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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寒
书名: 抗战中的国民党王牌部队 作者: 蒋斌 本章字数: 6324 更新时间: 2024-04-25 23:55:53

人逢喜事精神爽。1927年9月,何应钦、白崇禧指挥北伐军与孙传芳部在龙潭展开激战,陈诚虽然胃病发作,仍是坐着轿子到前线督战。

龙潭大捷后,陈诚的二十一师调往苏州整顿补充。由于在龙潭作战时,陈将作战不力的六十三团团长李树森撤职,遭到一批黄埔军校毕业的军官的反对。副师长孙常钧拉拢黄埔一期毕业的王敬久、王福乾、李芩等反对陈诚,到何应钦那里告状,说陈诚腐化,打仗还坐着轿子指挥。

陈诚坐火箭升官,何应钦早就有危机感,再这么升,自己在蒋介石心中的地位就要被这位给夺了。

解除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危机扼杀在萌芽的状态,轻轻的一伸手,什么苗都长不出来。

何应钦下令免去陈诚的师长职务,由陈继承接任。

带病打了胜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诚极不服气,认为何应钦在排斥异己,对人发牢骚说:“蒋先生下野,也是被何应钦联络白崇禧的桂军逼走的。他们对浙籍军人是要排挤的。”从此与何应钦结怨甚深。

严重当时在南京当军委会军政厅长,就向何应钦解释,并保荐陈诚当军政厅副厅长。陈诚觉得与何应钦对不上眼,躲在上海、苏州“养病”。

1928年,蒋介石复出,任命陈诚为总司令部中将警备司令兼炮兵指挥官,下辖警卫第一、二、三团,宪兵第一、二团,炮兵第一、二团,实力比一个军还雄厚。

不久,蒋介石把投诚过来的曹万顺部和原南京警备司令部所辖的3个警卫团编为第十一师,准备任命陈诚当师长。

踩人当然得踩到底,何应钦继续他的狂踩曲,说陈诚资历太浅,和顾祝同、蒋鼎文等师长同起同坐乱了规矩,陈诚只能任副师长。

大权在握的总司令部警卫司令变成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副师长,而且还是跌倒在同一个地方,陈诚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跑到上海的家里睡大觉。

蒋介石有意将陈诚培养为心腹干将,于是特地派人到上海去请陈诚,并给他交底:曹万顺只是个过客,掌权的最后还是你陈诚。

老蒋这么一交待,陈诚的心又活了过来,跑到十一师大展手脚,整顿军纪、严禁嫖赌,动静不小。十一师大部分是蒋介石嫡系部队,军官大多是陈诚的熟人,师长曹万顺知道自己是旁门出身,纯粹是一过客,惹不起陈诚这太子党,除了吃饭、喝茶、睡觉,什么都不闻不问。

1929年春,蒋介石找借口将曹万顺调入新编第一师任师长,同时任命陈诚为第十一师师长。陈诚的真正登龙发祥,正是从第十一师开始的。一登上十一师师长之位,陈诚即大刀阔斧整肃,将曹万顺旧部官员全部换为黄埔学生。他公开提出的用人标准是“不贪财,不怕死,会带兵,能打仗,没有不良嗜好,忠于总裁,服从命令”。

在此后的蒋介石争霸的战争中,十一师都显示出较强的战斗力,屡立战功,因此被蒋介石誉为“马牧集开战守之端,曲阜挽垂危之局,郑州结胜利之果”。

陈诚虽身材矮小,但作战敢玩命拼命。1930年1月陈诚部在冰天雪地中开到驻马店,恰逢唐生智部两个师反扑。前线危急,告急电话打到师部,陈诚立刻说:“不能退,我马上来,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激战中,门炳岳部骑兵一度绕到陈诚设在刘店的师指挥所附近,陈诚亲率特务营参加战斗,后来援兵赶到,才将门炳岳骑兵旅击退,陈诚部损失惨重。

唐生智态度不坚定,拥蒋反蒋,频道换得太快,弄得部下神情恍惚,跟不上节奏。

神情恍惚,心灵脆弱,陈诚当然不放过乘虚而入的机会,一番思想工作以后,唐生智的中校团副罗少甫、少校营长杨乾吉率两个营就姓了陈。

举杯消愁愁更愁,唐生智部虽然没有举杯,纠结的人却添了不少,打败仗这次是一定的,要不然罗少甫、杨乾吉怎么就跑到对面去了。

勇气碰上纠结,纠结只有夺路而逃,陈诚在确山一线彻底击败唐生智部。

中原大战结束后,时年34岁的陈诚因战功赫赫,晋升为第十八军军长,仍兼第十一师师长,与顾祝同、蒋鼎文等战将平起平坐,成为后起的少壮派军人领袖,人以“童子军”相称。

十八军当时只是一个架子,下面只有十一师一个师。为填补空白,陈诚就想把钱大钧的教导第三师纳入自己的门下。

教导第三师是钱大钧的班底,主要军官又为黄埔毕业生,团长们都疏懒惯了,听说治军严谨的陈诚要来当家,都一百个不愿意。为了赶走陈诚,教导第三师的9个团长跑到第二团团长夏楚中家中开会,想联手拥护钱大钧继续当师长。

