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线天智退贼匪李勋阳最新章节-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李勋阳作品-小说大全-七猫免费小说-七猫中文网

第二章 一线天智退贼匪
书名: 精忠岳飞(套装全三册) 作者: 李勋阳 本章字数: 6044 更新时间: 2024-07-29 10:11:20

遥远的大北方,天边风沙滚滚。金国行宫内,金太宗高居帝位,与幕僚商议要事。只见粘罕、斡离不、拓跋耶乌及其他大将分坐在太宗两侧。二皇子斡离不脸庞俊秀,手挽佛珠,眼睛半眯。大将军拓跋耶乌毛裘裹身,叉腰站着。

粘罕开口道:“陛下,辽天祚帝已经被我军困于夹山数月,夹山天险之地,我军无法攻入。”

拓跋耶乌轻狂道:“咱们女真骑兵个个骁勇善战,契丹人的主力已被消灭,剩下的残兵败将就如秋后蚂蚱,来日无多了。”

金太宗放声大笑,“哈哈哈……大辽气数已尽,离倾覆之日不远了。”又转过头去问粘罕,“宋军如何?”

粘罕答道:“宋军更是不堪一击。童贯号称十五万大军攻打燕京,为了抢功,不准辽军投降,逼得辽国都统萧干率军反扑。想不到征伐方腊之乱时耀武扬威的宋军,却被数千辽国残兵打得兵败如山倒,溃军沿途互相践踏,连绵数十里。最后还靠我大金铁骑赶到,一举歼灭辽军。”

金太宗不禁叹道:“泱泱大宋,强干弱枝,兵不素练。如今君昏臣庸,他们的皇帝满脑子诗词歌赋、花鸟鱼虫,懂什么治国打仗!他养的那些御林军,也不过帮他运运石头而已。”

粘罕道:“陛下,依末将之见,大辽已经时日无多,待我们灭辽之后,矛头就可以直指宋国。”二皇子斡离不听闻此话突然睁眼,望向粘罕。粘罕浑不在意,继续道,“只是辽天祚帝躲在夹山,誓死不降,我军暂时无法攻入,这该如何是好?”

金太宗笑道:“既然攻不进去,让宋人想办法去劝降,让天祚帝自己下山,我们再动手便是。”

粘罕道:“陛下英明!”

金太宗道:“中原地域广袤,资源丰富,我们要开疆拓土,还得宋鼎力相助才是。”如此这般,金太宗向二皇子斡离不、大帅粘罕、哈迷蚩等人详细地叙说了自己的战略,说完后对粘罕下令道:“粘罕,你负责把燕云十六州的壮丁与降兵整编收纳,所有搜掠财物入缴国库。”

粘罕大步向前,右手屈臂搭于胸前,微微弯腰,朗声答道:“是!”

自与辽人恶战之后,刘韐伤势日渐沉重,自派人将童贯护送回京,军队暂驻相州城外,刘韐只能躺在军中疗伤。每当军医细心换药时,岳飞必随侍左右。这一天,刘韐昏睡醒来,岳飞将其扶起。刘韐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次我还能活着,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正在跟阎王爷喝酒呢!”

岳飞腼腆地笑了笑,道:“将军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如果不是你帮我挡了一刀,跟阎王爷喝酒的可能就是我了。”

刘韐看着岳飞,忽然问道:“第一次杀敌,有什么感觉?”

岳飞沉吟道:“当我把枪刺进敌人胸口的时候,我见到他眼里垂死绝望的目光,我觉得手中的枪有万斤重。”

刘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岳飞呀,战场上就是如此,没有选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眼下乃多事之秋,正是你们年轻人大展身手的时候。我大宋自狄青以来,罕有名将,正因如此,边疆屡屡遭侵,社稷不稳。岳飞,我希望下一次作战的时候,带领他们的是你!”岳飞起身道:“将军厚望,岳飞一定尽力。”刘韐看着他,连连道:“好啊。”

却说相州城中一隅,这一日,五十多岁、身体瘦弱的相州知县韩肖胄正在自己府上“昼锦堂”中饮茶读书。只见县府堂顶覆绿琉璃瓦,堂后忘机楼,东有狎鸥亭,西有观鱼轩,后面是书楼和康乐园。

他的管家手执一封书函走了进来,“老爷,您的书函。”韩肖胄接过书函,打开,只看了两句便变了脸色。管家在旁惊诧地问道:“老爷……”韩肖胄喃喃道:“这是汪伯彦的书函,奉宰相蔡京之命,要请我去趟京城。”管家惊讶道:“汴京?您在相州已不问朝政多年,为何……”

韩肖胄叹息道:“既是丞相蔡京之命,我无从选择啊!”管家道:“相州到汴京少说有几百里路,路上荒郊野岭,匪寇横行,您不怕……”韩肖胄蹙眉凝思片刻,忽然拍响桌子,“来人,备车!”

