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千金重生,她被干娘当团宠 内容简介

【无CP+群像+经商+架空古代+变强】明锦即将成为瘦马之时,被发现是长兴侯府十六年前丢失的亲生女儿。本以为有父母在,就不用过原先可怕的日子。却没想到,这竟是另一种地狱,亲生父母和自己的夫君为了荣华富贵,竟要把她送到火炉献祭。以身殉炉后,明锦发现自己回到了前世五岁、被丢在山上之时;上天垂怜,明锦被日后闻名全国的女商人捡到,重新起了名字,又认作干女儿。这才算是过上了三餐温饱、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再次见到亲生父母和前世的夫君,身为运粮官的他们,不慎弄丢粮草,此刻他们正跪在干娘脚下,只求干娘能运粮去前线,以解燃眉之急……干娘:好女儿,你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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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非自愿的献祭

霸业第十八年,祭天寺内。

今日是本朝范国师主持祭典的大日子。

一身着白衣女子正被人押送到点燃的高炉之前。

国师祭祀是国家大事,出席的人不少。

“听说今日献祭的女子是镇国将军顾廷辉的妻子?是那个长兴侯谢家几年前刚找回来的千金吧。”

“就是她!谢氏!”

“她不是嫁人了吗?好像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吧?不符合国师的条件啊?国师不是点名说要……未婚女子?”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长兴侯这位真千金被找回来没多久,镇国将军顾将军就娶了这位真千金。结婚当日,刚掀了盖头,不知道这个真千金发的什么疯,死活不愿圆房,后面镇国将军又去打仗了。”

“这……镇国将军打的这仗,一打就七年时间啊?”

“七年又怎样,照样是相貌堂堂年少有为的青年将军啊,又刚建功立业了。”

“那这姑娘怎么回事?”

“这咱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妹妹她猜呀,很有可能是这镇国将军其实喜欢的是府里的那位假千金,之前真千金没来的时候,他俩关系就很好。估计要不是真千金被找回来,要不然镇国将军娶的就是那位假的了。”

“造化弄人呀,这不好不容易得胜凯旋,再培养些感情不也行?怎么镇国将军把妻子……”

“国师这几年一直发明研究,飞天高速车、新型农具,凡此种种全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国师现在说新技术成功,需要人献祭,这是无上荣光,只不过国师要的条件比较苛刻,这位真千金又刚好适合,这利国利民的事,长兴侯又是一直支持国师的,自家女儿符合条件,就送去了呗。”

周边说话的人声小了,众人都看向了祭台所在。

台上那女子面如死灰,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日值吉时,吾辈谨以致诚之心,献于天地神明之前。兹以微诚,祈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神明鉴此诚意,赐福于……”

还没等祝词说完,这白衣女子挣扎了几下,径直跳入一旁的炉子里。

突如其来的行为,溅起一炉金水,引得周边一群人惊呼。

而距离最近的范国师依旧淡定,指挥身边的人继续之后的步骤。

等了一会儿之后,国师从繁忙的工作中直起身来大声宣布:

“精铁已成!”

台下观礼的众人纷纷起身欢呼。

没有一人记得先前那个白衣女子。

……

明锦是被冻醒的。

醒来前,身体仍然感知到了跳入熔炉时一瞬的高热。

花了一段时间,明锦才算理清现状。

现在的自己应该是重生了,单薄的衣裳、呼啸的山风,包括自己小了好几号的身材……

看周围,这里应该是幼时居住的村子旁边的山上。大约是自己五岁那年。

养父姓金,与养母二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农业,也不经商,主业是……私掠人口,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平时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这次他们看上了一贵妇,让明锦假扮乞儿,诱骗到某处。

明锦不从,所以就被两人丢到了居住的村落旁的山上,自生自灭。

一阵烈风呼啸而过,明锦不由得抱紧了自己才五岁的小身板。

阿嚏!

这样下去不行。明锦果断起身,决定先去自己曾经为了躲雨居住过的小山洞里。

这座山虽然名为平山,可这山里有猛兽,自己也没穿什么避寒的衣物。先找地方取暖要紧。

记忆还在,明锦很快找到了自己当年呆过的山洞,先隐藏起来,恢复体力。

明锦清晰记得,当时自己在山上孤身一人,就靠摘山里果子、捉一些小鸟过活。

大约两天之后,明锦被养父母的亲生儿子金永继找到。

此人比自己大十五岁,从小做学徒经商,这次正式学徒出师,接父母妹妹去县城。

这位名义上的哥哥并不像养父母一样强迫明锦配合做掳掠他人的事情,暂时用安稳富庶的生活安抚了自己。

原本明锦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体贴自己的人,却没想到人家是“奇货可居”心思。

金永继知道明锦身世特殊,再加上女子本就有更大的价值,日后可以根据相貌再卖个好价钱,所以把这位妹妹攥在手里,就等着长大成人后再做决断。

果然到了十五岁那年,金永继准备将明锦卖到江南名楼金竹园。

只不过,还没等明锦准备接客,就有人上门来。

说是侯府下人联系县衙排查人口时发现问题,同时金竹园的老鸨验身的时候,发现明锦身上的胎记,两批人凑到一起一核对,发现正是丢失的千金。

侯府势大,这位“好”兄长更是坐地起价,讹了侯府好大一笔。

虽说侯府收拾普通人不算什么,但从此之后,长兴侯夫妇看自己这个女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个假千金还以“与外男关系暧昧”为借口,在外人面前编排明锦。

