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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名: 世界文学名著-巴黎圣母院 作者: [法] 雨果 本章字数: 7199 更新时间: 2024-06-13 16:24:36
一 圣母院
无疑,巴黎圣母院这座教堂今天依然是座庄严宏伟的建筑。但是,尽管它越来越古旧,却风韵犹存,可眼见岁月和人同时在使这可敬的建筑物遭受无数损伤和毁坏,既不尊重给它放上奠基石的查理曼大帝 [1] ,也不尊重给它放上落成典礼石的菲利普-奥古斯特皇帝 [2] ,这怎能叫人不扼腕叹息,不怒火中烧。
在我们所有教堂的最古老的这座巍峨教堂的正面,在一条褶皱旁边,人们总能发现一个伤痕。“Tempus edax,homo edacior.”我不妨把这句拉丁文译成:“时间盲目,人类愚蠢。”
假使我们有闲暇同读者一起去逐一观察这座古老教堂身上的累累伤痕,就会看到时间所导致的伤痕是微乎其微的,而人——尤其是一些搞艺术的人——给它造成的创伤才是巨大的。我必须强调“一些搞艺术的人”,因为最近两个世纪以来,有些家伙竟大言不惭,以建筑师自诩。
首先,仅举几个比较明显的例子。肯定地说,很少有其他建筑可与它的面墙相媲美的。面墙上一溜排可见:三个凿成尖拱形的大门道;一排有二十八个君王神龛的齿状雕花边饰;两旁各有一个小窗,宛如祭师和助祭师陪伴着神父一样的中央大花窗;沉重的平顶被一些纤巧细柱支撑着的高大而秀气的三叶形回廊;最后,还有两座黝黑笨重的巨大钟塔,连同它们那石板的屋檐,与整体的宏伟相映成趣,分成五大层重叠在一起,展现在你的眼前,紧凑不乱,间有无数的雕刻、塑像和雕镂装饰,更使整体显得庄严伟大。可以说,这是一部规模宏大的石头交响乐,是人类和民族的巨大工程,整个建筑如同它的姐妹《伊利亚特》和《罗曼赛罗》这两部鸿篇巨制一样,既单一又复杂,是一个时代各种力量的神奇产物,每块石头上都能看出,在艺术家天才的启迪下的能工巧匠们的匠心独运。总之,它是人类的一种创造,像神的创造一样地强大而丰富,仿佛从神的创造中窃取了双重特征:永恒而多变。
我们这儿所讲的关于教堂的面墙的这些情况,实际上应该说整座教堂都是如此;而我们所说的关于这座巴黎大教堂的情况,实际上应该说中世纪所有的基督教教堂都是这样。一切都蕴涵于源自其自身的这种艺术之中,既合乎逻辑又自成比例。量量巨人的脚趾,就等于在量巨人的全身。
还是回到圣母院的面墙上来,按照它如今仍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情况来谈一谈。当我们将虔诚地去瞻仰这座庄严宏伟的大教堂的时候,它却像编年史家们所说的让我们害怕:“它以其庞大令观者赫然。” [3]
它的面墙如今缺少三件重要的东西:第一件是从前把它从地基加高的那十一级台阶;第二件是三个大门道下部的壁龛里那一溜排塑像;第三件是二楼回廊上的二十八位法国古代君王的塑像,从希尔德贝尔到手里拿着帝国疆域球仪的菲利普-奥古斯特。
是时间使西岱岛的地平面不可抗拒地慢慢升高,导致了台阶的消失。时间虽然在使巴黎路面日渐升高,从而把使教堂显得更加巍峨宏伟的十一级台阶逐渐吞没,但时间给予这座教堂的也许比它从那儿夺去的要多,因为是时间使教堂面墙蒙上了使建筑物愈老愈美的那种几个世纪的幽暗色调。
可是,是谁把那两排塑像弄掉了的?是谁让壁龛空空如也的?是谁在中央大门正中雕了一个崭新但粗劣的尖拱的?是谁胆大包天,在比斯科奈特的阿拉伯式花纹旁边框了一道笨重难看的路易十五式的木雕门的?是人,是建筑师,是我们今天的艺术家们。
倘如我们进入这座建筑,就会问道,是谁把巨大的圣克利斯朵夫 [4] 的塑像翻倒的?它可是同类型塑像中公认的典范,如同殿堂中的大殿,钟塔里的斯特拉斯堡尖塔一样。还有,教堂大殿和祭坛的许多柱子间的那无数的跪着、站着、骑马、男、女、儿童、帝王、主教、警察的小雕像,那石头刻的、大理石刻的,用金、银、铜甚至蜡制的无数小雕像,是谁把它们粗暴地毁掉了的?那可不是时间之过。
是谁把那富丽堂皇的堆满了圣龛和圣物龛的哥特式古老祭坛,换成了刻成天使的头颅和片片云彩的笨重的大理石棺,使之看上去就像慈惠谷修道院 [5] 或残老军人院 [6] 拆散了的模型一样?是谁把那不伦不类的笨重石头嵌进了艾尔康迪斯 [7] 修的加洛林王朝 [8] 的石板路的?难道不是为了完成路易十三的夙愿的路易十四所为吗?