城外刘韐的军营中。这一天众人操练完毕,岳飞和王贵正背靠马栏坐下休息攀谈。他们面前放了一坛酒,还有一筐萝卜,身后便是岳飞的白龙驹,取名“大白”。王贵边往碗里倒酒边道:“来,恭喜大哥,升为敢战士小队长!”二人一饮而尽。王贵兴奋地道:“小时候,咱们一起习文学武,我总想法子偷懒,可你却总缠着师父多学几招,那时我就知道,你是当大将军的材料,果不其然!”岳飞挥手道:“小队长离大将军还远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贵道:“不过,我觉得那些大将军什么的还不如你,你看童贯大人,贪生怕死,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岳飞忙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哎,不该说的别说。”说着,把白龙驹唤到跟前,喂它吃萝卜。白龙驹大嚼起来。王贵不禁赞叹道:“大哥,这大白可以啊,关键时候,撒腿就跑,任谁都追不上!”岳飞摸着白龙驹的鬃毛,“那当然了,大白眼似铜铃,目光如炬,通人性,灵得很呢!”

此时,刘韐正在军营中歇息,看到韩肖胄从马车中走出来,知是故人,急忙起身迎上,道:“哎呀,什么风把韩夫子给吹来了?”韩肖胄看到刘韐身上有伤,关切地问道:“刘将军,你这是?”刘韐摆手示意无碍。韩肖胄方气恼地道:“什么风?邪风!”刘韐问:“夫子何事犯难?”一边说一边引韩肖胄入座,并吩咐兵士斟了两碗茶。韩肖胄这才慢慢说道:“丞相蔡京让我去汴京,和汪伯彦商量一下劝降的事。”

刘韐大奇道:“劝降?你是说辽军?”

韩肖胄道:“正是。金人希望由我们大宋出面,进夹山劝降天祚帝。”

刘韐道:“怎么会让你去?”

韩肖胄叫苦连天,“唉,一言难尽。他们只道我与天祚帝交好,可借着这情面去劝降……可那都是四年前的事。现在宋金结盟抗辽,我与他已势若仇敌,这叫我怎么去啊!”刘韐听后,迟疑片刻,半晌才低语道:“这是丞相之命,不能违抗,你还得走这一趟。到时你跟汪伯彦把话说开,请他转告丞相大人,相信他能体谅。”

韩肖胄叹息,“但愿如此吧。刘将军,韩某此来有一事相求。此次从相州到汴京,一路匪寇横行,艰险异常。韩某恳请刘将军能派人护送我一程,不知可否?”刘韐痛快应道:“这个,韩大人你放心,我会派最好的敢战士来护送你。”韩肖胄转忧为喜,连连称谢。

二人走出刘韐军营,两位年轻战士已喝得醉醺醺的,正在溪边唱着乡谣,身后一匹白马也跟着摇头晃脑,步履飘然。这两位年轻战士正是岳飞和王贵。

当夜,刘韐即选派一干精壮战士,打点行装,即日护送韩肖胄进京。深夜,军营中王贵已经鼾声大作。岳飞辗转难眠,坐在地上,以折凳为桌,修家书一封:

娘,家中事,一切可好?天气渐寒,可曾添衣?云儿可会识字了?孩儿从军三月,在与辽人作战中立下战功,蒙刘韐将军厚爱,擢升我为敢战士队长。将军有意栽培,孩儿一定不负重托,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孩儿在军营一切安好,请勿挂牵。恭祝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第二日,岳飞、王贵即带领护送韩肖胄的一众人马,浩浩荡荡起程。

一日行到山路,前方一片扰攘,岳飞、王贵遂前去打探,着众人围在马车周围,谨慎守护韩肖胄。

原来当地山贼靠山熊和几个手下被官兵围剿追至此地。他们冲进当地寺庙,抓住三名香客做人质。这三人是当地一家李氏母女及侍女小慧,混乱中李母已被刺死。官兵们将寺庙围得水泄不通,兵头已率领弓箭手就位,正朝庙内土匪大喊:“靠山熊,你们逃不掉了,还不快出来投降?”但是靠山熊押着李孝娥和小慧二人正负隅顽抗,“我不想当兵了,被抓回去也是死!你们只要敢动手,她们就没命了!”那些官兵们看着靠山熊绑架了人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兵头冲靠山熊喊道:“不管你挟持多少人,再不投降,一律杀了!弓箭手,准备放箭!”