前尘往事,种种不甘。

别的都无所谓,父母不爱,兄弟不悌,丈夫不喜,都无所谓。

国师祭祀……

被献祭前,明锦无意中听到众人的议论,都说国师要的是未婚女子。

但是自己父亲长兴侯,作为国师的助手,带回来的消息是——根据生辰八字推算,明锦的命格最为适合。

完全不管明锦的反抗,直接把她关到将军府的秘牢里。

跳进熔炉前,明锦就想通了。

这是亲生父母在给那位好妹妹扫清障碍呢。

嫁到他顾家七年……虽说这顾庭辉的父母已经没了,但架不住顾氏宗族里流水一般的亲戚天天来家里打秋风。

什么二叔爷全家,什么表姑和表兄表妹……

当然,最强势的还是顾庭辉的祖母,就是这位祖母把亲戚全部请到家里……

前前后后伺候他顾廷辉全家七年,收获的回报是……被顾廷辉关起来、替他们去捧那国师的臭脚。

明锦想起他全家人的嘴脸,就恶心到想吐。尤其是这帮亲戚里,曾经有人对明锦动手动脚……

若不是明锦还算有把子力气,抄起棍子把其中几人揍了一顿,又刚好被那位祖母目击了全程,这才算是没让他人污蔑了去。

毕竟顾庭辉他祖母也挺重视自家孙儿的脸面。

现在自己重生了……若是不做什么,等被那位兄长找到,肯定还要走上老路。

这下,更不能回侯府了。

“既然现在在平山,那过几天肯定又要遇见金永继,既然重来一回,还是要抓住机会,至少先躲一躲,绝不能让人找到。”

金家全家都是祸害。

养父母家在平山的东南边,而平山的西边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城镇——新安城,那边机会多点。

“哪怕是沿街乞讨,也绝不回去。”

想明白此事,明锦也不再多耽误。

西边山坡明锦其实从来没走过,但就算是被树杈荆棘擦得满身是伤,也总好过在养父母手下过活。

好在西坡有条小河,沿河行走不至于有问题。

明锦摸索着山路,五岁的小身板使不出力气,只好慢慢向山下行进,偶尔听到远处的鸟叫声,默默陪伴。

“呃啊……”

越是这种安静的时候,突兀的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

中途经过一处稍微平缓的地带,明锦突然听见了女子呻吟的声音。

明锦悄悄过去,在山中的小河边,躺着一身着便服的女子,半边身子沾血。

眼前的女子似乎受了重伤,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昏迷中无意识的呻吟。

凑上去细瞧,她身上似乎有几个刀口,到是被简单的包扎过。

嘴唇开裂,面色惨白。

从理性上想,明锦感觉自己不应多管闲事,自己本身就在逃难之中。

但是再仔细看看,明锦觉察到了一丝怪异。

这个女子身上穿的一身衣服,一看就是华贵的布料。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身上这身衣服的形式,似乎是自己被接回侯府那年京城流行的一种女子便服。

上身窄袖,同时身下穿的不是裙子,是一种被称为裙裤的下装。

当时推出的时候,还是预定制,整个京城的女子都争相购买。

当时那个侯府有几个女孩,除了假千金谢明俪之外,还有几个是侯府的亲戚。

明锦被找到的时候预定已经结束,新衣服自然没有明锦的份。

这是十年后流行的款式啊,此人怎么现在就穿上了?难道此人是那家铺子的掌柜?

事出反常……既然如此,七年来和顾家人斗智斗勇、因此养成的思考习惯提醒明锦,反常之事务必留心。此人不能不救。

即便此人与后世那位掌柜没关系,眼前毕竟是一条生命。

明锦想起前世曾经听大夫说过,人流血之后要注意保暖和伤口清洁。

自己没有伤药,也没有力气拖动此人,不过找点取暖的……

这山上有一些芭蕉树,叶子宽大,应该可以拿来用用。

明锦在附近摘了些芭比芭蕉叶,均匀铺在此人身上。

这小小身板还真不方便。

做完这些事,明锦气喘吁吁,坐在此人身旁。

刚才自己也想过了,也不是自己善心大发,非要多管闲事。

而是这人衣着不凡,应该是有身份的,别管是她后来自己醒了还是有人来找她,自己现在救了这人总归能有些好处。

天色也有点暗了,也不知道这下山一路还有没有什么陷阱,总要等一等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

“嗯……水……”

女人醒了。

第2章 新名字

明锦倒是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赶紧凑上前去,开口回应。

“你要喝水?稍等?”

