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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魂恶整的村主任
书名： 民间传奇：乡野村夫嘴里的奇闻异事 作者： 物语41 本章字数： 2557 更新时间： 2024-07-02 10:33:26

文/物语41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五叔而言，他的后大半生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

老年的五叔独居一个小院，儿女不孝，五婶儿也早已和他分居，他只能苟延残喘地顽强生存着。半夜，若是周围的邻居听到五叔小院里传来“嗷”地一声嚎叫，人们知道那定是五叔从噩梦中醒来。

五叔死的前几天，父亲提着五斤鸡蛋去看望过五叔，五叔感动得老泪纵横。五叔屋里恶臭无比，后来父亲知道是五叔的裆部得褥疮所致。五叔裆部的褥疮像茶杯口那么大，已经露着骨头了。

“五哥，你晚上咋叫的那么厉害？”

“兄弟，哥有罪啊。”五叔满脸泪痕，“晚上刚睡着，就噩梦不断，常梦到一条蛇咬我的下部，然后咬开伤口就往里钻，每晚我是被疼醒的。”

说到蛇，父亲心想，五叔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据说五叔死的时候，身体僵直，两眼圆睁，满眼恐惧。人们试图合上他的双眼，好几次都失败了。当人们掀开五叔的烂被窝时，一条白色的小蛇悠然爬出。人们立刻让开，像目送一位尊贵的客人一样看着小蛇爬下土炕，爬过客厅，消失了屋外的草丛中。

人们再看五叔时，发现五叔的眼睛已经合上了，身体也软了下来。

人们知道，五叔的悲剧命运和蛇有着莫大的关联。

早年，五叔混得春风得意。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我村可谓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在这样的村里，恶人还需恶人磨，村主任五叔干得风生水起。五叔有干村主任的资本，亲兄弟五人，堂兄弟十六人，个个都是硬茬，膀大腰圆，又抱团。五叔这样的家族让他在村里横着走。就个人而言，五叔也有本事，能言善辩，有头脑，而且身手了得，他是三百斤的石头碾子一猫腰就能上肩的主儿。五叔的权力大，在村里就是土皇帝。

五叔行事像个村主任样儿。一是收人钱财，给人办事。二是相好的多，虽不是三宫六院，但也是三妻四妾。若没这两样，村里人还真有点瞧不起五叔。

玩过的女人越多，五叔就越挑剔。村里的婆娘不讲究，天热就卷起裤腿，光着个膀子，两个稀松的奶子像鞋帮子似的在胸前晃来晃去，一到夏天，脸黑得跟铁蛋一样。但李婶不，李婶人美，腰细臀圆，身材紧致，皮肤白而有光，眉眼处的风情能让五叔产生惊鸿一暼的震撼。五叔想，做她的男人死也值！

我母亲经常说，李婶儿天生丽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有段时间，五叔故意刁李婶儿的男人。但李婶儿心知肚明，“怕啥？”李婶儿安慰丈夫，“赶明儿去集上把鸡蛋卖了，买张网，捕鱼去，卖给附近的小饭馆，不一样补贴家用？”男人听话，结果几个集市下来，挣得钱比一年的工分收入还多。

五叔不肯罢休，他决定主动出击，但不曾想为自己后来的悲剧埋下了祸根。

那天，五叔分配劳力去锄玉米地，他故意把李婶儿分配到一个偏远的好地。那玉米已经长成一人高了。

李婶儿的直觉告诉她，村主任没安好心。

就在李婶儿浑身湿答答地低头锄地时，五叔从背后抱住了他。怀里的李婶儿很是安分，五叔瞬间整个人都被融化了。就在五叔扳过李婶儿的软身子时，被李婶儿一口咬在了肩头。

“来人啊，耍流氓啦！”李婶儿尖锐恐惧的声音从玉米地里传出。

当人们奔过来时，看到如下场景：李婶儿披头散发蹲坐在地上，眼中带泪，领口被撕开，而五叔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肩膀流着鲜血……这是强奸未遂的经典画面！

