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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蛮荒篇三
书名: 奸妃无双 作者: 女巫的猫 本章字数: 7305 更新时间: 2022-06-24 10:45:47

夜里,暴雨不停,寒气冻人。燕无双只觉得小腹又痛又冷,摸着绕过屏风,直接钻到了燕小鱼的小榻上,蜷缩着瘦弱的身体靠在他旁边。

小榻上的燕小鱼,身体一僵,然后习惯性地轻叹一口气。

窗外,桦树在暴雨中摇曳,似随时都要被连根拔起,最后两根细弱的树被狂风吹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竟熬过了这一夜暴雨。

“无双,无双。”燕无双在小鱼慌乱急切的声音中醒来。

“怎么了?”只见小鱼坐在旁边,脸色苍白,眼神焦虑地盯着她。

“你……你流血了?怎么回事?”

燕无双坐起来,低头看向自己双腿间隐有血迹,一下就哭出来了,“我,我中毒了吗?难怪我昨晚肚子那么痛。”

他忙凑过去抬臂擦拭她眼泪,声音在发抖,“别急,我……我马上想办法。”他本就着急,她一哭,顿时乱了神色。

在外被人砍两刀,硬是一声不吭的燕无双,一回到屋子里,就会扑倒他身上痛得大哭。她一哭,他脑子就乱如麻。

“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昨晚那真的是鸿门宴,寇长老在菜食里下毒了。”她扑在他怀里,伤心欲绝。

“你先别动,我去找人。”

“你找谁?我得了金蛊,如今多少人视我为眼中钉。你一找大夫,不就是昭告整个灵鹫宫我燕无双命不久矣吗?”

“不会的,这个人信得过,放心,没人发现。你先好好躺着。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看她哭得双眼通红,他又安慰道,“无双,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燕无双捂住肚子,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就见一个黑衣人跟着小鱼进了屋子。

燕无双疼得脸冒冷汗,看到小鱼回来,忙拉着他袖子,眼泪跟决堤的水一样往外涌。

“劳烦了。”小鱼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嗯。”那人轻轻应了一声,坐在燕无双身边。

凑近了,燕无双一看来人,不由吓了一跳,“夏知?”

“燕使者。”夏知打了声招呼,伸手扣住燕无双的脉搏,然后整个人愣住。

小鱼忙问,“是何故?可是何种奇毒?”

夏知神色复杂看了一眼燕无双和小鱼,然后起身,“燕使者,你这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何故血流不止?”

夏知清了清嗓子,“是燕使者来初潮了。”

“初潮?”

燕无双和小鱼两人目光交错,皆是愣住。他们两个爬了不少墙去偷看人家习武,当然无意中也撞到了不少风月之事。非礼勿视,每次都被小鱼拉走,也没有看过真真切切。所以这些事,说知晓吧,却又实实在在还有点懵懂不清。

两人目光交错片刻,重新领会初潮的意义后,两人皆是面色通红。

夏知走后,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燕小鱼,他涨红着脸,赶紧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燕无双,“我去给你烧热水。”

待晚上,小鱼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草药。燕无双喝下去之后,疼痛缓减了不少。但是寒意难驱,睡到一半,又钻到了小鱼的被子里。

这次小鱼几乎是跳起来,“小四,以后你不能与我同眠了。”

“为何?”

“你长大了,我们现在男女……有别。”

燕小四大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抱着他腰,“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就罚你去外面站着。”

他不知所措地叹口气。

“叹什么气?老人家才叹气。”她闭上眼道。

“今日夏知告诉我,月底寇长老要大办寿宴。”

燕小四睁开眼,疑惑道,“不说寇长老最讨厌过生辰么。”女人怕老,寇莎华也不例外。

小鱼想了想道,“寇莎华做事谨慎,非善变突有兴致的人。想来这生辰宴有什么蹊跷,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妄动。”

半个月后,灵鹫宫前山合欢大殿内,坐了七八桌人吃饭。连花枝都感叹,来灵鹫宫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热闹场景。

寇莎华身着大红色绣牡丹长裙坐在上座,下方人一一上前恭贺落座。

燕无双没有兴致看别人都送了什么宝贝,倒是对这一桌子菜很满意,等着开饭时,便听得外面喊:恭迎灵鹫宫宫主溶月。

众人不由抬头看去,就连燕无双都好奇跟着众人看去。算来,这算是三年来第一次见宫主溶月。

传闻溶月非常年轻,是前任宫主的养子。四年前,前任老宫主去世,便由年少溶月继位,并将手里珍贵的几张九锻托付给他。但灵鹫宫大权,却实际上由寇莎华掌控。

“不是说宫主还在闭关吗?”

