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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书名： 包法利夫人 作者： 福楼拜 本章字数： 3039 更新时间： 2025-08-11 14:39:58

福楼拜（1821—1880），是法国现实主义文学大师，法国19世纪小说史上三位巨人之一，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是福楼拜的代表作。作者以简洁而细腻的文笔，通过一个富有激情的妇女爱玛的经历，再现了19世纪中期法国的社会生活。《包法利夫人》的艺术形式使它成为近代小说的一个新的里程碑。

故事的主人公爱玛·卢欧是殷实的田庄主人卢欧老爹的独生女。她母亲在她幼时便去世了。卢欧老爹把日后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13岁时，父亲就把她送到虞徐村修道院读书，希望她能够学习贵族子女的谈吐、仪态，接受贵族思想的教育，日后能够进入上层社会。起初，爱玛并没有像普通少女一样嫌弃修道院的枯燥烦闷的生活，反而喜欢和修女们在一起相处。然而，日子一久，她就不满意修道院的生活了——她偷偷读了描写恋爱、婚姻、情男、情女等内容的作品后，心中激起了爱情的波澜。

她读到司各脱的历史小说时，更加崇拜古代贵妇人的生活，巴不得自己也住在一所古老的庄园，同那些腰身细长的女庄园主一样，整天在三叶形穹隆底下，胳膊肘支着石头，手托着下巴，遥望一位穿着白色羽衣的骑士，跨着一匹黑马，从田野远处飞奔而来。与世隔绝的修道院生活，使爱玛不了解法国的资本主义社会现实，完全沉醉于中世纪的幻境之中，成为一个极力寻求刺激，追求爱情的少女。由于她后来不尊重修道院的共同生活，“好像修道院同她性情格格不入”，父亲只得把她接回来。

与此同时，乡村医生查理·包法利由父母做主，娶了一个寡妇——杜比克妇人，包法利以为结婚以后他就可以获得自由，但结婚后包法利医生反而像套上了枷锁，因为杜比克夫人对他管束极其严格，甚至经常隔着墙壁偷听包法利大夫给女病人诊病，但是她常常一无所获，因为她的丈夫一向是个老实人。第二年开春，杜比克夫人就病死了。

孤独的包法利医生依旧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而一次偶然的出诊使他结识了卢欧老爹，并爱上了爱玛。此时的爱玛已出落得很漂亮：她的头发乌黑发亮，脸蛋像玫瑰般润泽，她的眼睛很美，睫毛很动人，朝你望过来的时候，毫无顾忌，有一种天真烂漫无邪胆大的神色藏匿于其中。不久，包法利医生向爱玛求婚了，而这时卢欧老爹破产了，不得已只有把女儿嫁给不苛求嫁妆的包法利大夫。爱玛对新生活的热切盼望和天真使得她总处于幻想当中。但是，嫁给包法利医生后，她的幻想成了泡影。包法利医生是个容貌一般，见解庸俗，谈吐普通，安分守己甚至有些呆板，不苟言笑没有梦想的人。他娶了爱玛后，心满意足，每天吃着葱烧牛肉，啃掉一只苹果，喝光他的水晶瓶，然后上床，身子一挺，就打起鼾来了。满脑子都想着浪漫、迷恋幻想的爱玛大失所望，感受不到丈夫的欢娱、热情和爱恋。她不甘于包法利医生这种稳如磐石的安定、这种心平气和的迟钝，极力要摆脱这种平庸的生活与令人窒息的社会环境，寻找梦想的幸福，来满足自己感情上的需要。包法利夫人/

正当爱玛苦闷不堪、以为生活无所追求的时候，昂代尔维利侯爵邀请包法利夫妇去参加舞会。这次舞会是爱玛生活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舞会在庄雷锋里举行。爱玛异常喜欢侯爵家豪华的气派、高雅的客人以及珠光宝气的舞会场面。她怀着羡慕的心情看着那些装扮入时的贵妇人，幻想着自己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而这时一个潇洒的子爵邀请她跳舞，爱玛觉得幸福极了。她一直跳到早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舞会。在回家的路上，她看见舞伴有意无意留下的雪茄盒，又引起了对舞伴的怀念。回到家里，爱玛努力让自己醒着，只是为了让舞会的感觉能在自己头脑中多停留一会儿。

