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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接吻后遗症
书名: 天降贤淑男 作者: 星野樱 本章字数: 5226 更新时间: 2024-03-06 13:59:58
雪工坊酒吧内,满室暧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灯照射着舞池,小舞台上,捧着麦克的酒廊歌手用喑哑的嗓唱出低回的曲调,歌词满是被情人背叛的忧伤和祝福,好脾气好风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麻烦你让她闭口成吗?”坐在吧台前的萧夭景闷了一晚上,终是再也受不了这无病呻吟又装风度摆大方的烂歌词,瞥向站在一边的乔钦开口讲了今晚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乔钦站在吧台后调着酒,淡笑着应付他的迁怒:“拜托,少爷,我是花钱请她来唱歌的,让她闭口也得照付工资。怎么?你触景伤情啊?”
萧夭景依旧无动于衷,若有所思地收紧了手里的酒杯。
从跟小飞他们一同走进酒吧到现在,他已经维持这个痴呆的模样好一阵了。说是要安慰小飞失恋,可小飞义愤填膺地说女人有多可恶时,他在看着酒杯发呆,小飞说女人有多爱慕虚荣时,他看着窗外发呆,只有说女人有多爱脚踩几条船,且踩上一条丢掉一条时,他才抬了抬眼眉,咬了咬牙,一副比小飞还深受其害的过来人怨怒模样。
这会子,人家被女人甩掉的正主儿已经爬进舞池里去找下一个春天了,他这个正谈着恋爱,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却一脸苦涩沧桑的受害表情。
“喂,听小飞说,你已经搞定那个砸我场子的女人了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还是,你不想跟我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迫害兄弟的小幸福,只要你认输敬茶,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任你去假戏真做啊。”
“哼。”他嘲讽地一笑,侧过脸,不想给乔钦擅自猜度他的机会。这种糟糕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幸好,他只是想而已,没有蠢到去做。
既然在玩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吗要先喊游戏停止。如果收起真心来玩,他绝对不是玩不起又输不起的人,就算咬牙硬撑,他也不可能对一件“棉袄”缴械投降。
乔钦见他不搭话,也没有多余刺探的意思,倾身推出他刚调好的鸡尾酒,送至萧夭景面前,献宝地推荐道:“刚学的新调法,想说让你尝尝鲜,名字很性感,叫Between The Sheet。”
Between The Sheet?翻译过来就是……
“赶快上床?”他挑起眉头,看着这杯诡异的饮料。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是春药之流?他在暗示什么?搞定女人的实在招数有很多,比如赶快上床,所以请不要没事坐在兄弟面前发呆摆忧郁?
“你思想太龌龊了,酒名是赶快上床没错,但这只是助眠的小酒精,白兰地和柳丁调制的。”乔钦耸了耸肩,朝他眨了眨眼,“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可能会失眠。”
“……”
“像我当年不巧撞见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舌吻,我失眠了一个月。那种头皮发麻、汗毛树立的感觉让人觉得太难受了,还有那个画面会在你脑海里一直转悠,很辛苦的。”
“是在你脑子里转悠,别扯我。”他对含混不清的称代深恶痛绝,拒绝同好友分享过分刺激的画面。
哼,不过,要论刺激的话,他碰上的肯定更胜一筹,那个浑蛋讲师明显看见他戳在那里,还敢挑衅地亲下去,一边半眯着眸斜瞪他,一边抬手搂住他的女人,让她始终背对着自己,最浑蛋就是他愤愤得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表情。他妈的!做贼喊抓贼,亲他的女人还敢跟他摆臭架子,装可怜!
“呵,男人嘛,要面子就容易憋出内伤,伤人伤己,不过,你真答应小飞去追袁心那个女生?”
“哈?”他微怔,有点反应不过来乔钦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
“你刚刚没听小飞讲话吗?他说你萧少爷出马肯定能搞定那个爱慕虚荣的小女人,帮兄弟出气义不容辞啊。”
“……”
“不过,小飞说你家女人是只母老虎,我看要她同意你去追别人,她八成得抓狂,你如果搞不定她的话……”
“不就是追个女人吗?我为朋友出头难道还要问过她的意见?哼。”他可没兴趣对脚踩两船的女人玩专一游戏。
“嘘。”赞许的口哨声响起,“有种哦。不过失眠不会因为有种就消失,小心啦。”
“……”
季讲师很好讲话很有爱,大家都会轻松过关。
这句话是哪个浑蛋王八蛋说的?
他那张单纯无辜的脸完全是用来骗人唬人玩弄人的,黑瞳一眯,脸色一沉,他绝对可以顿时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杀神砍佛,只要他季大讲师此刻正郁结在胸,心情欠佳。
萧夭景无故旷课,他不动声色,直接在备课本的班级名册上圈上当掉,落笔重狠,字体隽秀却斗大,让第一排的同学看得直咽唾沫。
画完名册,他抬起无害的笑颜,仿佛完全不解自己干了多有杀伤力的事,继续他的课堂训话。
“那么,昨天布置的功课没有写的同学,请起立。”
四十多人的教室里,没人再敢多吭声,齐刷刷地站起一半人。
他巡视课堂的脚步停在低头抓腮的苏家袄面前,凉凉地在她面前站了好一阵,似乎正在等待她说什么。
站在前排的女生机灵地一转瞳,即刻转身朝苏家袄眨眼使眼色。
“求他,快求他啦。”
苏家袄被她眨到心烦,白眼回道:“我干吗要求他哇?”