是谁用一些冷冰冰的白色玻璃窗,代替了大门道上的圆花窗和半圆形后殿尖拱间的那些曾令我们父辈目眩神迷的“色彩浓艳”的彩绘玻璃窗的?要是十六世纪的一位唱经人看到我们那些破坏文物的大主教们把他们的大教堂刷得黄灿灿的,会怎么说呢?他会想起那是刽子手涂抹死牢的黄颜色,他会想起小波旁宫由于王室总管的背叛也给刷上的黄颜色。索瓦尔 [9] 说:“不管怎么说,那是质量上乘的黄颜色,备受欢迎,一百多年也没褪色。”唱经人会认为这圣地已经变成不洁之所,会赶忙逃走的。
假如我们不再一一列举那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的野蛮破坏,径直登上大教堂的屋顶,我们就会看到人们把那挺立在楼廊交叉处的可爱的小钟楼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这座小钟楼的纤巧和大胆不亚于旁边圣小教堂的尖顶(同样也被破坏了),它比那两座钟塔更加直插天空,更加挺拔,尖峭、剔透,更加钟声远扬。一位品位高的建筑师于一七八七年把它截断了,认为只要用那一大张形同锅盖似的铅皮把伤痕遮住足矣。
中世纪的卓绝艺术就是这样在各国被处置的,在法国尤甚。我们从该艺术的废墟上,可以看出其所遭受的三种伤害以及其致害的不同深度:首先是时间,它使得教堂到处都在不知不觉地出现裂隙,并使其表面锈蚀;其次是政治的、宗教的革命,它们时而出于宗教原因,时而由于主权的缘故,以特有的盲目和疯狂,扑向这中世纪艺术,捣毁它无数璀璨的塑像和雕刻,捅破它的圆花窗,截断它的一连串带有阿拉伯式图案和小塑像的装饰,掀掉它的雕像;最后是那些越来越粗俗愚蠢的时尚,它们那“文艺复兴”以来的杂乱而华丽的倾向,在建筑艺术的必然衰败过程中因袭相传。时尚比革命给它造成的损害更大,因为时尚从它的形体和象征、逻辑和美观上伤了它的元气,伤筋动骨,截断、砍伤、肢解、毁灭了建筑。随后,因为时尚而又重新去修建它,至少时间和革命还没有如此胆大妄为。而且,又因为时尚之故,凭借所谓的“高品位”,又肆无忌惮地在这哥特式建筑的累累伤痕上点缀那一时的庸俗无聊的毫无价值的装饰、那大理石饰带、那金属球饰、那遗患无穷的椭圆形、涡形、螺旋形、那帷幔、那花饰、那流苏、那石刻火焰、青铜云彩、丰腴爱神、虚胖小天使,所有这一切都开始在吞噬卡特琳·德·梅迪西 [10] 的祈祷室里的艺术装饰,而且,在两个世纪之后,在迪巴里伯爵夫人 [11] 的客厅里,艺术又备受折磨,变得奇形怪状,终于一命呜呼。
因此,把我们指出的几点概括一下,可以说,今天破坏了哥特式艺术的有三种情况。表面的斑驳和隆起是时间造成的;粗暴毁坏、野蛮伤损、挫伤和折骨是从路德 [12] 到米拉波 [13] 的变革造成的;毁肢、截骨、肢解后又复原,是教授们按维特吕夫 [14] 和韦尼尔 [15] 野蛮的希腊罗马方式所致。汪达尔人 [16] 所创造的这种卓越艺术,学院派又把它给宰杀了。在时间和变革的这种至少还是公平而光明磊落的破坏之后,一大帮与之相关的宣过誓的学院派建筑师纷至沓来,以低品位的鉴赏力和选择去伤害这座建筑,用路易十五的菊苣形去替代那具有帕特农神庙 [17] 之光辉伟大的哥特式花边。这简直就是驴子朝垂死的狮子踢了一脚。这就像是老橡树长了树冠,更糟的是,受到毛毛虫的螫、咬、啃。
罗贝尔·塞纳利 [18] 把巴黎圣母院和艾费斯 [19] 著名的戴安娜 [20] 神庙相比的那个时代已经很遥远了。曾令“古代异教徒赞不绝口”的戴安娜神庙曾使艾罗斯特拉特 [21] 因之遗臭万年。而罗贝尔·塞纳利认为,这座高卢大教堂“在长度、高度、宽度和结构方面,都比戴安娜神庙更加卓绝超群”。