岳飞见此情形,心中很是着急,暗想:“这岂非滥杀无辜?”他冲王贵示意进去救人,王贵会意,点了点头。二人从墙头进入庙中,刚踏进寺庙,已有乱箭射入。

靠山熊自有一番镇定之势,对手下众人喊道:“去后边!”于是众人挟持李孝娥、小慧二人往后门走去。此刻李孝娥悲愤交加,但无力抵抗,想起母亲无端遭害,不禁泪如雨下。此时寺内乱箭如雨,无处躲藏。情急之下,李孝娥咬了靠山熊一口,靠山熊大痛,拔出腰刀相向,李孝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情急之时,只听一声厉喝:“住手!”一块石头飞来,打落了靠山熊的刀。来人正是岳飞和王贵。那靠山熊不禁气急败坏地叫道:“多管闲事,找死!”

岳飞怒道:“大胆蟊贼,光天化日,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靠山熊也不多说,叫道:“想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兄弟们,上!”只见靠山熊手下的喽啰一下子围住了岳飞、王贵二人。岳飞和王贵二话没说,就和一干人厮杀在一起。岳飞一边护住李孝娥,一边和这些小山贼作战。乱箭射入,小慧在一旁看见,大喊一声:“小姐!”说时迟,那时快,岳飞赶紧一拉李孝娥,李孝娥才幸免刀剑之厄。

岳飞、王贵二人很快制伏众人,寺外官兵却还在放箭,王贵急忙大喊:“不要放箭!已抓住他们!”

岳飞搀扶着面色惨白、全身颤抖的李孝娥走出寺庙,低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李孝娥过了半晌方才平静下来,这才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样貌。岳飞、王贵带着主仆二人与韩肖胄会合,一路无话。

第二日,岳飞带李孝娥来到客栈里韩肖胄的房间。此时,李孝娥已料理妥当李母的后事,换上孝服,默默站在一旁抽泣,小慧随侍左右。听过李孝娥的冤屈之后,韩肖胄一拍桌子,大怒道:“竟有如此天人共愤之事!”

岳飞道:“大人,我已经查过了,这群贼人在附近为非作歹已经多年,本地衙门胆小怕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请韩老爷为李姑娘母亲申冤!”韩肖胄略一沉吟,点头道:“嗯!李姑娘,虽说老夫已归乡多年,但朝中还是有一些人脉的。此事有辱王法,天理不容,这事就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一定替你伸张正义,惩奸除恶!”

李孝娥扑通一声跪下,泣道:“孝娥谢过韩老爷的大恩大德!”韩肖胄扶起李孝娥,叹息一声,道:“刚才听闻李姑娘也要赶往汴京投亲,那就随我们一同前往汴京,路上也能有个照应。”李孝娥道:“谢谢韩老爷!”韩肖胄道:“明日一早,我们即刻动身。”李孝娥泪痕斑斑,点了点头,施礼之后和小慧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急忙上路。此去汴京,几日所见,众人已备感路途艰辛,不禁快马加鞭。这一日,一行人走到一处荒郊枯林的崎岖山路上,岳飞抬头看了看,对王贵道:“天色已晚,你跟韩大人在这里安营扎寨,我去前面探探路。”王贵道:“大哥小心。”随即将马驱至马车前,对着马车道,“韩老爷,天色已晚,我们在就这儿安营扎寨休息吧!”韩肖胄拉开帘子看了看,问道:“王贵,此处是何地?”王贵俯身道:“此乃一线天乱草岗。”韩肖胄道:“据说此处正是匪寇盘踞之地,在此安营恐怕不妥吧?”王贵道:“韩老爷,有岳大哥在,请放心。”

岳飞驱马向前,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群山起伏,连绵不断,一片静谧,似乎隐藏着无数凶险,两旁都是悬崖峭壁,前后只有一条狭长小路,弯弯曲曲。岳飞下马,安置妥当,走向山坡,披着杂草隐身于林中。不久,就有两个马贼骑马路过此地,二人向下俯瞰韩府众人。其中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数着人马,道:“最少五个人,五匹马,两辆车。”另一个山贼笑道:“大小眼,数清楚了吗?别欺负我少一只眼睛啊。”原来这个匪徒诨名正是独眼龙。大小眼也有点儿纳闷,“等等,我再数一遍。”数完信誓旦旦地说,“数清楚了,这回不会错了!十一个人,八匹马,三辆车。独眼龙低声道:“走!”两人拉马向山寨跑去。二人离去后,岳飞一跃而下,急忙朝着响马离去的方向追去。

岳飞一会儿在树丛斜坡上潜行,一会儿紧随其后,一路不被察觉地跟到一个山寨前。寨内看起来有几个大寨和数十户人家,炊烟袅袅,附近有近百匹马正低头吃草,进出口的小路有两名响马持刀看守。岳飞急忙躲到一旁草丛间,远远观望,隐约见得近百响马举止粗野,人来人往。独眼龙和大小眼骑着马长驱直入,进了山寨。

