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第二天清晨，我在一阵宿醉带来的头痛中惊醒，头痛欲裂，喉咙干涩。我揉着太阳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浅粉色天鹅绒沙发上，身下垫着一条柔软的羊毛披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身上只剩一条内裤，衬衫和裤子不知去向，我愣了一下，宿醉的迷雾让记忆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锁传来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我猛地坐直身子，心跳加速——难道是周昊？李若兮的男朋友。他身高约一米八，比我一米八五略矮几公分，体型黝黑健硕，肌肉线条在紧身的黑色T恤下清晰可见，散发着一股硬朗的气场。他的皮肤带着健康的古铜色，头发短而凌乱，染着几缕深棕色，眉骨高耸，眼神锐利中透着一丝痞气，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像个街头混子。一副黑色墨镜随意挂在领口，脖子上戴着一条细银链，整体带着几分桀骜不驯，完全不像被酒色掏空或吸过毒的颓废模样，反而透着一种鬣狗般危险的气息。
看到我只穿内裤躺在沙发上，他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审视。让我意外的是，他似乎并不惊讶我在李若兮家过夜，甚至像是认识我一样，只是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强压下尴尬，扯过披毯裹住身体，站起身，尽量保持镇定：“我是若兮的同事，我叫唐枫，昨晚送她回来，喝多了，就睡在这儿了。”我指了指沙发，试图让气氛自然一些，避免他误会。
周昊靠在门框上，墨镜在手中转了转，痞气的笑容中透着一丝揶揄：“同事？睡她家沙发，还这身打扮？看来你俩挺熟啊。周昊。”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试探，像是故意想知道点什么。一个陌生男人，穿着内裤在他女朋友家里过夜，孤男寡女，换谁都会有点误会。
果然是周昊。我尴尬地想再解释，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李若兮从卧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色丝质睡裙，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脸上化着淡妆，右颊靠近眼角的淤青几乎消失，若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她手上拿着我的裤子和衬衫。动作自然却带着一丝紧张。她的目光在我和周昊之间快速闪过，像是试图缓和这微妙的氛围。她瞥见我裹着披毯的模样，微微一愣，把手上的衣衫递给我：“你的衣服我半夜起来洗了，烘干后熨过了，换上吧。”她的语气平静。
带着一丝若无其事。我接过衣服，发现衬衫熨得笔直，裤子也折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我试图化解尴尬：“李总谢谢你啊，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了。我换好衣服就走。”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衬衫和裤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场景。
李若兮却轻轻拉住我的手臂，声音柔和：“先吃点早餐吧，你昨晚喝了不少，吃完早餐就可以直接去公司了。”她指了指餐桌上简单的早餐——三明治、牛奶、现磨咖啡和一小碗水果沙拉，摆盘精致，一如她一贯的风格。
周昊冷笑一声，走到吧台旁，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我，像是猎豹盯着猎物。“若兮，你昨晚没跟我说有‘熟人’留宿啊，还帮人洗衣服，挺贴心嘛。”他特意加重了“熟人”两个字，痞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李若兮头也没抬，淡淡道：“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说。”她顿了顿，转过身看向周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你昨晚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又是一整夜没回来。”
周昊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恢复那副痞气的笑容：“你少管我的事。”他显然不想多说。
我低头吃着三明治，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李若兮的倾诉——周昊的堕落、他们的争吵、她提及的那些让人震惊的经历，尤其是那晚公园厕所的视频。他显然通过视频认出了我，这让我感到一阵不安。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李若兮，她正在整理一盆吊兰，修剪掉几片枯黄的叶子，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倔强。她的脆弱与坚强交织，让我心底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是苏然发来的消息：“昨晚没回家？在哪儿？”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啊，昨晚我一整夜都没回家呢，苏然发信息询问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回复：“宝贝，项目正到关键阶段，昨晚加班太晚，就在公司眯了一会儿。”她几乎秒回：“老公，你要注意身体啊！早餐吃了没？别老是忙得忘了吃饭，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身体更重要。”她的文字里透着浓浓的关心，接着又发来一条：“昨晚看你没回来，我可担心了，怕你出什么事。”
我的心微微一暖，又夹杂着一丝酸楚。她的关心那么真切，像往常一样温柔体贴，可那条视频的画面却像一根刺，扎在心底。我握着手机，指尖停顿了一下，回复道：“傻丫头，我没事，就是太忙了。早餐刚吃，放心吧。你也别太担心，好好照顾自己。”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爱你。”
她发来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句：“我也爱你，老公！忙完早点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快，我盯着屏幕，苏然的温柔更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条视频带来的猜疑。
周昊和李若兮也坐下，李若兮喝了一杯牛奶，吃了点沙拉，随口说道：“你们吃吧，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得出门去公司了。”说完，她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随即响起。
周昊边吃早餐边问道：“说实话，昨晚你操我李若兮没有？”
我尽量克制保持语气平静：“周先生，你误会了，我跟李总是清白的，我也不是那种人。”
“我不信我女朋友这么漂亮，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都想操她，你会不想操？”
“我是有家室的人，我爱我老婆，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了，难道就要见一个就要动心一个吗？”
“你不想操，难道她不会勾引你吗？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操她了，她那么骚的骚穴，早就很想被男人操了，老实告诉你，她那风韵犹存的老妈，那才是最有味道，四十三四左右，我估计也骚得很，十七八岁就生了她了，以前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后来也跟他老爸离婚了，现在是市电视台的台长。我操女儿操腻了，我也想连她老妈一起操，母女双飞那才叫爽，在国外我给她迷药和烈性春药，跟她说我们回国内的时候叫她药她老妈让我操，她不肯，还把我的药扔了，我花了很多钱找了关系才搞到的。没有关系的话搞到的全都是假药，她妈的这母狗说扔就扔了。我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爱我就要做我的母狗，可她却要做我的女人，我一个多月没操她了，看她忍多久。”
我感觉又惊又怒又恶心，李若兮怎么会爱上这么下流这么没有底线的禽兽。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再找机会问她吧。现在我只是默默的吃早餐，不想跟这个禽兽有任何一丝的交集。
他若有所思，也没在说话，他喝光了他杯子里的牛奶，然后就拿起他的手机摆弄了好久一会儿。
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我后来才知道，他早已在李若兮家里偷偷装了监控。此刻，他正通过手机查看昨晚的录像，确认了我和李若兮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而此时他看向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也只是对他礼貌性的笑笑。
他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我并不介意其他男人操她，但我允许其她男人操她，跟她主动勾引别的男人操她性质不一样知道吗？”
我对他的荒唐谬论感到愤怒。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李若兮洗完澡，换上了职业装，我们也吃完了早餐，她收拾好餐盘，抬头看向我，语气平静如常：“走吧，一起去公司。”
周昊突然插话，嘴角挂着痞气的笑：“我们仨一起走。”他一把搂住李若兮的肩膀，动作亲昵，像是在向我宣示主权。
李若兮微微皱眉，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有车吗？再说了，你去我们公司，再去东湖大学也不顺路啊。”周昊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喜欢坐我女朋友的车。我把你的车开走，下午回来接你不就行咯。”他的语气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李若兮没再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某种无奈。
我暗暗心惊，周昊居然在东湖大学上班？我低头整理好衣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走出公寓，来到楼下，我找到李若兮的车，打开车门。周昊搂着李若兮坐进后排，动作亲密得有些刻意，仿佛在故意展示他们的亲密。我瞥了一眼后视镜，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发动车子，朝公司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