“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啊!只要你求他,他就放过我们啊!”
“你是从哪里看出他这么邪恶的想法了?”
“你自己说哩,你是怎么惹到人家啦,害我们全部要给你垫背啦。他平时不是很好讲话的吗?不写功课也好过关啊,今天黑脸给谁看哇?还不是你!”
她被催促得没辙,只好抬起眼眉来瞅他。
那寒意逼人的眸正盯着她谴责不已,她心一虚,急忙垂下头来。搞什么,难道要她在大庭广众下,坦白自己为一己之私,占他清白的事吗?嘁,好小心眼的男人!
“对不起哦,昨天逼你跟我舌吻,不过我看你也还蛮陶醉蛮爽啊,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啦,你能不能不要因为清白被毁就公报私仇迁怒无辜的同班同学啊?男人的初吻,又不值钱啦。”
完全不见得有诚意的道歉从她嘴巴里飙出来,话音一落,只听四下再起一阵倒抽气声,就连一众罚站的女同学也都不再垂死挣扎了。哦!让棉袄这种好勇斗狠的生物道歉,这种令人发指的蠢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这种狗屁道歉法,季讲师会吃这套才有鬼吧?
“没写功课的同学全部给我站到走廊,交不齐功课等着被当。”
看吧……温柔小可爱也被棉袄惹火了啦!
于是,商科(2)班门口出现了一片宏伟的景象,二十多个家伙排排站在走廊外。当然,季讲师还没有完全被气疯,维持住了仅有的一点点儿理智,所以,只有苏家袄手里被挂上了两个装满水的水桶,别的家伙侥幸过关。
苏家袄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水桶,翻着白眼接受被牵连人士的指指点点。那家伙绝对是有预谋的,在家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逆来顺受,妥协不已,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是不要让岳父岳母担心,结果哩?来到学校竟然玩大变脸加冷暴力,把她整成众矢之的。
好在萧夭景今天缺席,要不然她死定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在接吻,你心里却想着别人。”一句踩中要害的话从苏家袄身边的女生嘴里丢出来,她摇头耸肩揽上苏家袄的肩,“季讲师好可怜哪,棉袄你罪孽深重。”
“白笑叶,现在提水桶的人是我,不是可怜的季讲师,到底是谁比较可怜啊?”
“当然是我们这些被无辜牵扯进师生恋的人最可怜啦!”白笑叶狠狠地白眼道,“刚刚在教室里,我就使劲对你使眼色,不听我的话,落到这般田地吧?”说罢,幸灾乐祸地抬脚踢了踢她手里的水桶。
白笑叶损完她,几个围在一起的八卦女生也来了精神:“棉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罚站也不能白站啊,你昨天跟萧少爷逃课跑了,季讲师都没有火大到这种地步耶。”
“对哦,萧少爷今天也没来上课耶,这种时候有他在当出头鸟,我们就不会被抓出来罚站了。你昨天不是跟他去约会嘛,不顺利哦?”
“嘁。”想到昨天的乌龙换衣事件,她还一肚子火,顿时噼里啪啦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地倒向姐妹,最后吐槽道,“你们说是不是很过分,我讲实话本来就没错啊!那个小飞真浑蛋,女生碰到他才倒霉呢!”
白笑叶靠在墙边直摇头,叹出口重气闷道:“笨棉袄,你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哇?被人卖了还替人担心她数不清楚钱?你该气的是那个什么袁心故意陷害你吧?”
“哎?”
“你还哎呢?你不是压根就忘记你自己被人套话的事了吧?”
“我……
“当我们商科(2)班的女生情商都那么低吗?叫她出来聊一聊啦!”江湖多凶险,面子摆中间,这么欺负他们商科(2)班的人,还是大姐大一枚,那怎么行?