舞会之行在她的生活上凿了一个洞，如同山上那些大裂缝，一阵狂风暴雨，只一夜工夫就完全变了模样。从此，爱玛由追求中世纪的至高至纯的爱情一变而向往腐化堕落、虚假庸俗的巴黎式的爱情了。同时，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对丈夫更加厌烦了。她一个劲儿抱怨地当地的气候不好，强烈要求搬到别处去住。包法利经不住爱玛的再三怂恿，终于搬到了永镇居住。第一天吃晚饭的时候，爱玛遇到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青年实习生——赖昂。爱玛初次和他见面便很谈得来：他们都爱好旅行和音乐。此后他们经常后面，讨论浪漫主义的小说和时兴的戏剧，两人逐渐熟识起来。

这时，狡猾的服装商人勒内看出了爱玛是个爱装饰的虚荣的妇女，就主动上门兜揽生意，并提出可以给她赊账，满足了爱玛的虚荣心。赖昂对爱玛表露了好感，但因为年轻未免在行动上显得畏缩；爱玛也爱上了赖昂，同样也不敢越轨。爱玛为了能摆脱这种烦恼，开始关心家务，并按时上教堂忏悔，但神父漠不关心的态度使她的心情更加烦躁。而赖昂为了摆脱痛苦，离开永镇到巴黎上学去了。两人分手时，尽量压抑着悲哀的心情。

赖昂走后，爱玛百无聊赖。有一天，附近一个庄园主罗道夫到包法利医生家里看病，这个风月场中的老手一眼就看穿了爱玛的心思，想要勾引这个标致的家庭主妇。恰好永镇举办了一个展览会，罗道夫就带着爱玛去参加。两个人都不关心展览会，只是借此机会谈情说爱，罗道夫抒发自己的痛苦以及对爱情的向往，深深打动了爱玛的心。

展览会后，罗道夫故意在6个星期之后才出现在爱玛面前——他知道这样会对爱玛产生什么样的心理效果。果然，爱玛成了他的情妇。他们经常瞒着包法利医生在一起幽会，爱玛的感情发展到了狂热程度，她要求罗道夫把她带走，她情愿放弃家庭和孩子同他一起私奔。然而，罗道夫只是一个逢场作戏的人。在厌倦了爱玛的身体之后，他决定抛弃爱玛而到卢昂去找另一个情妇。临走他给爱玛写了一封信，表示为了不伤害她，只好不辞而别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依依不舍，他还在信纸上洒了水来充作眼泪。爱玛接到信后，气得发疯，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道夫的马车在夜幕之中急驶出了永镇。

这之后，她大病一场，病好以后，她想痛改前非，开始重新生活。可怜的包法利医生为了让爱玛散散心就带她去卢昂看戏，凑巧在剧场里遇到了爱玛曾为之心动的赖昂。于是，两人旧情复燃，戏还没有演完，爱玛就找了个借口同赖昂到码头上互诉衷肠去了。分别了3年，赖昂已经成为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他决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两人终于圆了旧梦。回到永镇后，爱玛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卢昂同赖昂幽会——她的借口是去学钢琴，而老实的包法利医生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她。爱玛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到了赖昂身上，沉湎于爱情的快乐之中。为此，她从服装商人勒内那儿赊购了大量的服饰，债务越积越多。

有一天，狡猾的勒内发现了爱玛的秘密，他决定狠狠地敲诈爱玛一笔。他上门逼债，迫使爱玛瞒着丈夫把房产权抵押了债务。但是，为了保持她同赖昂的关系，爱玛继续从商人那儿赊购服饰，这样她不断借债，不断典当，很快就把家产挥霍一空。勒内上门逼债未果，就到法院起诉，把包法利家的东西全部扣押起来。

此时，爱玛已经陷入困境，她求助于自己的情人。可是，赖昂利用谎言先稳住了她，然后躲得无影无踪；在罗道夫那里，当她提出要借钱的时候，跪倒在她脚下的罗道夫安静地站了起来，说：“我没钱。”直到这时爱玛才意识到：爱情不过是梦幻中的游戏，当利益交关的时候，爱情就荡然无存了。爱玛绝望了。

回到家里，爱玛吞下了砒霜，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包法利医生为了清偿债务，把全部家产都卖尽了。在经受了太多的打击之后，这个可怜的老实人也死了。他和爱玛的女儿被一个远房姨母收养，后来她被送进了一家纱厂。

作者的笔触感知到的是旁人尚未涉及的敏感区域。爱玛的死不仅仅是她自身的悲剧，更是那个时代的悲剧。作者用很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主人公情感堕落的过程，作者很努力地找寻着造成这种悲剧的社会根源。也正是这样一种独创性，让这部作品在当时乃至现在都有着不可比拟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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