夏楚中和第六团团长张鼎铭觉得陈诚是蒋介石的红人,连钱大钧都要让他三分,和他扳手腕,纯粹是往石头上碰。

陈诚对夏、张二人在关键时刻支持他非常满意,便亲自到这两个团讲话,对夏、张二人表示格外好感。这样,教导三师内部阻挡陈诚的阵线也就瓦解了。

又以武汉要塞攻城营和工兵营改编为一个攻城旅,所辖两师一旅,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军。然后又以各种借口和手段收编杂牌部队扩充实力。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十八军扩充为六个师。

陈诚治军仿效邓演达、严重,标榜“人事公开”、“经济公开”、“意见公开”,注重部队军事训练,每战敢打敢拼,唯蒋介石之命是从,成为蒋介石嫡系部队中的嫡系。

陈诚的起家部队是十一师和十八军,十一合为土,十八合为木,所以以后形成的以十一师和十八军为核心的陈诚军事集团,被人称为“土木系”。

三个旅长一台戏

日军进攻上海。

老长官陈诚请战,调第十八军回救上海。

第十八军的九十八师已在宝山一月浦一线布防。九十八师当时的编制为两旅四团。师长夏楚中,副师长王甲本,参谋长罗广文。二九二旅旅长吕国铨,副旅长陈集辉,下辖五八三团、五八四团。二九四旅旅长方靖、副旅长龚传文,辖五八七团、五八八团。

二九二旅五八三团守卫宝山及狮子林炮台一线,阻止日寇登陆;五八四团为预备部队,由师长夏楚中掌握;二九四旅在月浦以东地区构成村落防御阵地。二九二旅旅长吕国铨当时在陆大受训未归,夏楚中就将五八三团指挥权也交给方靖。

二九四旅阵地前有日寇两个联队疯狂进攻,同样以炮击、轰炸辅助。日寇还放出气球侦察炮击、轰炸目标,观测袭击,所以其命中率极高。

一天,方靖正和几个团长在旅部吃中饭,一发炮弹就落在旅部的房子上,把窗上的玻璃全都震碎,房顶尘土雨点般落下,机关人员顿时大乱。

方靖赶紧用身子遮住饭菜,等灰尘落地,举起筷子对团长们说;“来,大家接着吃。”几个团长哈哈一笑,抄起碗筷,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旅部的人员见旅、团长都没事人一样,都镇定下来。

方靖当时其实是和日军赌了一把。根据多年的经验,方靖判断当时有两种可能:一,敌人已发现旅部所在地;二,有所怀疑,试探一下。如果是前者,一炮不中,敌人就再次炮击,那就必须转移;如果是试炮,一炮之后,敌人不见有动静,就会转移射击目标。

司令部如果混乱,定会影响军心,方靖干脆赌日军是在试炮。不久,日军的炮弹都是带着呼啸声从旅部屋顶飞过。

九十八师在宝山一月浦一线作战一个月,补充了三次,成连成排士兵补充下去,很快就伤亡过半,新补充上来的士兵连自己是哪个部队的都没有弄清楚就投入战斗。

二九二旅五八三团姚子青营负责据守宝山城。日军为了夺下宝山城,不惜出动陆、海、空攻打宝山城。

9月1日,在战车掩护下,日军第三师团第六十八联队约2500人直逼宝山城。吴淞口外的日军军舰以及飞机不断轰击阵地。

姚子青的部队只能凭借手榴弹、机枪还击来犯之敌,并打退敌军多次进攻。

9月3日,敌步兵在战车掩护下,向西门外大街及西南城垣攻击,企图切断我军与后方的联系。姚营主动出击,打退日军进攻。日军于是调动登陆狮子林方面的部队配合炮台日军向宝山城夹攻。

9月4日,敌军对宝山城实施狂轰滥炸。在坦克掩护下,敌兵2000人从东、南、北三方面强行突破。

有两辆坦克直向三连的阵地驶来,距两百多米了。士兵刘梦龙抓起一捆手榴弹就冲了上去。蹿出约五六十米后,刘梦龙突然扑倒。坦克离他不过几米,宝山城内的守军都以为他已牺牲,正想另派弟兄。忽见刘梦龙一跃而起,双手把手榴弹向坦克履带下一塞,一只手一扬,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日军的坦克就不动了。