明锦找了一片干净叶子,从小溪边端了点水来。

回到此地,发现女子已经从先前自己铺的芭蕉叶中探出头来。

此人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嘴里嘟嘟囔囔,“该死的山贼,竟然负隅顽抗,这下被我收拾了看你们还闹不闹……诶?怎么是个小孩子?”

明锦将叶子捧起来,送到女人嘴边。

那女子似乎是渴了很久,猛喝一大口,整个人精神不少。

似乎是这才有机会仔细分辨。

女子见明锦是个小孩子,疑惑开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在这里?你父母呢?”

明锦只是摇摇头,随口诌了个化名,“我叫小锦,我是被捡来的,我的养父母……他们不要我了”。

“明锦”二字,是原本长兴侯给这个女儿起的名字,当年襁褓上就绣着一锦字。

“那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

“啥?五岁?瞧你这单薄的小身板,真可怜,”女子叹气摇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这些叶子是你给我盖的吗?”女子追问。

明锦奶声奶气回答,“先前听郎中说过,人受伤了要保暖。”

那女子眼神一亮,“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这么多,真是谢谢你救了我。”

“那个……大姐姐,你的伤口不需要再处理一下吗?”

明锦仔细打量,感觉对方年纪不大。

“哦,这个暂时没有大碍,反正很快就好了。”

那女子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反而是对明锦更有兴趣。

“小姑娘谢谢你,我叫云钰珂,在新安城开了一家珠宝铺,你愿意就叫我一声云老板就行。”

对方似乎并没恶意,明锦紧绷的弦稍稍放松。

“你说你父母不要你了?这是怎么回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明锦对眼前的女子也满是好奇,只不过现在不能多问,但听对方询问父母一事,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不如就赌一把。

“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现在的父母是把我捡回来的,他们逼我假扮乞丐上街骗人,我不听,就被他们丢到山上来了……”

“好嘛,竟然是这种剧情走向!”云钰珂有些激动。

“竟让我遇上了这事,小姑娘真是可怜,你说你养父母把你丢到山上,说明你们是这周边村落的人家?”

明锦点头,“就东边,山下的村子。”

“呀,这他们可能随时会来找你啊。”云钰珂立刻想到别的事情,只见她立刻伸手从身上的小布袋里摸索着什么。

这个小袋子,似乎不同寻常。

只见她先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又拿出两条薄被。

“你别怕,就当我是在变戏法。”感受到明锦的目光,云钰珂笑着安慰。

接着云钰珂把木牌插到两人中间的地上,一瞬间,一股暖流包裹起二人,连带着周围丛林里的鸟叫,声音都小了许多。

又把两条薄被铺在地上,安置之后,云钰珂挣扎着挪动身子,坐了上去。

“来,现在我不方便挪动,所以咱们在林子里再多待一会儿,你放心,现在咱们这一小片地,暖和又安全,好好休息一会儿。”

云钰珂招呼着小姑娘过来,只见眼前的小姑娘向前迈了两步,刚想坐下,却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一天后。

“这小姑娘都睡一天了,她怎还不醒?真没问题?”

“云老板,她已经退烧了,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现在只能等。”

明锦清醒的时候,刚好听到的就是这些讨论。

动了动身子,目前身处一间精致的屋子,与前世自己居住的将军府陈设不相上下。

“诶,醒了醒了!”

云钰珂不错眼珠盯着明锦,见小姑娘终于醒了,赶忙冲上前来。

“小锦?你醒了可太好了,这里是我家,你放心,没有外人。”

云钰珂跟请来的大夫再三确认了之后的事项,又安排了后厨做点吃的,这才放松下来,坐到床边,一口一口把药吹凉了喂给明锦。

明锦看着眼前擦去血污、换上华服后女子俊俏的面庞,有些恍惚,喝了药后,感觉喉咙里舒服多了。

“谢谢云老板。”

明锦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云钰珂温柔地说道。

说话间,外面有人端来了饭菜,云钰珂接过,“你刚醒,吃点清淡的。”

明锦确实饿了,道了谢后,便吃了起来。

“终于醒了,真好。你这小丫头,,竟然浑身是伤……”云钰珂开口问道。

明锦想到了恶毒的养父母,眼神黯淡了下来,“我都习惯了。”

“好姑娘,多亏了你遇上我时,给我盖了些叶子保暖,还给我找水,要不是你,我那伤可能还真受不住。”