“再闭关,这宫中上下谁还记得有个宫主。”有人轻笑道。

正说着,外面走来一人人。

夜色深沉,殿内四周火把成排,照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身着金色绣番莲长袍,头戴图腾金面的男子。他出现的瞬间,场内火把闪烁不定,跳跃晦涩的光落在他身侧,将他身形照得有些模糊,唯有他衣衫上的番莲和上面诡异的图腾,绚丽鲜明,交织出诡异的色彩。

那一瞬,整个大殿陡然升起一股寒意。燕无双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这溶月果然与传闻并无一二,因面容被毁,平日以金面示人。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夏知,女的燕无双也见过,是圣女路遥。传言是路遥是前任宫主的亲女儿。也有人说她是宫主溶月的未婚妻,各种传言尽有。

溶月进了合欢殿,坐在寇莎华的旁边的空位置上。

寇莎华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宫主竟出关了。”

溶月冷笑一声,“寇长老要大办寿宴这种事,本宫如何能缺席。”

寇莎华,“本只想热闹热闹,却没想到惊动了你闭关。”

与寇莎华柔媚无骨的坐姿不一样,溶月坐姿端正,气质矜贵。听得寇莎华这般说,他只是侧首淡淡看了她一眼,“寇长老不就是为了见本宫才办的这场寿宴吗?”

“也算吧。到底长久不见你,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负了前宫主所托。”

“这种担心,大可不必。”

寇莎华笑了笑,朝溶月端起酒杯,“今日难得这般热闹又是我生辰,不如喝一杯?”

旁边夏知神色微沉。

献忠听寇莎华如此说,赶紧给溶月倒酒。

“放心,酒里没毒。”

溶月的手从披风下伸出来。他的手上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手指端起酒杯,笑道,“寇长老莫非忘记了,我从不饮酒。”说完,将酒杯递给了夏知,“但盛情难却,这杯酒让夏知替本宫喝了,算是敬寇长老。”

“倒是我人老,忘记了宫主不饮酒。”寇莎华脸上笑容依旧。

上面的人看起来已是把酒言欢,下面的人自也热热闹闹地吃起来。

燕无双夹了一个鸡腿,正要往嘴里送,一道剑气破空而来,直冲合欢殿最上方。燕无双下意识要抓鞭,突然想起先前小鱼的警告,握紧了鸡腿,撤退到了殿侧方。

十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冲了进来。

“有刺客。”献忠大喊。

寇莎华一看来人冲着自己这方,手中的酒杯掷了出去,人飞快往后撤。倒是溶月,镇定地坐在原处,等那些人靠近的瞬间,他一掌击中最近的一人,反手夺过其剑。

剑雨纷飞,不过几招,便将近身的几人斩首。

灵鹫宫护卫上前,与黑衣刺客们缠斗。

溶月将手里的剑扔给夏知,从容地自尸首上跨过去,离开了血腥味冲天的大殿。

燕无双手持鸡腿站在大殿的柱子后面。她分明置身事外,却依旧被溶月那几招凌厉的剑气给震撼,甚至心想,自己上去,能否接得上一剑?

寇莎华早退到后方,隔着屏风看着溶月的背影,神色复杂。

既发生了这等事,寿宴也没法继续下去。清理了尸体各自回去,燕无双手里拿着鸡腿,心道还好没空手而归。到山下后,看到小鱼站在屋檐下等她。

“小鱼,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燕无双欢喜地冲到小鱼面前。

小鱼看着她手里的鸡腿,笑容无奈又宠溺,“你自己吃便好了,还赶着这么远带回来。”

燕无双手撕下一块喂到他嘴边。

他吃了一块,等她如何喂,都不肯多吃。燕无双是知道,他向来斯文,也不喜这种油腻之物,也不便勉强他。

寇莎华躺在椅子上,一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听着献忠详细的禀告。

“呵,好一对儿羡煞旁人的小鸳鸯。一个鸡腿都一起分食。”她冷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

献忠默然立在旁边,“今晚刺杀之事,长老是何意?”