日军的炮弹带着凌厉的呼啸在阵地上震耳欲聋地爆炸,接着是飞沙走石,弹片四溅,几乎被活埋了的姚子青从土堆里钻出来,在炮击停止的刹那,待敌人进入最佳射程时,他大喝一声“打”,各种武器喷射出一条条火舌把鬼子撂倒。

姚营以一路取攻势,二路取守势,将敌兵一路拦截于金家宅和宝山外围,与日军由近战演变成白刃战,毙敌百余人。

9月5日,30余艘日军军舰从吴淞口以排炮猛轰宝山城。炮击整整持续一天,大部分工事被摧毁,官兵牺牲100多人。

部队伤亡惨重,夏楚中接到报告,想将该营撤下来。

方靖指出:如果宝山城失守,防线将出现缺口,国军将侧背迂回受击,整个防线势必崩溃。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继续补充兵员,并设第二道防线。

9月7日凌晨,日军再一次潮水般向宝山城扑来。日军久攻不下,于是改用两翼牵制、中间突破的战法。日军同时炮击城东北角、西门以南城墙和南城墙各缺口,但重点仍在后者。看到炮火摧毁了东北门,日军的步兵立即发起冲锋,被第三连击退。轰击城西门以南的日军炮兵,仅将城墙上部炸塌,即停止射击。但城南的日军炮兵不仅继续轰击城墙缺口,还向城内进行遮断射击和歼灭射击。同时城东北的日军炮兵也开始向城内轰击。日军的炮击持续了四个小时.上万发炮弹雨点般地落在城内,使整个宝山城成为一片火海。

城内一片火海,孤立无援的姚营官兵此时只剩下20多人,在东门与日军展开白刃巷战。姚子青腹部中弹,全营最后全体殉国,无一人被俘,无一人投降。

国民党中央执监委员会于宝山城陷落后通电全国:“宝山之战,姚子青全营与孤城并命,志气之壮,死事之烈,尤足以动天地而泣鬼神。姚子青殉国后,国民政府追赠姚子青为陆军少将,并在南京市铸造姚子青铜像,他生前住过的汉口市生成里那条街改名“子青街”。

国难,上命,第十八军十四师不得不回。

十四师奉命增援驻守罗店的六十七师李树森部。日军炮火猛烈,李树森的六十七师已经顶不住了。

十四师师长霍揆彰带着下辖的七十九、八十三两个团星夜兼程直奔罗店,到达嘉定城后,发现罗店虽然被日军占领,但未继续进攻,六十七师部队仍在罗店南与敌对峙。

师参谋长郭汝瑰提出夜袭日军。理由很简单:日军不知道十四师赶来增援,又是新拿下罗店,地形不熟,深夜遇袭,绝对会军心大乱。

师长霍揆彰认为他的方案可行,于是命令高魁元的八十三团从正面进攻罗店、阙汉骞的七十九团迂回包围,并通知六十七师在右侧方佯攻。

郭汝瑰刚当师参谋长不久,要资历没资历,要战功没战功,七十九团团长阙汉骞心中不服,拒绝执行命令,称没有地境线,职责不明,出事谁负责。

副师长凌兆尧看阙汉骞欺生,出面打抱不平:“两个团前后攻击,又不是并肩作战,要什么地境线?” 阙汉骞没话可说,只好勉强带着部队出发了。

8月28日凌晨,十四师的七十九、八十三两个团开始对罗店西北面发动进攻。八十三团到达张家堰、潘桥附近时,突然遭日军伏击。勇敢的官兵冒着敌人猛烈火力冲过桥去,一到河东就找地方还击;胆怯的士兵乱作一团,争着往后退,一部分当场伤亡,一部分在拥挤中掉进河里,还有一部分退到西岸后方仓促应战,损失了好几百人。

七十九团第三营营长李伯钧带着全营冲过长桥,突袭了日军清水司令部,打死100多日军。部队一路冲锋,冲进了罗店。罗店的日军见第三营来攻,立即围了过来。七十九团主力和八十三团被日军拦在界泾河西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伯钧部血战。

李伯钧指挥部队占据有利地形,命令机枪手不停地用机枪向晖扫射,其他的则等着日军攻到近处才开火。

机枪班长李义腹部中弹,肠子都流了出来。他用左手捂住伤口,右手抄起手榴弹就向日军甩过去。第二连连长吴飞打得兴起,脱掉军装,光着膀子,一手拎枪,一手提刀,直接冲进日军人群中。

李伯钧见日军势大,急忙指挥士兵边打边撤。撤到河边,李伯钧已是身受重伤,无法行动。李伯钧一咬牙,干脆带着几个受伤的士兵停了下来,掩护主力化整为零从水路撤回界泾河西岸。

伤兵先后倒在地上,士兵大多已经过河,日军却已经围了上来。李伯钧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扔进水中,一头扎进了河里。