云钰珂一直握着明锦的小手,清泪从眼角滑落,“可怜的姑娘,还摊上那么一对父母。”

“我没事的,大姐姐,这里是你家吗?真的是好漂亮啊。”

明锦声音稚嫩,想起前世在长兴侯府里,那位假千金平时对着父母撒娇的样子,还有顾庭辉那帮奇葩亲戚在府里蹭吃蹭喝的样子,自己不由得也模仿起来。

“小丫头不用拘谨,这里是我家。”

“呀,这被子好软……”明锦低头,伸手摸了摸身上盖的被子。

语气中满是不舍,“大姐姐,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我……我想要不我还是走吧,我没有钱,养父母他们要是知道我弄脏了你的被子,他们会打我的……”

“你还回去?他们那样对你……”云钰珂一脸不可思议。

明锦低下头,“可是,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谁说的!”云钰珂语气激动,双手攥紧了小姑娘皮包骨的小手。

“小锦,我收养你,我就是你娘亲了!”

云钰珂说出此话,脸上神情也舒展了许多,“我先前就决定要把你从那个火坑里拖出来,干脆直接收养你,以后你就是我云钰珂的女儿了,也不怕你那养父母找上门。”

明锦被这话惊到,一时之间合不拢嘴……

自己是想抱眼前这位云老板的大腿,在她这里学学手艺,哪怕卖身为奴,也算是有了能安身立命的技术。

谁承想,怎么就快进到了给自己捡了个干娘这一步?

“我……可以吗?你的丈夫?还有你自己的孩子?”明锦小声试探。

“怎么不可以,诶呀,我是打好了主意要当单身贵族的,丈夫有什么用?自然没孩子了。正好,就收养你了,这下我也是有继承人了!”

云钰珂越想越激动,“这主意真好,当然,也是因为小锦你这么听话的缘故,对我胃口!”

“我真的可以叫你娘亲吗?”明锦敏锐察觉这位云老板不是口头说说,所以小心询问。

毕竟,上次那个自己本就应该叫娘亲的女人,可是完全不允许自己称呼她娘亲的,只能称呼她为侯夫人。

“当然可以……我记得你说你是被捡来的对吗?那你叫我一声干娘就行,回头等你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明锦想到那对父母,还有自己曾经待过的两个家里那些所谓的亲人,手不由得握紧。

明锦上前,小小的身子抱紧了眼前的女人。“我只认你一个。娘……”

云钰珂抱着怀里的小人,明显感觉到孩子身子微颤。

“好好好,都听你的,娘罩着你,没人欺负你。”

这对新晋母女又抱了一会儿,明锦从云钰珂怀里起身。

“娘亲,你给我起个名字吧。我想换个名字。”

“这……我可有点儿起名废,”云钰珂皱了眉头,犹豫了一会儿,“那就跟着我姓云,锦……这个字不错。”

“云轻锦!中间加一个轻字,希望你未来一切轻松顺遂。小名,就叫轻轻!”云钰珂下定了决心。

“看你这样应该也没识过字,放心,未来我教你读书,给你请先生。”

云轻锦……好。明锦暗下决心。

长兴侯的长女谢氏——谢明锦,从此就不存在了。

记得前世的时候,总有人暗戳戳的议论,找回来的女儿行为不当,又差点做了瘦马,即便血统上是正统,也不配谢这个姓氏。

那现在就只有云轻锦了。

“好了轻锦,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不要想别的事情,等你休养好了,咱们出去做些大事!”

云钰珂一脸骄傲,双手叉腰,似乎是觉得动作不雅,又转为双手抱臂。

“啊?”云轻锦从来没见过如此活泼的人,被这位跳脱的性格吓了一跳。

“告诉我你养父养母是谁?长什么样?我去把他们抓住送到官府,给你出气!”

“虐待孩子,还要掳掠人口,落到我手里,定叫他们好看!”

第3章 神秘人

“啊?”

虽然说云轻锦确实讨厌这对养父母,但“报官”一事从未想过。

上一世见了官府都是躲着走的。

“没事,你先休息!我去准备准备!”

这位新任娘亲风风火火的,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先前送饭过来的妈妈进来收拾了餐盘,见小姑娘呆坐在床上,开口安慰。

“云老板就是这样的,孩子,先好好休息吧。”

“大娘,谢谢你,刚才的饭是你做的吗?特别好吃,不知道大娘怎么称呼?”

“叫我花大娘就行。”眼前的妈妈脸上绽开了笑颜,微微点头,招呼着云轻锦躺下。

“可怜的姑娘,好好休息,瞧你这小身板……大娘陪着你,你放心吧。之后喜欢吃什么,大娘给你做。”

高床软枕,花大娘轻声的呢喃,云轻锦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梦里……

“我就知道!你不检点,还不避着点!长兴侯府没有你这种丢人的女儿!”

