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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联手,蒋家天下陈家党
书名: 国民党高官败逃台湾真相(第二部) 作者: 杨帆 本章字数: 7670 更新时间: 2024-05-28 10:51:21

1.“CC”系的由来

1929年3月,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在陈氏兄弟的控制下,蒋派势力在选举中取得绝对优势。陈氏兄弟及其大量亲信被选入中央委员会,陈果夫、陈立夫、曾养甫等人当选中央执行委员,陈果夫同时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委;张道藩、程天放、余井塘等人当选候补执行委员。

中央党部内,蒋介石任组织部长,陈果夫为副部长代理部长,陈立夫则由组织部调查科长跃居中央党部秘书长。

通过“三全”大会,陈果夫将国民党成功地改造为清一色的“蒋家党”(也可以说是陈家党),蒋派把持国民党中央,控制各省市党部已成定局。

不久,陈果夫正式接任组织部长,蒋介石将党务方面全权交给了陈氏兄弟,“蒋家天下陈家党”的局面就此形成。

而从此时到1949年蒋氏政权在大陆结束,在20年漫长岁月中,国民党各级组织人事大权和党务经费的管理与支配,皆由陈果夫与其弟陈立夫掌管。二人稳坐权力峰巅,利用职权之便扩张羽翼,层层网罗追随者,形成以二陈为中心的一股政治力量,这就是CC系。犹如黄埔系之军队,CC系则是蒋介石在党务中的嫡系。

关于“CC”的由来,历来有两种说法:其一,“中央俱乐部”英文译名为“Central Club”,简称为“CC”;其二,陈字的汉语拼音以“C”字打头,故以CC代表二陈,以陈氏兄弟为首的派系便称为了CC系。

但陈果夫否认CC这个组织,曾气愤地表示:

“以我的性格,是不会用外国字来组织自己团体的。”

陈立夫也大叫其冤,说:

“绝对没有CC这个组织。党章规定不得有小组织,总裁怎么能允许!”

但无论二陈怎样否认,都无法否认CC系的存在与活动,以二陈为中心的政治势力的存在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CC系内藏龙卧虎,在国民党外一致对付共产党;在国民党内相互提携,协调行动,与政学系在行政部门、黄埔系在军事部门、孔宋系在财政及外交部门一样,CC系牢牢掌握着国民党的党务部门,成为蒋介石统治的四大支柱之一。当时社会上便有“蒋家天下陈家党,孔宋两家管钱袋”之说。

从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到“九·一八”事变,国民党内进入军阀混战的高潮阶段。在这一阶段,陈果夫与其弟陈立夫充分发挥了CC系的作用,利用CC系在各省市的势力,对各倒蒋军阀大挖墙角,起到了蒋介石的黄埔系无法起到的作用,有效地配合了蒋介石的军事行动,深受蒋介石赞赏。

与此同时,陈果夫还在蒋介石的授意下,组织了国民党特务机构。在中央组织部内设立党务调查科,由陈立夫出任调查科首届主任,具体负责特务工作。

1933年元旦,陈果夫和陈立夫、张厉生等人,在蒋介石授意下,成立了两个小组织,一为“青天白日团”,简称“青白团”;一为“中国国民党忠实同志会”,简称“同志会”。

这两个小组织,以“青白团”为核心,“同志会”为外围,构成CC系的实体组织。此后,陈氏兄弟又趁热打铁,将组织扩大到各省,在各省成立同志会,CC系势力得到进一步壮大。

由于陈果夫的肺病日趋严重,1931年6月,陈果夫辞去中央组织部部长一职,由其弟陈立夫接任。以后除抗战中朱家骅任过四年部长外,到国民党败逃台湾,部长一职一直由陈立夫担任。

陈果夫虽然离开了中组部,将党权移交给了陈立夫,但陈立夫和CC系历来将陈果夫当做精神领袖,凡事围着他的指挥棒转,陈果夫还通过陈立夫操纵着国民党两大特务机关之一的中统。

2. 接手主政江苏

1933年秋季的一天,陈果夫奉命来到蒋介石位于南京黄埔路的官邸——憩庐。一见面,蒋介石便对陈果夫说:

“这个顾墨三,偏在这会儿给我出事!”