山寨里,贼首张超正对着一箱箱珠宝首饰点头赞叹。他的脚边,一位商人双手被缚反剪跪着,嘴巴已被封上。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女孩,因极度害怕而瑟瑟发抖。此时独眼龙走了进来,大喊一声:“报——”张超问:“怎么样?”独眼龙答道:“我都打听清楚了,一行一共十一人,八匹马,三辆车。”张超又问:“他们现在又在何处?”独眼龙道:“乱草岗,正准备过夜。”张超大笑:“他们倒是知道上山的路上我们不好进攻!”独眼龙问:“大哥,我们今晚攻还是不攻?”张超道:“不急,到嘴边的肉溜不了,先放他们一马,过一夜再说。兄弟们准备好一切,明天一早出发。”独眼龙点头称是,摩拳擦掌走了出去。

皎皎月色下,岳飞驱马打探而归。韩肖胄等人迎上去,岳飞抱拳。韩肖胄疑惑地问:“怎么样?没事吧?”岳飞道:“什么事情都没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出发,您先好好歇息吧!”韩肖胄进了帐篷去歇息了,王贵却搂着岳飞的肩膀,一起走到火堆边烤火。

王贵道:“大哥,你探听到什么情况没有?”

岳飞拨弄着火堆半晌不语。

王贵不觉有些着急,大叫道:“大哥,你说呀!”

岳飞道:“前面那地方的确有山贼。”

王贵倒不吃惊,说道:“真有山贼?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迟疑了一下,又道,“那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岳飞举起三根手指。

王贵笑了一下,道:“三个?大哥,明天不用你出手,我来搞定。”

岳飞漫不经心地道:“三百。”

王贵听后大惊,“三百?呵呵,大哥,你吓唬我呢吧,你看清楚了吗?”

岳飞举起手上的火棍,回想起山寨前的景象。王贵却在那儿自己念叨:“三百人?”顿时没了主意,“那咱们怎么办?”岳飞不语,只是用火棍凿着地。王贵着急地抓着岳飞的手臂。岳飞忽然抬头看着王贵,“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儿吃的吧。”王贵道:“我这就去,你赶紧想想办法。”说完,起身为岳飞找吃的去了。火堆旁只剩下岳飞一人,火光在他脸上变幻不定地跳跃着。

晨光熹微,贼首张超带着几十个骑兵从山寨呼啸而出,向一线天狂奔而来。一行人行至岳飞等人的驻扎之处,帐篷外火堆的灰烬还留着余热。张超看帐外无人看守,便让手下进帐内一探究竟。十几个山贼下马提刀直奔小帐,却只听得里面有惨叫声传来,并不见人出来,一会儿,竟然没有了动静。张超诧异地招呼身后的余匪下马,低声道:“跟我来。”

十几个贼匪小心翼翼地靠近帐篷,一名小喽啰上前去掀开帐门。只见帐内有一个大大的陷阱,前面进去的几人竟然都掉了进去,被里面的荆棘扎得无暇自保,哀声连连。张超大怒,四下寻找,一抬眼却发现山头上有一人立在那里,正是手拿沥泉神枪、威风凛凛的岳飞。张超环顾左右,下令:“杀了他!”小喽啰一拥而上。

只见岳飞几个纵跃就从小坡上跳下,将手中的沥泉神枪耍得虎虎生威。匪首张超见势提起大刀攻来,双方交手不过几个回合,岳飞觑准空当,张超左臂已中一枪。岳飞横扫一枪,荡开空间,猛地往下一砸,张超的武器已被打落。岳飞令其跪在地上,不得动弹。看岳飞制伏了贼首,王贵、韩肖胄、李孝娥、小慧,还有几名家丁方才走了出来。

岳飞对跪在地上的张超道:“辽寇来犯,你不去打辽人,却在这里打家劫舍,不觉得害臊吗?”

张超冷笑一声,道:“俺张超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条汉子,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岳飞冷笑一声,“好,我成全你。”说罢,一脚踢开张超,举枪作势要刺。张超不觉紧闭双眼,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良久,却不见动静,慢慢睁开眼时,却见沥泉神枪枪头仍在眼前,鲜血却滴滴流下……岳飞朗声笑道:“你不是条汉子吗?汉子怎么还尿裤子?”岳飞收起神枪欲走,转头又对张超说道,“别再为非作歹,今日我不杀你,你且去吧,他日再一较高下。”张超瞪眼看着岳飞,似乎觉得不可思议,眼中不知是愤恨还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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