第十四师师长霍揆彰听说七十九、八十三团进攻受挫、李伯钧投河殉国,急令两个团退回曹王庙、施相公庙整理,并就地构筑防御工事。

时隔不久, 十四师将罗店方面的防务交给十一师及六十七师。全师两个旅四个团在南、北塘口顾家角及其以南地区摆成一线,迎击日军的进攻。

四十二旅旅长曾粤汉怯战,不愿当旅长。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师长霍揆彰怕他扯自己后腿,于是要副师长去代理。副师长不干,说:“这种状况叫我去,我才不干呢。”

师长霍揆彰不愿赶鸭子上架,于是问参谋长郭汝瑰。

郭汝瑰二话没说,带着第十四师的四十二旅就到南塘口一线布防。

刚布好防,日军就打上门来。郭汝瑰用一个团在正面与敌人作战,让八十四团作预备队。如果第一线阵地失守,预备队立即以营为单位进行反冲击,必须将阵地夺回。

敌人冲锋时,郭汝瑰就命令用轻重机枪猛打。日军受到重创,立即推出“三七”平射炮。“三七”平射炮是专门对付机关枪的,瞄准速度很快,只听见“卡……孔”一声,机枪就完了,士兵们都叫它“卡孔”炮。

为了消灭进攻的日军,郭汝瑰巧妙地将部队埋伏在预定的地点,形成口袋,仅在阵地派出一挺轻机枪,并埋设了假地雷阵。

日军步兵在3辆坦克的掩护下,向阵地猛扑。坦克本来肆无忌惮地冲在前面,可一看前面有地雷阵,慌忙撤退。郭汝瑰命令放过坦克,向步兵发起进攻,一阵手榴弹后,与日寇展开白刃战,将日军消灭大半。

日军炮多,四十二旅一个山炮营一共只有8门大正六年式山炮。口径很小,射程又短,东一炮、西一炮。一天晚上,郭汝瑰命山炮营长将8门山炮集中“放列”,急袭射击3分钟。营长很害怕,但军令如山,他不敢违抗。8门山炮朝着敌人的阵地一齐开炮,仅5分钟就打了100来发炮弹。

日军用光测、双曲线交绘法很快测出郭汝瑰炮兵阵地所在,几分钟后就进行报复性的轰炸,一时间地动山摇,有的战士耳膜都被震破。好在当时是夜间,日军目标不准,四十二旅仅伤亡十几人,山炮完好无损。但从此以后,山炮营就再也不敢集中射击了。

八十四团一营营长宋一中奉命率部向日军发起反冲锋,冲上去后又被日军打了回来。阵地夺不回,郭汝瑰大怒,命士兵将宋一中拉出去枪毙。宋营长苦苦求情,郭汝瑰给他两条路走:要么夺回阵地,要么被人枪毙。

左右是死,不如和鬼子拼命。宋一中带领士兵们冲了回去,这一拼命,居然把阵地从日军手中夺了回来。但伤亡很大,一个团连冲三次就快搞光了。

郭汝瑰部右翼是阙汉骞的四十旅,左翼是六十七师胡琏旅,但随着战斗的进行,阵地逐渐后移。阵地后移,旅部却只能硬顶,于是二人来到郭汝瑰的掩蔽部,三个旅长共用一个指挥所,指挥所设在郭家宅。

战斗正激烈进行时,一天,六十七师前线的一个团长给旅长胡琏打电话,说:“旅长,我没有子弹了。”

胡琏说:“没子弹怎么了?你再打,我还是没有子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郭汝瑰听见后,马上对胡琏说:“伯玉,不行啰,他如果借故说没有子弹,才退下来,你拿他没有办法,将来这个账难得算。你赶快打电话给他,就说郭旅长的子弹运来了,大家分着用。”

那个团长要子弹是假,想乘机撤兵是真。胡琏运了一些子弹上去,再没有借口,他又稳住了。从此,胡琏常常对人讲,在那么紧张的场合下,郭汝瑰能够想到这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国军利用小河沟一步一步地顶,虽然伤亡很大,日军日子也不好过,激战两个月,进展缓慢。日军不甘心,潜行到防备最弱的金山卫登陆。

金山卫是右翼张发奎的阵地,守军大多是杂牌部队,注意力又主要放在澉浦、乍浦,对金山卫不重视。

日军突然偷袭,金山卫的部队心中大慌,人手又少,不久金山卫就落入日军手中。张发奎命令部队发起反攻,想夺回金山卫,但总是无功而返。日军在金山卫在海登陆成功,继续向前推进,几天以后,就占领了松江、青浦,正面作战的几十万国民党军队顿时有被日军截断退路的危险。蒋介石这一下就慌了手脚,立刻下达撤退命令,一声令下,前线数十万军队,顿时如潮水似的退了下来。在一条铁道线和一条公路上到处都是溃退的士兵,加上敌机轰炸、人马践踏,秩序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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