顾墨三即顾祝同。顾祝同的事,陈果夫已经听说。顾祝同时任江苏省主席,其属下民政厅长赵启录,因卖官之事遭到监察院弹劾。顾祝同将赵启录撤职查办后,事情仍未平息。由于顾祝同与赵启录是儿女亲家,对赵启录多有袒护,公众进而要求,不能只拍苍蝇不打老虎,顾祝同也应受到惩罚。

这让蒋介石颇为为难,一方面由于顾祝同是心腹大员;一方面此时围剿中央红军正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陈果夫分析说:

“江苏地理位置特殊,群众的呼声不能不考虑,解决此事宜早不宜迟。”

“这正是找你来的目的。我已决定将顾墨三撤职,由你去接任。”

蒋介石这个决定,令陈果夫喜出望外。

陈果夫虽一直任职中央,但只是辅助蒋介石做组织工作,并没有机会施展在行政方面的抱负,这对陈果夫而言,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主政江苏,是机遇也是挑战,陈果夫自然求之不得,但又不好直接表达出来。当时陈果夫除了主持中央一些重要工作,还兼任导淮委员会代理副委员长,工作任务比较繁重,只好以此故作推辞:

“导淮工作责任重大,若再主持省政,怕是难以两兼。”

“江苏在淮河流域下游,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治理淮河虽是几省的问题,但主要工程就在江苏。要你来兼任江苏省主席,也是出于导淮便利的考虑。”

蒋介石如此一说,陈果夫不再谦虚,高高兴兴地领命回家。

10月3日,国民政府行政会议宣布,陈果夫出任江苏省政府主席。陈果夫因此成为CC头目控制地方行政大权第一人。他在任四年,这四年也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一段经历。

江苏是江浙财团的基地,更是蒋介石统治的中心腹地。

陈果夫到任后,立即制定了一整套用人方针,大量任用CC系的人。他强化江苏警察制度,在部分地区实行“警管区制”,并训练壮丁,组织保安队,自任省保安司令,统一掌控全省的地方武装。

为配合蒋介石在江西对中央红军革命根据地的围剿,陈果夫在江苏也进行了“剿匪”,大力搜捕共产党人,并实施保甲制度,清查户口,强化统治。

为整顿财政,增加财政收入,陈果夫在省县各级确立预算制度和金库会计制度,使全省的金融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陈果夫还推行教育改革,开办职业学校和“女子生活学校”、“医政学院”,并力主禁烟等。但他对娼妓却采取了放开的措施,认为“娼妓在不能根本解决以前,既无法使之不存在,与其名禁而实不禁,不如管制的开放,对社会道德、民族健康乃至于娼妓本身的痛苦,倒要好些”,致使娼妓在江苏处于完全公开合法的存在。

陈果夫在任内处分了四个贪污有据的县长,其中一人是他的亲戚,此举为他树立了一个清官形象。

此间,陈果夫做了两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其一是主持了声势浩大的治淮工程,曾组织24万民工开上治淮工地,为减少淮河灾害作出了贡献。

其二是捐献飞机为蒋介石祝寿。

1936年9月,蒋介石50大寿前夕,陈果夫向何应钦等建议:

“委座生日,最好发动各方面捐献飞机,作为寿礼,可固国防。”

何应钦表示赞成。

此后,一场声势浩大的献机祝寿活动在全国展开。

10月31日,为蒋介石举办的祝寿典礼在明故宫飞机场举行,国民党中央大员、各界代表以及南京市民、学生等纷纷赶赴现场,祝寿典礼场面宏大,气氛热烈。

各地方各团体举行了献机仪式,空军举行了飞行表演,十几架捐献的飞机飞往溪口上空,盘旋着排成一个“寿”字,场面蔚为壮观。

这次献机活动,因全国抗日情绪高涨,各种捐款高达1200多万元,捐款所购飞机均来自美国,仅陈果夫主政的江苏省便捐献了9架飞机。

此次捐款购机,在中国空军史中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大采购,对此后中国空军的建设影响甚大。蒋介石也借此机会加强军备,暗中准备对抗日军侵华战争的升级。

3. 西安事变站错队

1936年12月12日下午3时许,陈果夫正在自己的宅邸和陈立夫商量工作上的事宜,曾养甫突然气喘吁吁地闯进书房:

“不好了,总裁出事了!”

“慢慢说。”陈果夫镇定道。

“刚收到西安方面的急电:张、杨叛变,领袖被扣,生死不明!”

