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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降头师(2)
书名: 榕树街怪谈 作者: 骑鲸揽月 本章字数: 2141 更新时间: 2025-09-24 14:37:31

蝴蝶?蜻蜓?都不像,那玩意儿比它们大的多。

我想了半天,觉得最靠谱的应该是独角仙。这种巨大的昆虫足有成年人的手掌大。不过独角仙身上可没那种腥臊味儿,像是被陈年老尿浸泡了几十年一样。

这事儿我本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生活就像冰山,浮在海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海面下面潜藏着的是巨量的事件。

第二天,我见到沙皮狗的时候,明显感觉他身上的气场不太一样了。

他整个人像是中了500万彩票一样,坐在大厅柜台后面傻乐,和平日的衰样迥然不同。与精神状态对应的是他的身体状态。他眼眶下的青黑又浓重了,整个人蓬头垢面,如果不是我看习惯了他这副尊荣,真会怀疑他吸毒了。

悠着点吧。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了句。好不容易驯化了个人,他对我还有点用,我不想他这么快死。

他充耳不闻,整个人都好像魂飞天外。

也是凑巧,这天晚上我又是昨晚那个时间回到公寓,沙皮狗的宿舍又是漆黑一片。我看了看手表,左手食指扣在右手的腕上,敲着节奏。

3……2……1……

嗖!

那个熟悉的东西又飞了出来。“它”直冲冲的朝我飞来,差点撞到我脸上,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仰面朝天倒了过去,等我站起来,那东西早飞的没影儿了。空气里照旧是陈年老尿的味道。

绝对不是独角仙!

绝对不是什么动物之类的!

绝对是不同寻常的事!

我在心里下了结论。

刚才那一照面,我模糊的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像是个长长的管子。

等到玉兔西沉,金乌东升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下了楼。沙皮狗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更好了,同样的,样子看起来更衰了。

我装作和他闲聊,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几乎都被血丝充斥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想看到的黑线或者黑点。

也就是说,不是中了降头,或者他本人是降头师。

我原以为,我昨天遇到的,是“丝罗瓶”。所谓丝罗瓶,就是降头师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让自己的头和肠子离开躯体,低空飞行,去吸血,提高自己的功力。

相传在南洋,降头师比较多的地方,很多居民的窗台上都放着仙人掌或者有勾刺的东西,如果降头师的头飞来,可以勾住他的肠子。等到天亮,头颅飞不回去的话,躯体也会死亡。

姑且不论世上有没有降头术和降头师,如果有的话,沙皮狗的情况也不相同。

首先,在所有传说中,降头师或者中了降头的人,眼白里都会有黑线或者黑点;

其次,“丝罗瓶”的飞行距离,最多也就三尺,也就1米多,我遇到的那东西能腾空一二十米,而且头部也没有人的头颅那么大。

我正在想着,大街上忽然传来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

“跳楼了!跳楼了!”

我跑出去看,沙皮狗依旧像是对外界的所有事儿视而不见般的傻笑着。

对面的大楼天台上,坐着个小女孩。距离比较远,看不清楚容貌,不过从身形和打扮来看,应该长得不错。

人越聚越多,托众多长舌妇的嘴,我也大致知道了这个小女孩为什么想跳楼。

这小女孩今年才17岁,正在备战高考,每天都要学习到深夜。本来是个任何方面都没有问题的乖乖女,这几天晚上忽然开始不断做春梦。

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给家长说,但是家长给她洗内衣裤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

从未对小姑娘发过火的母亲劈头盖脸把她抽了一顿,问她内裤上的血是什么。接着,母女俩又在床单上发现了暗红色的血迹。

“看不出来啊,这么小小年纪,就会往家里带野男人!”一个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半老徐娘酸酸的说。

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为广大男人服务的女人则叹气,“毕竟年纪小,做事儿怎么这么不谨慎呢!”

抛开这些七嘴八舌,我最后整合出来的消息是女孩的父母认为她带了男朋友回家过夜,还把自己的童贞献了出去。女孩那边则是打死不认,她说她和男孩连手都没牵过。

相持不下,母亲带女孩去看了妇科。看完之后,暴跳如雷的母亲把女孩打了整整一个小时。

处女膜破损。这是医生的诊断结果。板上钉钉。

事儿发展到现在,女孩也有点害怕了。她哭着说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些很真实的春梦,在梦里好像被人猥亵,身体也有很明显的刺痛感,但就是醒不过来。

是采花大盗入室强暴?

女孩父母报了警,警方来了后一无所获,女孩房间根本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跳啊,你倒是跳啊!”

在烈日下暴晒了半个小时的围观群众们开始不耐烦起来,声音最大的是那个涂着斩男色口红的欧巴桑。

“我说老姐姐,你嘴里积点德好不!”一个拎着挎包,穿着包臀九分裤的男人看不过去了。

“呸,谁他娘是你老姐姐!看你样子就是个鸭子吧,给老娘拽什么!”欧巴桑的战斗力爆表,一番话说得男人扭头就走。

“跳啊,跳!”

在欧巴桑的呼吁下,音浪越来越大。

小女孩猛地一跃。

“啊!”众围观群众本能的后退——虽然距离之远完全砸不到他们——恢复理智后,他们又争先恐后的上前。

“死了没?”

“那白的是什么?脑浆子?”

“走了走了,有啥好看的,晚上不怕做噩梦啊!”

人们七嘴八舌。

随后,警车和救护车都过来了。女孩父母趴在女孩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是哪种情绪多一些。

我在回公寓的时候,忽然发现沙皮狗也混在人群里看。女孩的遗体被担架担着,正好路过他身边,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怪吼着跑回公寓。

这反应让我觉得他和那小女孩的死脱不开关系,但沙皮狗怎么看也不是小说里那种“万里独行”似的采花大盗,能夜入女孩闺房采花而不被发现。况且,那女孩家住30楼,门禁也很严,没有专属的电梯卡和密码根本上不去。

冒着半个小时编造自己的身份,我成功让女孩父母相信了自己是个成功的侦探。在打开他们心防后,我问出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们睡觉时,喜欢开着窗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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