“你太让娘失望了,还不如不找你回来!”

……

“明俪,那就是你家那个找回来的姐姐?好土啊,看着就小家子气。还是你跟侯夫人气质相同。”

……

“我即将上战场,此行凶险,明俪还有更美好的人生,而你……将军夫人的名头应该足够了。不过,你再骚扰明俪,我一定会让你不体面。”

“圆房?不必了,我见到你就觉得恶心……”

“你病了,婚后就不要出去了,岳父岳母身体也不好,三朝回门我替你回去就足够了,省得明俪见到你又要担惊受怕。”

……

“范国师为国为民,现在需要一命格相合的女子献祭,为父找人算过了,你刚好是最合适的那个,光宗耀祖。”

“若无国师出谋划策,我也不会打胜仗,这七年若不是国师研究新型装备,我也不会活着回来。我镇国将军府欠了国师许多,你去献祭,为国师做一些贡献,也算是我报答国师相助了。”

“你放心,你的牌位我会放入宗祠,我顾家后世香火必有你一份。”

……

“滚啊!谁稀罕!”

“姑娘?别激动,花大娘在这里。”

“好女儿?又做噩梦了?”

云轻锦抽搐了一会儿,拼命睁开眼,看到旁边是云钰珂和花大娘关心的神情。

“孩子,做噩梦了?别怕,我们都在这里。”

“嗯……娘、还有花大娘,我没事了。”

这小姑娘有心事,云钰珂和花大娘两人都能感觉出来。

但两人心照不宣,没有继续追问。

“不要怕,后厨给你熬了一碗安神汤,大娘我给你端来。”

这碗安神汤喝下,云轻锦再次被摁回到床上。

这次或许是药效不错,一夜无梦。

两天后,黄昏时刻。

云轻锦被云钰珂单手抱着护在怀里,沿着山路向山另一侧奔去。

“怎么样轻轻?还能受得了吗?要是不舒服了跟娘说?娘跑得慢一点。”一边飞奔,云钰珂一边询问怀里的小人。

“不用不用,就是有点新奇,从来没体验过。”

重生才三天,云轻锦生活的经历已经比之前一世二十多年多年的经历要新奇多了。

在一个人怀里飞速前进,说不难受也是假的,但新奇感先盖过了难受的体验。

“那行,我们好像快到了。”云钰珂脚步不停,继续飞奔。

身边的景色逐渐熟悉,是先前养父母曾经住过的村子。

云轻锦凭借印象,回到了原先养父母所在的屋子。

“诶?”

“怎么了轻轻?”

“大晚上的,点的灯似乎有些多……之前养父母都不允许我点灯,冬天黑的早,也不让我点灯。”

云轻锦对此事印象颇深。

上一世自打能够开始做一些活计,这对夫妻就将家里缝缝补补的活全部推给了轻锦。

但是油灯是不可能点的。

“那我们慢慢凑过去看看。”

两人蹑手蹑脚,还没到窗下,就听到了声音。

“你们把她丢上山了?三天了没见人影?”

说话的是个不认识中年男声。

“我……我儿子是去找了,但是……”

这次是养父的声音。但确实是云轻锦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怯懦的声音。

“那个……贵客您找那个死丫头……”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养母。

“……这东西,就是那姑娘贴身带的东西?只有这个了?”陌生男声没有搭理养父母,只是询问。

“诶!还有就是包着那丫头的襁褓了,那玩意儿早没了……”养母小声回答。

“好,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陌生男声沉思后,轻轻开口。

“贵人您说什……”

养父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屋内传来三声闷响。

云轻锦还在好奇,却见云钰珂脸色大变,同时伸手捂住了两人的嘴。

“本来也不想杀人,但还是解决了比较稳妥。反正现在有这个就能交差了。”

陌生男生之后不再说话,只是从屋内传出凳倒桌翻的声响。

稍等一会儿,屋内灯光摇曳,不一会儿就火苗四起。

“轻轻,你说这村子里的人都同情你,是吗?”

云钰珂还用手捂着云轻锦的嘴,同时在耳边小声询问。

云轻锦眼神坚定,点头确认。

云钰珂耳语道,“那你一会儿听我的,就这样……”

此时屋内的陌生男子仍然没走,身旁是四起的火苗,看着有些吓人。

此人在屋内来回踱步,等火苗更大了些后,才从屋里走出。

早就蹲守在一旁的云氏母女,看准那人,冲了出来。

“着火啦,有人放火!”

女子的声音尖细,划破夜空。

云钰珂飞身向前,径直将陌生男子摁倒在地上。

而云轻锦则是先快速扫视屋内,发现养父母和那所谓的兄长倒在屋内一动不动。

果然如云钰珂所说,此人是先杀人灭口,再放火毁尸。

按照计划,云轻锦向村中跑去,同时高声呼喊,“着火啦!杀人啦!”