五叔哪受过这样的憋屈？但眼前是个女人，五叔有些没辙。

五叔的一个堂弟看不下去了，过去就解自己的腰带，边解边对李婶儿：“你他妈的不是说耍流氓吗？老子今天就耍一次流氓！”说完就脱下裤子掏家伙。大家都知道，那人真是能当着众人耍流氓的主儿。

但李婶儿话一下子击中了那人的七寸，准确地说是五叔的七寸。

“有种的你来，明天我就到公安局告你，不行我到军队里告你。”

大家都知道，五叔的儿子在军队当兵，快要提干了。五叔和那堂弟一下子蔫儿了！

五叔是有见识的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了孩子的前程。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五叔的想象，也超出了李婶儿的剧情设计，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在五叔低头向李婶儿道歉、李婶儿想给五叔一个台阶下时，五叔的婆娘和几个妯娌闯进人群，“呼啦”一声上去围住李婶儿是一顿暴打。当两个婆娘扯下了李婶儿的裤子时，李婶儿一声嚎叫，两眼圆睁，身体绷紧，一下子晕死过去了。

后来到了医院也没救过来，医生说是脑溢血。

五叔的儿子没能提干。

五叔还是当他的村主任，但很郁闷。那天，他路过李婶儿坟墓，越想越气，掏出家伙就往坟头上淋尿，边尿边骂：

“日你娘个鬼！再让你这么要强！”

第二天五叔在下河洗澡时，被一条白花大蛇咬了。也巧，咬的不是别处，正是五叔的男根。五叔本就怕蛇，当场晕了过去。

后来五叔从他本家一个兄弟那里听说，那蛇就像土鳖一忙，咬住五叔死死不放。最后那个兄弟用剪刀把蛇剪断了，蛇身掉了，那蛇头仍咬住不放。最后，人们用钳子把蛇头夹碎了才从蛇口下救下五叔。

五叔痛苦不已，男根竟然肿得像驴的家伙那样。难道是毒蛇？可本地没有毒蛇啊！

五叔被送往医院。那时的医院很是简陋，和现在没得比。医生通过一番望闻问切，郑重地征询家属：

“是保命，还是保生殖器？”

“要保命，就把病人的生殖器割掉，割掉还不一定能保命；要保生殖器，命就不保了。”

五叔只能选择保命了。于是，五叔成了阉人，男根只剩了一小截肉桩。

五叔心想也太巧了，怎么在李婶儿坟头上撒了一泡尿就被蛇咬了。一打听，李婶儿属蛇的。

“他娘的，怎么这么毒？死了还祸害人？”病房里的五叔骂道。

晚上，五叔早早地睡去了，刚睡一会儿，五叔“嗷”地一声从噩梦中惊醒。结果，伤口崩裂，又引起炎症。三天后，仅有的那块小肉桩也被剜掉了。之后的岁月里，五叔须像女人那样蹲着撒尿。

后来，五叔说，那晚是噩梦把他吓得：刚睡下不久，自己还没睡着，守在病房里的堂兄弟还在说话，他看到李婶儿了进来，径直坐在床边瞅着他笑。当时五叔还在想，这娘们就是俊！

五叔想喊，却发不出声；想动，四肢却像山一样挪不动。旁边的堂兄弟还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房顶出神。

“村主任，你有那么多相好的为啥对我不死心？我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照顾好丈夫孩子！”

“我那孩子还小，我让你们给气死了，我心不甘啊！”说完，李婶儿向自己伸出手来。

五叔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婶儿掀开自己的被单，右手慢慢向自己的下身伸来。突然，李婶儿的右手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蛇头，张嘴向自己的裆部猛地咬来……

后来人们说，是李婶儿的鬼魂在报复五叔。

那年，村主任五叔成了阉人，才三十一岁。

五叔和他的遭遇在我村的历史上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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