不过,巴黎圣母院决不能称为一座完整的、确定的、可归类的建筑,无法确定它属于哪种类型,它既不是一座罗曼式教堂,也不是一座哥特式教堂。这座教堂不是一种典型风格。巴黎圣母院不像杜尔尼斯修道院,根本没有那种庞然大物的宽阔外形,没有宽大滚圆的拱顶,没有那种冰冷光秃,没有那种以半圆拱为骨胎的建筑物的庄严简朴。它也不像布尔日大教堂,不是那种华丽、轻浮、杂乱、多样、高耸、带盐霜的尖拱式建筑。不可能把它归入那幽暗、神秘、低矮、仿佛被半圆拱压垮了的古建筑之列;这些古建筑的天花板接近埃及风格,全都像是象形文字似的,全都是祭典式的,全都是带着象征意义的,装饰的菱形和锯齿形图案比花卉图案多,而花卉图案又比动物图案多,动物图案又比人像多,与其说是建筑家之作,不如说是主教的作品,它们是艺术的第一个变种,处处流露出始于西罗马帝国而终于征服者纪尧姆 [22] 的神权政治和穷兵黩武的精神。也不可能把我们这座教堂归于另一类教堂中,它们高耸入云,饰有许多彩绘大玻璃窗和雕刻,形状尖峭,姿态大胆,作为自由政治的象征,带有乡镇和市民的气息,而在艺术方面又奔放不羁、狂妄无度。它们是艺术的第二个变种,它们始于十字军远征归来,止于路易十一时代,已不再是如象形文字似的一成不变和祭典式的了,而是艺术的、进步的和民众化的建筑了。巴黎圣母院既不像第一变种那样纯粹是罗马式的,也不像第二变种那样纯粹是阿拉伯式的。
它是一座过渡性的建筑。撒克逊建筑家们给它竖起了大殿的第一批柱子,而十字军远征带来的尖拱形,像征服者一般高居在只应支撑半圆拱的那些粗大的罗曼式柱子的顶端。尖拱从此便成了主要角色,构成教堂的其余部分。然而,一开始,它没有经验,十分胆怯,所以只是在朝横向发展,有所节制,还不敢像后来在许多绝妙的大教堂里那样,高高伸出它那利剑般的尖拱,就像是受了近旁那些笨重的罗曼式柱子的影响。
然而,这些从罗曼式过渡到哥特式的建筑,和那些典型样式同样值得研究。它们体现了艺术的一种色调,没有它们,就反映不出这种色调来。这就是尖拱往半圆拱腹上的移植。
巴黎圣母院尤其是这种变化的一个奇特的样板。这座可敬的纪念性建筑的每一面、每一块石头,都不仅记载了我国的历史,而且还记载了科学和艺术史。我们不妨在此仅举出那些主要的细节来:当小红门 [23] 已经接近十五世纪精巧的哥特式艺术的最高水平的时候,大殿里那些柱子因其体积和重量,又一直退回到圣日耳曼·德普雷教堂的加洛林式修道院的样式去了。人们会以为那座小红门和那些柱子之间远隔六个世纪。即使是炼金术士,在大门道的象征性图案里也找不到一个他们那种科学的满意的答案,所以圣雅克·德·拉布什里教堂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谜。因此,那种罗曼式修道院、那种点金术家式的教堂、那种哥特式艺术、那种撒克逊艺术、那种使人想起格雷哥里七世 [24] 的笨重圆柱、那种成为路德先驱的尼古拉·弗拉梅尔 [25] 的神秘的象征主义、那种教皇权力的统一和分裂、圣日耳曼·德普雷教堂、圣雅克·德·拉布什里教堂,一切的一切,通通融汇、结合、混杂在巴黎圣母院里了。这座居于中心的、以其为主的教堂,在巴黎古教堂中可说是一个怪物,它的头像是这一座教堂的,四肢又像是另一座教堂的,臀部则又是另一座教堂的,可说是所有的教堂都沾点边儿。