陈氏兄弟面面相觑,半晌无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陈果夫缓过神来,立即拨打了戴季陶的电话,证实蒋介石被扣的消息后,陈果夫又拨打了军政部长何应钦的电话,要求军方迅速作出决策,解救蒋介石。

放下电话不久,何应钦又派人传来口信,要求各位中央执行委员迅速赶赴何公馆,商讨对策。

陈果夫、陈立夫立即动身,赶往位于汉口路徐府巷斗鸡闸4号的何公馆。

何公馆内外已布满全副武装的警卫,陆续赶来的军政要员个个面色沉重,疾步而行,整个公馆笼罩在一片肃杀气氛中。

商讨一开始,围绕如何解决西安事变,在场军政要员便展开激烈辩论,并很快分成两派,一派是以何应钦、戴季陶、吴稚晖等人为首的主战派,一派是以冯玉祥、李烈钧、孙科为首的主和派。

陈果夫、陈立夫选择了何应钦的主战派,主张出兵讨伐张、杨,陈立夫义愤填膺地说:

“领袖一身系天下安危,今竟为叛逆所扣押,生命难保,前途堪虑,唯有大张挞伐,聚歼丑类。”

当有人提出应满足张、杨部分条件,如释放上海被捕的共产党人,以求尽快释放领袖时,陈果夫严词反对:

“绝对不行,这是向绑匪赎票的办法。应该立即处死‘七君子’,作为对张、杨叛逆的回答!”

在陈氏兄弟等人的支持下,何应钦的主战派占据了上风。

但何应钦的主战,自有他不可言明的目的。出兵讨伐张、杨,尤其轰炸西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致蒋介石性命于不保,他便可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若蒋介石侥幸得以生还,他又可称为救驾功臣。

何应钦自任“讨逆军”总司令,出兵潼关,向华阴挺进,直逼西安,并派飞机轰炸西安附近的渭南县城和赤水车站。直到18日上午,蒋鼎文自西安飞抵南京,给何应钦带来了蒋介石的停战手谕,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何应钦才不得不暂时停战。

在这一过程中,为配合武力讨伐,陈立夫指令《中央日报》撰文发动声讨,陈果夫则以江苏省主席的名义,拟定致各省主席的电稿,对张、杨大加挞伐,并在13日总理纪念周上对中央政治学校学生发表演讲,称:

“中央已经决定大计,对叛国作乱的张学良进行镇压。……不过两个月,即可平定叛乱。”

与此同时,陈氏兄弟做了大量加强特务政治与恐怖活动的工作,以配合何应钦对西安的武力讨伐。

但伴随着宋美龄、宋子文、孔祥熙等主和派的努力,西安事变出现转机。20日,宋子文亲赴西安斡旋,和平解决端倪渐显。

主和派开始占据上风,陈氏兄弟不得不改变态度,在20日向中央政治学校学生的讲话中,陈果夫已改口说:

“校长虽然没有出险,但肯定张学良不敢加害他。我们担心的是,事变开始后,关于校长的下落没有消息,因为这样,张学良、杨虎城可借口说已被乱兵杀害。现在既有了下落,谅他们不敢公开危害。”

12月26日,蒋介石在张学良的护送下,回到南京。陈果夫、陈立夫随军政要员在机场迎接蒋的归来。至此,西安事变得以和平解决。

蒋介石对陈氏兄弟并未出口责怪,但不久后,在蒋与宋美龄、陈布雷合作,以宋美龄名义发表的《西安事变回忆录》一文中,出现了这样一段话:

“中央诸要人,于真象未全明了之前,遽于数小时内决定张学良之处罚,余颇觉其措置太骤;而军事方面复于此时,以立即动员军队讨伐西安,毫无考量余地,认为其不容诿卸之责任,余更不能意断其为健全之行政。军事上或有此步骤之必要,委员长亦或悬盼此步骤之实现,然余个人实未敢苟同。因此立下决心,愿竭我全力,以求不流血的和平与迅速之解决。是非得失,将付诸异日之公论。”

文中所指“中央诸要人”,自然包括陈果夫与陈立夫。

1937年年末,全面抗战爆发后,陈果夫跟随南京政府迁往重庆,随后被蒋介石任命为中央政治学校教育长。当时陈果夫的肺病十分严重,但为国民党培养人才的热情极高,常支撑着病体去训练班讲课。

1939年陈果夫被调入委员长侍从室第三处。该处为新增设部门,是抗战时期蒋介石的重要人事参谋机构,担当着对政府机构中上层官员的考核、擢升和调查任务,属于执掌蒋家王朝“内廷”的实际权力机构。

