又不见了。
中午的时候向然来给易水送饭时,敲门不见人开,服务员说易水出去了,他的心立马跳到了嗓子眼儿,却又不知去哪里找,索性一直等在酒店门口,心中各种担心,各种猜测,各种紧张交织着,这一个下午犹如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丫头。”易水在向然怀里时,这句话听得那么清晰。而向然一个下午的担心又岂是这一句话能概括的呢?
向然的胸膛那么宽厚,怀抱那么温暖,易水想,难道自己心里一直等着那个对的人,就是向然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他的怀抱自己一点儿不排斥呢?她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点一点变得温暖了起来。
晚上,向然躺在床上,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子深深地占据着他的心。
正当向然神游时,电话响了,只见他接起电话后一直沉默,挂电话前只说了一句:“既然早已离婚,又何必再谈复婚呢?我劝你,趁早死了复婚这条心吧!”
挂了电话的向然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给他打来电话的是前妻石慧。原来向然之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与前妻离婚已四年有余,这四年他和石慧从未有过一丝的联络,向然很纳闷儿,为何石慧会突然提出复婚?石慧的性格他太过了解,向然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睡了吗?”随着几声敲门声,易水的声音飘了进来。向然听到易水的声音,开了门。
“丫头,你怎么来了?”向然高兴地问道。
“给你送苹果呀。”易水背着手回答。
“什么苹果啊?”向然问的同时,易水的双手捧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样子十分孩子气。
向然接过苹果,摸了摸易水的头说:“丫头,快去睡。”
“哦。”易水答着,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关门。
易水关门后是一副得意的笑模样。
向然看着手心里的苹果,不忍咬下去,心里想着:这姑娘还真是个孩子。电话又响起,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打的。向然一手紧握着红苹果,一手抓起手机按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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