我们应该指出,这种混杂的构造,在艺术家、考古学家和史学家看来是不乏兴味的。它使人感到,建筑艺术在它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上,在古希腊蛮石建筑遗迹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上,在埃及金字塔以及印度巨塔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上,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所以说建筑艺术的最伟大产物不是个人的产物,是社会的产物,不是天才们的杰作,是平民百姓的劳动结晶,是一个民族留下的宝藏,是世世代代的积累,是人类社会不断升华的遗留物。总而言之,它犹如岩层,每一个时代的浪潮都在它上面增添冲积物,每一代人都在这建筑物上铺上他们自己的一层土,每个人都在它上面放上一块石。河狸是这么做的,蜜蜂是这么做的,人类也是这么做的。建筑艺术的最伟大象征巴别塔就是一个大蜂窝。
那些大教堂一如高山群峦,是许多世纪的产物。往往艺术已经变化,可它们却依然屹立着,中断的建筑屹立着 [26] 。它们随着改变了的艺术继续静静地修建下去。新艺术抓住自己在纪念性建筑物中所找到的突破点,把自己镶嵌其中,与之同化,如果可能的话,就按照自己的奇思异想来发展它,完成它。这事物就按照一条自然而平静的规律,井然有序地、毫不费力地、未遇反抗地完成了。它是一根突然长出来的接枝,一股循环流淌的树浆,是再生的植物。这种在同一座建筑物上好几种不同的艺术向几个不同高度的相继发展,肯定可以写成几本鸿篇巨制,而且往往是人类的通史。人类、艺术家、个人在这些没有留下作者名字的大建筑物上没有留下踪迹,但从中却概括了、集中地反映了人类的智慧。时间是建筑师,人民是泥瓦匠。
我们在这里只是谈到欧洲基督教的建筑这位东方伟大砌造工程的小妹妹,它看起来像巨大的岩层,明显地分为三个互相重叠的层面:罗曼层 [27] 、哥特层和我们宁愿称之为希腊罗马层的文艺复兴层。罗马层是最深最古的一层,它被半圆拱腹所占据,而这种半圆拱腹又被希腊式的柱子支撑着,在处于上层的近代的文艺复兴层中再现。尖拱则处于两层之间。只属于这三层中的一层的那些建筑物是一目了然的。它们单一而完整。儒米埃日修道院、兰斯大教堂、奥尔良圣十字架教堂均属这一类型。但那三层的边沿部分却互相交织混杂,一如太阳的七色光谱。因此就产生了那些复杂的纪念性建筑物、那些各具特色的过渡性建筑物。有一种建筑物是下部为罗曼式,中部为哥特式,上部为希腊罗马式,是人们花了六百年的时间把它建成的。这种类型很罕见,埃当普城堡主塔堪称一例。但两重构造的建筑就比较常见了,例如巴黎圣母院这座尖拱形建筑,它最初的几根立柱扎在罗曼层里,如同圣德尼教堂的大门道和圣日耳曼·德普雷教堂的大殿一样。波歇维尔修道院那可爱的半哥特式大厅亦然,它的罗曼层一直伸展到中部。鲁昂大教堂也是如此,要是它不把它那中央钟楼尖顶的尖端插进文艺复兴层里去的话,它就完全是哥特式的了。 [28]