小姑娘的声音生生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喊起来了。

压着陌生男子的云钰珂也没闲着,在钳制此人的同时,在他身上摸到了不少东西,悉数收入囊中。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否则要你好看!”

“你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知道你是个放火犯!”

见周围村民已经来了,云钰珂也不再藏着,高声呼喊,将对方的罪行广而告之,不给对方缓和的机会。

“快来人啊,这人放火!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啦,快来人啊!”

“诶呦,这火怎么这么大!”

村里的人来的也挺快,有人协助云钰珂压住了贼人,有人来回递水。

全村的人齐心协力下,金家的火势倒是很快得以控制。

云轻锦被本村村长牵着,也一起来了此处。刚才找人的时候,云轻锦直接跑到村长家里,村长家中人口较多,而且也很照顾自己,都是熟人。

“金家小丫,你家到底是怎么着火的?”

“村长!不好了!金家全家人都没了!”

第4章 上头有人?

“就是这人,这家屋子着火之后,这人从屋里出来的!”

云钰珂一直死命押着这神秘人,即便是身旁已经有村民来协助,她也一直没有起身。

“不知你是哪位,我在本村没见过你?”

开口的正是村长,眉目慈祥,颇有威严。这个村大多为张姓人家,故村名即为张家村。

村长算是宗族里的耆老。年轻时中过童生,也算是这附近少数有学问的长辈了。

面对云钰珂这个外人,首先保持了较高的警惕性,语气严肃。

“村长,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送我回来的云老板。”

云轻锦出声应答,先前去村口搬救兵的时候,跟村长提过自己的经历。

“哦,原来你就是救了金家小丫的云老板,失敬失敬,小丫这孩子命苦,她父母不待见她,村里的人看着可怜,但碍于她父母在……”

养父母金家夫妻并不是这个村子的原住民,是大约三年前搬来的,所以村里的人对金家夫妻不是很了解,夫妻二人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也只说是逃荒来的,平时靠给村里人打零工过活。

金家夫妻带着云轻锦,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在外人面前都是以“丫头”等名字来称呼,所以村里人也就顺势称呼为小丫。

这些情况云轻锦在来之前,倒是跟云钰珂都说过,所以两人在看到有放火后,才能迅速定好后续计划。

当然这其中金家人给陌生人交代情况以及被灭口的部分,就当两人来的时候没看到。

“轻轻,记好,咱俩来的时候,火已经起了,别说串了。”刚才云钰珂冲出去前,小声说的就有这个。

云轻锦两世为人,自然明白。

所以在跑出去找到村里人后,说的就是:“我一回来就看见我家着火了,进不去!送我回来的云老板在门口抓了个……好像是放火的人!”

这个小小的山村历来都很平静,这一把火扰的全村人都不得安宁,更别提在火场里竟然还有人。

虽然这金家夫妻在村里的名声不好,但一想到这家人可能是死于非命,村里人也是一阵后怕。

“村长,我们看了火场里是三个人!”

“三个人?除了他两口还有谁?”

“是不是他家前两天回来的那个儿子?在村口见他两口把孩子引回来的,长的倒是一表人才,说是先前在县城里当学徒。”

村里的男人们简单收拾了火场。救火及时,还能看清遗体的情况。

村长听完村里人汇报,首先就是对那疑似是凶手的人厉声呵斥。

“你是什么人?跟这金家夫妻有什么关系?”

这神秘人见自己逃走无望,只说了一句话。

“穷山恶水出刁民。”

此话一出,周边立刻骂声四起。

“你到底什么人呀?还挺强硬的。”

“都杀人放火了!还能是好人?”

“不说也没关系,这人手上还有灯油味儿,肯定就是他放的火,赖不掉。回头到了公堂上,自然有的说。”

村长见对方死硬着不开口,也不跟对方废话,“乡亲们搭把手把这人送到咱村子的养鸡场,先关着,我让我大儿子去通知保长顺道去县里报官了,大家都辛苦了,来几个人帮忙,剩下的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就这样,村里的人把这位神秘人关进村里的鸡棚旁边一空房间内。

关之前,云钰珂还贴心交代了一事:

“这人这么嘴硬,万一他身上藏着利器,割开绳子跑了就不好了。”

村里人从善如流,果然从这人身上搜出了不少隐秘的刀具暗器。

听到这样的话语,这神秘人还是不开口为自己辩解,只是恶狠狠得盯着云钰珂和村里众人。

自然,也没人搭理他就是了。

“唉,这一晚上估计也睡不着了。一想到有人在咱村里没了……”

“好在凶手抓到了,应该没问题吧。”