陈果夫执掌这个机构达六年之久,其麾下CC系的大小官员都成为了近水楼台,这也是CC系势力在抗战期间大为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4. 多才多艺陈果夫

1944年5月,陈果夫又奉命担任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将CC系内部自成一派的朱家骅挤出了中央党部。但由于身患肺病,刚刚开刀不久,体力不支,不得不于当年11月辞职,由陈立夫接任。

抗战胜利后,侍从室第三处被撤销,陈果夫的“主任”之职自动停止。此时的陈果夫,仍为中执委和中常委,主要活动转入了金融街,担任了中央合作金库理事长、中央农业银行常务董事兼董事长,并于1945年11月担任中央财务委员会主任委员。

这一主任委员的主要任务,是通过战后的经济接收,建立“党营事业”。陈果夫在天津、青岛、济南、沈阳等地,接收开办了各种工厂,业务范围包括橡胶、火柴、烟草、面粉、啤酒等,并将CC系以前控制的新闻、文化、电影、广播等事业,全部企业化。

此后,由于陈果夫的肺病越来越严重,蒋介石没有再给他安排具体职务,陈果夫基本处于了半退休状态。

而陈立夫以及CC系始终奉陈果夫为精神领袖,看陈果夫的眼色行事。从北伐到赴台前,陈果夫一直是国民党上层的“标准党人”,是“北伐到台前的中心人物”。陈果夫虽学历不高,却将党务工作做得有声有色,且涉猎多种学科,在多个领域有所建树,与留学欧美或留学日本的国民党要员相比,毫不逊色。

其一,在金融方面,陈果夫堪称名副其实的银行家。

陈果夫在国民政府参与掌管金融业务,可谓源远流长。早在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初,他便开始联合江浙财阀,筹集资金,于1928年7月在南京创办江苏省农行,并于1935年与蒋介石创办的豫鄂皖赣四省农业银行合并,成立中国农业银行。陈果夫长期兼任该行董事长,并长期掌控该行。

为了控制农村经济,农行大力扶持由地主、富农、商人、高利贷者把持的合作社组织。到抗战前夕,此类合作社发展到近4万个。

在陈果夫的苦心经营下,抗战时期,以二陈为首的CC系官僚资本迅速发展,农业银行迅速崛起,与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共同成为国民党的金融统治机构。

二陈还在重庆、成都、桂林、昆明等地先后开办大华企业公司、中国工矿建设公司、华西垦殖公司等多种企业,并利用农行控制了一批农业公司,垄断经营生产资料和农产品。

此外,陈果夫还先后出任中央合作金库理事长、土地开发公司理事长等职,并长期参与蒋介石集团的财政咨询和决策工作,出任中央财政委员会主任委员,加上他早年在上海滩做金融证券生意的经历,他成了国民党内不可多得的银行家、理财专家、经济学家。

其二,在教育方面,堪称教育家。

陈果夫自己没读过大学,更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但他对于办教育却有着特殊的兴趣。陈果夫初次代理组织部长时,急需培养一批心腹干将,于是提议创办了党政训练所。

1927年,党政训练所扩大为中央党务学校,1929年改为中央政治学校,1947年改为国立政治大学。

此间,陈果夫先后担任党政训练所所长、党务学校总务主任、中央政治学校教育长,并始终兼任校务委员。

虽然职务屡变,但作为学校实际负责人的身份一直未变,学校实权一直掌握在陈果夫手中,凡事均由他决断。

与黄埔军校在军事系统中的作用一样,中央政校是蒋介石训练党政工作骨干培植心腹的基地。政校学生毕业后由国民党中央分配到各机关,不少人成为党政部门官员、军队里的政训军官和社会上的文化特务。

他们自恃“天子门生”,傲视同侪,所以当时人们形容从政校出来的学生,“每个人脑门上都刻着CC二字”。

1949年年底国民党军队在川康地区被人民解放军打垮后,此校和黄埔军校的延续陆军军官学校一起宣告结束。

1954年,“国立政治大学”在台湾复校,蒋经国出任校长,当时陈果夫已去世三年。

其三,陈果夫久病成医,在医学领域造诣颇深。

陈果夫自19岁得肺病后,被此病缠绵一生,也因此对医学、医药非常重视。他不满于当时重西医轻中医的偏见,因此在他创办的医学院里,对于中西医药没有偏颇,都深刻研究,学校后面还有一个“药物试验场”,供教学研究之用。