两肋插刀的时刻到了。
于是,三四个女生忘记了自己还是戴罪罚站之身,偷跑出学院后,浩浩荡荡冲进了别人的校园。
通往校门口的大道上满是正要归家的学生,却完全没有人敢惹这几个外校分子。苏家袄的歪辫和黑指甲、白笑叶的广口露肩装配上几个浓妆姐妹,俨然就是夙行不良的惯犯。她们随手抓过一个家伙问姓袁的家伙在哪个班,却得知那袁心刚被外校的男生叫去中央庭院的回廊边。
白笑叶朝苏家袄使了眼色,几人随即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
透过挂在回廊上的厚重藤蔓植物,她们明显看到有两个人正站在走廊那里聊天。那男生高瘦,被垂吊的吊兰挡住了面孔,可竖领衬衫的穿着品位看着很眼熟。袁心个子较矮,一眼便能望见她娇俏地朝那男生笑着,一阵风刮过,藤蔓叶儿被吹落,她踮起脚,好似在帮那男生捻掉头上的落叶。
“昨天才甩人,今天就傍上新的了?棉袄,我突然了解你为什么斗不过她了。”白笑叶挑了挑眉,“你看看人家,完全没有后遗症,哪像你,被害到惨兮兮。不过有男生在耶,好像不方便找她去‘聊’哦。”
“女人的事,男人插什么手?”苏家袄将袖子一卷,一根筋地就往前头冲,“她昨天戏弄完我就跑了,现在想想真的很火大哇,有必要警告她一下。”
“棉袄经典台词又要出现了——你给我记住,小心下次碰到我,让你好看哇!我说棉袄,你也是时候换句台词了,这个太没杀伤力了。”白笑叶一边打趣一边看向往前冲了两步的苏家袄,却见她突然戳在那里。
顺着她愣掉的眼光看去,只见萧夭景正站在袁心身边抽烟,袁心正拿着他的手机拍照片玩,最后把镜头落在他身上,他推拒地抬手拦了拦,但似乎还是被她得逞,她开心地拍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把图像传到自己手机里,缠问他电话号码。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男人不可靠啦,棉袄。”白笑叶皱眉,“当初还以为他很仗义,帮你扛陆占庭的事,就知道这些少爷没一个好东西,转身就偷腥,品位还这么差!”
或许是白笑叶的声音故意升高,也或许是她浊重的呼吸声吵到了他片刻的宁静,他放空的视线突然朝回廊外射来。
她咬住嘴唇,甚至吃到了自己的口红,没了教训人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被教训一下的废柴,脑子不清醒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昨天跟她吵架甩下她,今天就来找陷害过她的女人。去他妈的。
“你们帮我教训她,我先去面壁了。”
她留下“遗志”交给姐妹,自己转身就走,拳头痒痒地被攥紧。她听到背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跨过回廊,踩着草坪沙沙地追上来,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于是她迈开步子奔起来。
背后的脚步鬼魅般快,快要追上她。她身一转干脆爬上一栋教学楼,却在楼梯间被人反拉住手,猛地往后拖,她身子不稳,从高处往后倾,整个人陷进背后的怀抱。
萧夭景的气息让她更狼狈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四肢着地,只想重新爬上楼梯,离他越远越好。
“你急着逃去哪里?现在是怎样?是不是吵一次架,我又要退回原点重新累积次数才能碰你?”
他恶人先告状的话让她更加憋气,本来就酸涩的鼻子微呛到,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想替她顺顺气,却被她一把挥开来,一根食指指着他的鼻梁,愤怒地控诉:“你……你跟她,你们两个……”
“玩玩而已。”
他截断她的话,对这件事不想多言,毕竟牵扯到他朋友,他怕她又与他们起摩擦,可不负责任的话更让她火大。
“玩玩?去你的玩玩!我跟你才是玩玩而已,再见!”
“哼,我想也是,现在你玩够了,所以要走开了,是吗?”他自嘲地一笑,手反而更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
“对,我玩够了,我再也不陪你玩了!一脚踩两船的劈腿浑蛋!”
“到底是谁在一脚踩两船玩劈腿?”他收住牢抓她的手的力道,沉声吼道,“你玩够了,我还没有!”
他话音一落,将她扯进怀里,管她挣扎也好,不准也好,他再也不要压抑自己,径自捏住她的下巴贴唇上去。她别开脸想躲,他见她不依的表情更是恼火,他不愿她轻易撇下他,强势地扳过她的脸庞继续啃咬,让烟草浓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不想闻,屏住呼吸死闭着唇。
探出的舌在她紧闭的唇外舔吮,他突然想起昨天喝下的那杯“Between The Sheet”。
赶快上床会不会好一点,赶快上床会不会她就不是玩玩而已,赶快上床她也许就走不开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他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他可以想要就要的。
充满侵略性的手移向她的领扣,带着点力道拉扯,几颗扣子从她的领口崩落。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再睁眼时,已被压在楼梯间,仰面的天花板,背后是不平的阶梯,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从来没料到自己也会仗着男人的力气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吃到了她口红的味道,舔到她脖间淡淡的汗珠,听到了她挣扎的呜咽声。
从她脖口溜进去的手,停在她的左胸口按压住,然后他问她:“你是喜欢我的吧?”
“……”
“你是吧?”
“……”
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浑蛋,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强迫姿势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他只是想抱怨,为什么完全不让他碰她?他以为她规定该死的次数是小女生的浪漫观,可是那些次数原来只是针对他而已。为什么有个家伙就可以唾手可得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不阻止那个浑蛋讲师碰她?
别开视线,他从她身上抽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给她,有些颓丧地坐在楼梯间。
“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背后的脚步声急促地远离,他燃起烟,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像抽事后烟似的自在,但他知道,他禽兽的德行绝对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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