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礼在即 内容简介
云笙朝着望舒摆了摆手。望舒一愣,也抬起手有样学样的挥了挥。
萧若南指着云笙早已消失的背影吐槽道:“这不夜楼快成她家的了,我刚正忙着呢,结果把我喊过来,没说两句话她就走了?”
看着谢瑾满眼轻笑的望向门口,萧若南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走吧望舒,我们接着忙我们的事儿去!”
望舒低头偷笑,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
云笙回到府上关上房门,翻开一副挂在墙上的画作,其下果然有一处暗匣。
打开暗匣,取出其中放着的紫檀木盒,里面放着一只香包,一只手镯,还有一根质朴的木簪。
是原主云笙在母亲行将就木之前,悄悄藏下的遗物。
云笙轻轻摩挲那几样东西,又将它们放回了原位。
晚上吃饭之时,云笙看着窗外落叶瑟瑟,轻叹口气,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笙儿,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云璋见状,亲自给云笙盛了一碗汤,全被何翠娥看在眼里。
她放下筷子,朝着云笙嫣然一笑:“笙姑娘若是在学堂并不舒心,莫不如别再去了。”
“年纪相仿的姑娘们到了出嫁的年纪,陆续也都不再去学堂,况且裴姑爷也在场,他与欣儿即将大婚,小舅和姑姐反而日日相见,恐会惹人非议呢。”
云璋面色一沉刚要开口,却听云笙委屈说道:“若是何小娘与欣儿妹妹不愿我去,我不去了也好。”
说罢她不给何翠娥回话的机会,又转头对着云璋说道:“父亲,我是想起母亲三年前发病,就是在这样一个秋天…我想她了。”
何翠娥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云笙一反常态,心中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云笙说着,再次看向何翠娥,眼中泛着泪:“说起来,母亲生病之时何小娘包的馄饨味道极为鲜美,上次你给我做的味道却不太相同了。”
何翠娥笑了笑,眼中竟含着几分心疼与慈爱,令云笙忍不住赞叹她演技卓绝。
“上次给笙姑娘做的小馄饨放了猪肉臊子,味道更香,当时姐姐禁食油腻,那万万是一点荤腥都不敢放的,你仔细回想,是不是碗中一点油花都没有飘?”
云笙回想一番笑着应下:“是呢,母亲病榻之上多亏有你照料,当时的馄饨虽无荤腥,但别有一番鲜美,笙儿想请何小娘再包一些,聊起来还真的有些馋了。”
“是啊翠娥,听你们聊的我也想那个味道了,明日多包一些吧。”云璋鼻头一阵酸涩,也想起爱妻在世时的光景。
“既然老爷和笙姑娘都想吃,那我明日便多包一些。”何翠娥笑着应下。
第二日何小娘差人将馄饨送了过来,不出片刻,云笙便带了红蕖与靖羽出了府。
一个黑影目送几人从侧门出去,才回到何翠娥的寝院说明情况。
“我就说这个云笙怎么一反常态,跟我示起弱来了。”何翠娥端坐其上,冷笑一声:
“先是当着老爷的面让我做馄饨,今日又取走了库房之中白素云的不少遗物,忙前忙后,恐怕是起了疑心了。”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那人下去,旁边正在擦花瓶的妇人慌张抬头。
“慌什么?我那馄饨没有任何的问题,库房里的东西更是干干净净。欣儿婚期将至,不要节外生枝!”
何翠娥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盯着前方,嘴角扬着得意的弧度:
“待我的欣儿成了世子夫人,我也该被续弦成国公夫人了,到时候再慢慢收拾那个死丫头!”
…
云欣大婚前日,魏国公府处处裹着大红绸缎,屋檐下挂满了成双成对的红灯笼,平日很少开的正门也铺上了红毡,喜字贴了满墙满窗。
按规矩,这日是新妇府上的添箱礼,宾客齐聚恭贺新妇出嫁,婚宴正日子时新娘府中反而会冷清许多,宾客俱在新郎府上贺喜。
云笙待嫁闺中,倒是无需忙前忙后的接待女眷,便和钟书瑶一同在后院赏花散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云欣是用了手段才能嫁给裴世子做正妻,今日除了一些大臣子女,皇亲们倒是无一前来庆贺。”
钟书瑶挽着云笙,心情倒是不错。
“听说裴清宴与太子关系匪浅?”云笙不经意间问着。
“是呢,裴清宴、谢瑾与当朝太子年纪相仿,和太子的关系都不错呢…说来奇怪,裴清宴和谢瑾日日同窗,反而关系微妙,看起来没什么交集。”
说曹操曹操到,钟书瑶话音刚落,云笙便在湖对面的连廊下看到了谢瑾与几个公子哥说笑着从另一个院子逛了过来。
云笙下意识想挥手,又想起明面上与他并无颇多交际,只是和钟书瑶一样,以同窗之礼朝着湖对面福了福身。
谢瑾几人隔着池塘朝着云笙她们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朝着相反的方向继续闲逛。
跟在谢瑾后面的几位公子小声聊起了闲话:
“京城传言长乐郡主与裴世子感情甚笃,如今倒是她的庶妹要成裴世子夫人,真是有趣。”
“这传言沸沸扬扬,也不知他二人可曾有过逾矩,郡主想要择婿恐怕不似从前咯。”
“说来这郡主相貌清丽可人,颇对我的胃口,若是…”
“若是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聊天。
谢瑾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那人:“你们是觉着,魏国公能把女儿许配给你?”
那人咽了咽口水,谢瑾的表情看不出恼怒,他却仍觉出一股寒意自心底涌到四肢。
“英国公赎罪,是小人失言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拱手认错,卑微恭顺。
谢瑾斜睨几人,淡淡说道:“此处风景不错,谢某倒是很想在这小憩赏景,无奈日头实在是大了些…”
“不若麻烦诸兄帮我撑个棚子?”
云笙与钟书瑶散步回来,便看见谢瑾搬了椅子做在湖边闭目养神,几个官宦子弟撑着遮阳棚的四角,面色不虞。
她不解道:“不是说咱们的英国公向来温润好脾气,怎的突然欺负起人来了?”
钟书瑶也觉着奇怪:“不晓得,约莫是这几人得罪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