她笑得妩媚,“太久没见他了。想试试他身手,也想,印证一下我的某些猜测。”

这一晚的刺杀,对灵鹫宫来说,如风过涟漪起的小事,并无任何影响。

灵鹫山下有一处水潭,平日里各院奴才便在此处打水洗衣做饭。

花枝看着水潭边的少年,面容精致如刀刻,乌发雪肤,身体挺拔欣长。即便是没有手,却也当得上气质不凡,风姿无二。

“你叫小鱼?”少年担着水过来,花枝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少年低头后退一步,一副怯弱模样,“是,花护法。”

花枝眉目一挑,方才少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凌厉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一直不知道我们灵鹫宫竟有小鱼这样的妙人儿。让你在那个破屋子里,可真是委屈了小鱼。”

“能伺候燕使者是我的福气。”

“明明是燕无双的福气。若非你,那燕无双怎么能短短两年时间武功倍增,所向无敌呢。”

“那是燕使者聪慧。”

“无双妹妹聪慧的确没得说,可是她心太软了。这蛮荒这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她却从不取人性命。十年期限将到,心软的人,终将一事无成。”花枝媚眼勾着眼前的少年,“你懂我的意思吗?”

少年不作声。

是她大意了,竟没想到在燕无双那破房子里,竟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若非昨日献忠突然来提点,她仍将毫无察觉。明明自当成护法后,她无时无刻不保持戒备,盯着任何一个人,可这少年,却像影子一样,根本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太可怕了!

花枝心有不甘,上前一步逼近少年,欲伸手抬起他下巴好生打量打量这个人,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让整个灵鹫宫上下都“忽视”他的存在。

就在手要碰到他脸颊时,一道杀气破空而来。

花枝忙收回手,就见远处疾步走来一个少女。少女手持长鞭,看到花枝,故作惊讶道,“原是花枝姐姐,方才我正在练长鞭,没有误伤到你吧。”

“倒也没有。”花枝笑着回答。

“那是,我这破鞭法如何伤得了花枝姐姐。咦,花枝姐姐,你如何到这地方来了?”少女一步挡在了小鱼面前,展颜笑看着花枝。

她虽在笑,眼底却是冰冷。

花枝不以为然,“随意走走,恰好碰到你的奴才,随口聊了几句,妹妹不会介意吧。”

“奴才?”燕无双轻笑一声,“姐姐指的谁?”

“若我没记错,你这奴才叫小鱼吧。”花枝看着燕无双身后的少年。

“他不是奴才,他叫燕小鱼。”燕无双笑着纠正,“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花枝姐姐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花枝忍不住喊住了燕无双,“无双妹妹,身在这灵鹫宫,我们谁不是奴才呢!身为奴才,可是没有任何选择和反抗的权利。”

燕无双回身,看向花枝。

花枝不像是反驳她,而是另有深意。

绕过山沟,燕无双忍不住问,“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燕小鱼怕她担心,只道,“并没有说什么。”

“你撒谎!”燕无双气不打一处,“我方才明明看到她摸你脸了,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在此处幽会!”

灵鹫宫上下,不光寇莎华养男宠,另外几个护法使者,身边都不少“以色侍人”的奴才,男女皆有。花枝年轻貌美就稳坐大护法之位,灵鹫宫夜夜向她献媚的人不少。

小鱼慌忙解释,“没有,她没有摸到。”

燕无双原本在只是猜测,没想竟是这样答案,鼻子一酸,“看样子我那一鞭子还真是不识好歹,竟是打扰了你和花枝的好事了。”说完,眼泪夺眶而出,将手里的长鞭砸在他身上,哽咽着转身离开。

小鱼未曾想到她会哭。

小鱼去追,奈何肩上正担着两桶水,眼睁睁看着燕无双气冲冲地消失在林中。

回到屋子里,眼见天都快要黑了,燕无双还没有回来。

小鱼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破草房的山坡上,小鱼终于找了燕无双。她抱着膝盖看着远处,背影看起来孤单落寞。

小鱼走过去,还没坐下,就听得她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那天,我像你一样坐在这里。我的视野里,一片荒芜,山脉无林,河泽无水。我问,既是这般无望,我活下去有何意义?”他沉默片刻,“我发现了你,是你给我重新活下去的理由。”

在他想以某种最决断方式了却自我的时候,他看到了重伤躺在乱石中的少女。

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但是听到有人走来,她竟睁开眼。她大眼里噙着泪水,向他求救。他冷漠地看着垂死的少女,心道,若能如此死去,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他都是将死之人,怎么会去救人呢。而且,她受伤如此重,再世华佗也救活不了。就在他要转身时,少女虽又合上了双眼,手指竟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

那一刻,他突然生起一念:会有奇迹吗?就像她能活下去,而他能逃出这困了他十年的蛮荒?