陈果夫本人不仅从事医学教育,同时从事药物研究,他培植的抗疟疾的“常山”便是用来制造中国独有的“抗疟药”的。

正所谓久病成医,他根据自己读书和养病治病的感受,写了《自己治病简法》、《苦口谈医药》、《老病人谈中医西医》等书,书中一些主张对健康延年具有相当的科学性,如提出十项卫生原则:

“浴日光、畅空气、慎饮食、重整洁、勤劳动、善休息、适环境、正思虑、调七情、节嗜欲”等。

他还根据日常生活中小病小灾的预防和治疗,写了很多首歌谣,收录在名为《鹤林歌集》的册子里。在重庆时期,他还陆续整理出版了《卫生之道》、《医政漫谈》、《儿童卫生歌》等书籍,对当时的卫生行政和健康教育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也对当时中西医结合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其四,在文学方面亦有造诣。

陈果夫自幼爱好文学,喜欢写文章,几十年坚持每天写日记,除了逝世前陷入昏迷的两天没写,其他时间从未间断。

20年代,陈果夫曾一度兼任国民党重要刊物《民国日报》社的编辑。1928年年底,上海现代书局正式出版《果夫小说集》,收集了陈果夫发表的12篇小说。

《果夫小说集》的序中称果夫“喜欢抒写一些作品,在这些作品里,他用轻淡微妙的文章,寄托某种沉远的意思。讽刺的情调,充满在字里行间。”

而陈果夫最后一篇遗作《抹布画》,则写得十分风趣和雅训,令人记忆不忘。

CC系的骨干余井塘说陈果夫的小说,“最大的特点,在于令人读时觉得亲切有味,写来如话家常、如说故事、如老友重逢,欢然道故、如师友切磋,津津乐道。故读来如吃家常便饭,味道可口”。

CC系的另一重要成员程天放也称赞陈果夫的小说,“不夸张,不标新立异,平易近人,使读者感觉亲切有味”。

除了小说,陈果夫还写过近十个电影剧本,如《饮水卫生》、《骨肉重逢》、《富强之本》等,创作过40余首歌曲,如《国旗歌》、《七夕歌》、《儿童卫生歌》、《造林歌》、《教师歌》等,收录在其出版的《歌曲集》中。

陈果夫逝世后,台湾当局出版了《陈果夫先生全集》,分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生活回忆、医药卫生、礼俗、杂著等六大部分共10册190万字。

中国文学大师胡适先生曾这样评价陈果夫:

“我觉得他是近代中国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以一个未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能够写出这么多著作来,老实说,我们今天在北京大学的,还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其五,陈果夫还是“美食家”。

当美食家的第一个条件便是要有吃的机会,其次是吃过之后要有记录、有比较、有研究。

陈果夫在江苏主政四年,公务之内,公勤之外,尝遍苏南、苏北名菜佳肴。而又善于研究,用心揣摩,便在国民党内得以“美食家”之称。

作为美食家,陈果夫的主要“成就”有两种,第一种是给“江苏菜”正名。

1934年秋,镇江举办全省物品博览会,为了款待与会的各方面头头脑脑,陈果夫别出心裁地组织了两桌丰盛的“江苏菜”。

宴席上品的是江苏名茶碧螺春,饮的是江苏名酒洋河、郁金香,餐后水果是萧县石榴砀山梨,主菜则有南京板鸭、苏州熏鱼、无锡大排、南通鱼翅、镇江鲥鱼、如皋火腿、淮阴鳝鱼、扬州酱菜、江阴凤凰包鸡、高邮双黄蛋、六合龙池鲫鱼、阳澄湖大闸蟹等30余种,加上特级厨师的超凡厨艺,满桌的菜品,色、香、味俱全,令人舌不暇接。“江苏菜”由此得名。

第二种是发明了“天下第一菜”。

这是陈果夫标新立异的独创,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就是先把锅巴炸好从油里捞出备用,再把加有虾仁、果仁和西红柿的稠鸡汁煮得滚开,浇在锅巴上面。菜端上桌时还噼啪作响,西红柿色艳,鸡、虾味美,锅巴香脆,这道菜色、香、味、声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天下第一菜”由此得名,抗战期间大家改称此菜为“轰炸东京”。

国民党内爱吃、能吃、有机会吃遍天下的人不少,但像陈果夫这样“吃”出名堂来的人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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