不少协助来养鸡场的村民们,心里多的是怀疑与不安。

好在村长一家颇有威望,算是把人劝了回去。

“云老板,县衙的人还没来,您也算是证人,在我家先住下,明日县里人到了,您去给做个证。”

收拾完毕,村长全家人邀请云氏母女先在自家住下。

云轻锦人小力微,很快便睡着了,云钰珂倒是和村长一家人都很有的聊。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早上,醒来时,云轻锦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

原来是县令派的人今早已到,放火那人倒是没多挣扎,一脸淡定无所谓的态度。

作为目击证人的二人,此刻正在在前去的路上。

“放火这人可能有背景,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云钰珂小声告诉云轻锦。

“轻轻,到时候还是照实说就行,你看见这人是从你家里出来的。要是这个县令有问题,也别怕,干娘有的是方法收拾他。”

之后的事情,因为云轻锦是小孩子,又是受害者,在云钰珂的要求下,做了个笔录之后,就被安排到后堂休息了。

其他事情全都是云钰珂在前面负责,云轻锦只要在后堂好好休息就行了。

云轻锦前世忙惯了,一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好在县令请来自己夫人帮忙照顾这位小证人,倒也算不算无聊。

云钰珂这边,也没闲着。

张家村所属的县叫平阳县,本县县令是个有些憨厚的中年人,姓王,看上去比较老实本分。

之前在村长家的时候,村长也夸过这位县令颇有些政绩。

“……王县令,你也见过这个凶犯了,他完全不交代为什么要杀害那对夫妻和那个儿子,如此凶悍的匪徒我是真没见过。”云钰珂跟不少官员打过交道,说话做事都有章法。

此时正在本地县衙大堂内,王县令盯着手上师爷记录的口供,正在发愁。听到云钰珂这些话语,赞同点头。

“此人身上既没有官凭路引,也没有任何其他身份文书,只是说什么让我翻翻从他身上搜出的包裹,看清楚里面的物品再做决断。”一旁县衙的师爷在旁边儿补充。

“他包裹里有东西吗?”

“查验过了,除了随身的衣物和一些碎银子,其他没什么了。”

听到此话,云钰珂继续开口。

“金家这对夫妻他们剩下的这个小丫头挺可怜的,爹娘不疼就算了,现在连个亲人也没有。”

这些情况自然也在笔录当中,一时之内县衙内的几人都有些沉默。

“此人实在是猖狂,也不知道他口中是仗着谁家的势力。抓他个现行犯,竟然还口出狂言,县令大人请务必不要放过凶手,我就算是替小丫恳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王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师爷开口开口,“云老板,此人一直说,他上头有人……这……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此人身着的衣物确实不一般……”

“哎,师爷,你这话本县可不爱听。”

王县令出声打断师爷说话,捋了捋颌下胡须,慢悠悠开口。

“不管这人究竟有什么背景,他杀人放火一事总归是张家村里男女老少都见了,师爷这两天务必抓紧把相关案件文书整理好,尽早呈交给州里核查才是。”

听到此话,云钰珂立刻拱手致意。“早就听闻王县令爱民如子,今日我才真见了。”

吹捧的话谁都爱听,云钰珂做起这些事来也是得心应手。

“既然此间事毕,我就带着小丫回去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派人到新安城的宴春阁找我……”

“且慢云老板,关于小丫,不好意思,你不能带走她。”

第5章 规章和章程

“此话何意?”云钰珂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藏在衣袖下的左手微动,悄悄握住了绑在手腕内的小号峨眉刺。

王县令他仍然还是先前那样,满脸慈爱平和,手捻着胡须,从堂桌处绕下来。

“我朝对于收养一事,还是有规章和章程的。这孩子可怜归可怜,总归是需要有正式的户籍什么的……你说是吧,云老板。”

王县令面露微笑,语气放缓。

云钰珂盯了几秒王县令,平静开口,语气倒也没有太多变化,“诶呦,多亏您提醒啊,只不过,小丫她……她这种情况怎么算呢?小丫说过,她好像也是被收养,之前怎么登记的呢?”

“唉,不急不急,师爷,你先给云老板好好介绍介绍。”王县令背过身去,旁边的师爷走上前来。

大致内容是,收养是有限定的条件,要么是宗族之内过继,要么是夫妻领养。

简言之,师爷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背地里的话语就是在指云老板一个单身女子并没有收养一个幼女的资格。

“云老板,先前县令让我查死者一家,这位小姑娘虽然确实没有登记过户籍,但事实上她和养父母的亲属关系是成立的……现在这种情况,她按说应该去本县的慈安院才对呀……本县的慈安院是王县令一手筹备建立,照顾孩子的都是好人……”

“王县令不愧是地方父母官呀,连这种小事都亲自照顾到,”云钰珂大致猜到了这两位的意图,所以也不废话,“王县令您不妨直说,我确实跟这孩子有眼缘,是铁了心的要收养她的,需要我完成什么条件,您开口便是。”

“云老板爽快!”王县令一直旁听,到此时才开口。

“咱也不是故意刁难云老板,只不过我确有一事,还希望云老板能帮帮本县。近年来,有赖圣上天恩浩荡,在各项民生举措上都有创举,尤其是像云老板您这样的商人相关的政策,更是多措并发。其他的都好办,就只有一条实在是令本县头疼。”

云钰珂接话,同时盯着对方。

“不知是什么?还请您赐教?”