于是,他将她偷偷扛回了那个破草屋,并一点点地见证了奇迹的发生。见证了她重新睁开眼,见证了她坐起来。而他原本已死的心,竟也随着她再一次活过来。

燕小四回头看着他。

心中道:他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啊。

“可……你现在不需要我了,是吗?”她忍不住哽咽,眼泪滚落。

“怎么会!”他蹲在她身前,“小四,你为何要这样想?”小四是她的乳名,这个世界,唯有他知道。

“那你和花枝到底怎么回事?”她怒道。

原来还在生这个气。无奈,他只得详尽道来。

燕无双听完,反而哭得更厉害,“她果然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她了?”

小鱼愣住,“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花枝年轻貌美已稳坐大护法之位,多少人排着队给她献媚。她床上的风情,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个时候你怕是就垂涎上了吧!”

小鱼头都大了,“我什么时候看过!”

燕无双竟还真说了一个时候。

两人少时爬墙,最早看到的风月之事,便是花枝和她的男宠。

“我拉着你走了,什么也没看。”他无奈道。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为什么不看!”她眼泪根本止不住,从绯红的眼眶中滚落。

小鱼看着她。只觉得她哪是眼泪,根本就是无解的剧毒,全都洒在他胸口,几乎要让他窒息。

他抬起手臂,就着袖子轻轻替她擦拭,“我真不喜欢她,一点都不。”

“那你喜欢谁?”少女望着他。

那一眼,仿似一只手扣在他心门前。

他动了动漂亮的唇瓣,想要喊她,可转眸看着自己残缺的手臂,心下悲凉,只得苦笑一声。悻悻收回手,他侧身坐在她身边,心里再一次升起莫名的绝望来。

三年了,三年来,第一次升出这种感觉。

旁边的少女得不到回应,再次将头埋在膝盖中。抽噎声不止,一声声地冲击着他胸口。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余光注意到,乱石中有一朵雏菊,他走过去,俯身用牙折断了花,然后回到她身边。

见她并不抬头,他凑过去,准备戴在她头上。

埋头哭泣的少女却突然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他衔着花的唇,刚好落在她眼睫上。

两人同时愣住。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少女倾身,吻在了他唇上。

花瓣被碾碎,带着些苦涩,却让人甘之若饴。他大脑一片空白,害怕却又渴望。

她的吻亦是小心懵懂,轻舔着他的唇瓣。他呼吸渐深,忍不住回应身前的少女,并试探着回吻着她。

突然,一道尖锐的秃鹫声自远处响起。他如被人当头一棒,然后猛地往后仰,避开了少女的唇,倒在地上。

头后脑重重撞在碎石之上,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长发散落一地。

“小鱼儿。”她以为自己将他推倒,扑过去要抱他。

他却大喊一声,“不要碰我。”灰色的苍穹上,一只秃鹫盘旋飞着,四周风声渐起,吹动着他散乱的长发。

他起身,在她错愕的眼神离开。

“燕小鱼。”看着他离开,燕小四一下追上去,从后面抱着他,“燕小鱼,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不可以。”他苍白着脸,挣扎着甩开了她。

“为什么?”她拦住他的去路。

他盯着她的脸,“我倾尽一切帮你,是因为你承诺了,会带我离开蛮荒。当你赐我燕姓那一刻,我便视你为亲人,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燕无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可能,燕小鱼,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方才你不是这样回应我的!”

他刚刚明明回吻她了。

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眸子,清澈但总有一种难掩的悲伤。可每每看她时,却宠溺而温柔。

可此刻,他眼神冷得让她觉得陌生。

“燕无双,蛮荒不需要情爱。”

“你骗人。”她不信,再一次踮起脚想要吻他。

他偏头,避开她的唇瓣,“你若需要,我也可以伺候你。像花枝和她的男宠一样……”话没说完,燕无双扬手,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他们虽为名义上的主仆,但她也待他至亲,从无疾言厉色,何曾像今日这般对他动过手。

这一巴掌扇过去,燕无双整个人都无法抑制地发抖。

她眼里噙着泪,却是死死咬着唇,意图将眼泪逼回去。

他垂眸,没敢再看她。

燕无双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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