“唉,本县大多以农业为主,经商的人口实在不多,这市场上也没有那么繁华……就比如说袁老板您开的珠宝铺吧,我们这个县就只有两家……若是……”

云钰珂左手原本握住武器,听到对方这话算是放下心来。

“此事简单,多开个铺子罢了,我看贵县街面上热闹繁华,想必这铺子开起来还是有奔头的,此事包在我身上。”

“好!云老板果然女中豪杰,爽快!师爷,快,协助云老板把收养的文书和那丫头的户籍文件整理好。”

虽说算是被绑上了“贼船”,但云钰珂在拿捏这些人的心态一事上倒还是颇有心得,尤其在应付官府上。

最近这几年仅从官府公文公告上来讲,确实对于经商的条件环境放松了许多,自己作为商人挣的比之前更多了。

眼前这位县令似乎是对于吸引有钱商人来此地经商一事不知从何下手,所以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收养的机会做文章。

先前过分紧张倒是多虑了。

云钰珂这边办完手续,返回后堂找云轻锦。

不过,说是办完了相关手续,倒也还不能算。毕竟还没给县里作出贡献,对方也不可能把交换条件拿出来。

那位师爷一脸抱歉,脸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先前那样故意拿捏,而是真的满脸歉意。

这次的问题是出在慈安院上:办理收养相关户籍文书需要慈安院再出一份相关证明。

“我把这茬给忘了,慈安院的柳院长去京城协办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去了,他手里拿着对应的大印,没这玩意儿还没法办啊。不好意思云老板您受累,大约一个月之后柳院长他就回来了,不如您一月之后再来取?”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把钱拿过来,把铺子开起来,自然而然这孩子的户籍就办好了。

云钰珂也不多说话,既然让自己把孩子带走,多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问题。

回到安置的屋子,只见云轻锦小小一人端坐在桌边,手里则是拿着一块布和针线,手指上下翻飞,很是灵活。

见云钰珂回来,小丫头脸上开心了不少。

“娘亲,你办完事情了嘛?我们可以走了嘛?”

“嗯,基本上完事,走,娘带你去这街上吃点好吃的,然后咱们雇个车回去。”

说着此话,云钰珂放平身子,让自己视线和眼前小姑娘平齐。

她手里正捏着一块布料,上面已经有了几抹红色。

“轻轻,你这手里是什么呀?”

云轻锦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料子,“等娘亲的时间有点长,我想给娘亲绣一个荷包,不过我比较慢,才绣了一点点。”

云钰珂接过这片料子,上面用红色丝线简单绣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花瓣,虽然针脚和形状都还有些稚嫩,但半天的功夫能有如此成果,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

“轻轻真棒!不过你才这么小一点儿就会绣花吗?”

云轻锦点点头,“养母让我给她打下手来着,她偶尔会做一些绣品,也强迫我学,所以会点。”

此话半真半假,真的在于曾经的养母确实逼着要求做刺绣。

而假的地方在于云轻锦在被培养成瘦马的时候,女红是每日都练的,嫁人后更是被夫家的奇葩亲戚强迫着绣了一大堆东西。

前丈夫的那位祖母过寿,要绣一整套被面,别家小孩子出生用的虎头帽虎头靴,亲戚婚丧嫁娶时的配套物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当年的谢明锦一手操办的。

正因如此,一个刺绣老手装新手还是挺容易的。

“轻轻,你告诉娘亲你喜欢刺绣吗?”

云轻锦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眼睛疼。以前那人总说刺绣贴补家用,早点儿学了,长大之后就能多挣钱。”

两世加起来绣了十几年了,早腻了。

“眼睛疼咱就不绣了,回头娘教你提笔写字,不拿绣花针了,娘这一身功夫也教你。我还有个弟弟,按辈分……你应该叫舅舅,他现在不在这里,等过几月他跑商回来,那一身武艺,你想学啥咱就学啥。”

“回头大不了咱开一家绣坊,好生招待些绣娘,咱买她们的劳动成果就是了。不用自己费事。”

云钰珂自信说完,将没绣完的料子小心收好,笑着起身,“你想给娘绣荷包,这心意娘收下了,不过咱们现在要走了,等回到家,你想把荷包绣完,还是就不管了,都随你。”

“现在,轻轻,咱们回家了。要准备过好日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