不管怎么说,所有这些差异,所有这些区别,都只影响到这些建筑物的表面,而改变其外表的则是艺术。基督教教堂的结构本身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内部的构架和各个部分合乎逻辑的配置始终如一。无论一座大教堂的有雕刻有花饰的外表是什么样子,人们总是可以在它的下面至少找到古罗马长方形教堂的雏形。它永远按照同一个规律在地面上发展。始终是两个大殿呈十字形交叉,成半圆形的上端后部组成祭坛;总是用那些侧面的过道来作为内部通道,通向小教堂,成为教堂内部散步的地方,由柱子间隔,将大殿分开。这一点确定之后,小教堂、大门道、钟楼和尖顶的数量则随着时代、人民和艺术的奇思异想而无止境地变化着。一旦宗教仪式经过准备而确定下来,建筑艺术就去尽善尽美地把它实现。它把塑像、彩绘大玻璃、圆花窗、阿拉伯花纹、齿形雕饰、柱头、浮雕等所有这些创造,按照它合适的对数组合起来。因此,便产生了这些建筑物外表的那种神奇的千变万化,但井然有序和配合一致却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树干是岿然不动的,而树叶却时落时生。
[1] 即法王查理曼一世(742—814)。
[2] 即法王菲利普二世(1165—1223)。
[3] 原文为拉丁文。
[4] 基督教传说中的人物,常用双肩渡朝圣者及行人过河,有一天,曾将耶稣基督渡过河去。他是旅行者及今天的汽车司机的保护神。塑像于1413年竖起,1785年被拆去。
[5] 巴黎的一座古修道院,始建于1621年,1795年改为医院,1851年又改为军医院。巴黎第五区的一个街区以它命名。
[6] 于1670年建造,旨在收留为路易十四效力的伤兵的。拿破仑棺现在其中。此处尚建有一个军事博物馆。巴黎第七区的一个街区以它命名。
[7] 查理曼大帝时代的巴黎第42任主教。
[8] 加洛林王朝是法兰西第二代王朝(751—987),始于短命的贝班,终于路易五世。
[9] 索瓦尔在此指的是1523年背叛弗朗索瓦一世的王室总管。
[10] 卡特琳·德·梅迪西(1519—1587),法王亨利二世之妻,弗朗索瓦二世、亨利三世和查理九世之母,曾在查理九世年幼时垂帘听政。
[11] 迪巴里伯爵夫人(1743—1793),路易十五的宠妃。
[12] 路德(1483—1546),德国宗教改革家。
[13] 米拉波伯爵(1749—1791),法国著名的政治家和演说家。
[14] 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建筑家,是恺撒的军事工程师,以《论建筑》一书闻名于世。
[15] 韦尼尔(1507—1573),意大利著名建筑师,继米开朗琪罗之后承担圣保罗大教堂的修建任务,著有《论建筑的五种体系》等。
[16] 属日耳曼民族,406年入侵高卢和意大利北部,455年掠夺过罗马。汪达尔人成了破坏文物的代名词。
[17] 希腊雅典人祭祀雅典娜的神庙,公元前447年至432年间建成。
[18] 奥朗什主教。
[19] 小亚细亚西部的一个古城,现在土耳其境内,公元前8世纪曾是一个商业强国。
[20] 主神朱庇特之女,是森林和狩猎女神。
[21] 希腊艾法斯人,他想通过一桩耸人听闻的事件使自己闻名于世,便纵火烧毁了当地号称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戴安娜神庙。
[22] 纪尧姆(1027—1087),诺曼底公爵,1066年击败英王哈罗德二世,成为英国的统治者,1066年至1087年统治英国。
[23] 北边朝向祭坛的那座门。
[24] 1073年至1085年间的罗马教皇,他竭力捍卫教规,与法王亨利四世斗争激烈。
[25] 传说中的一个神秘人物,因联姻得到的巨大财富被说成是因炼金术而致富的,圣雅克·德·拉布什里教堂属于他所有。路德因创建新教派被教会视为异端,认为他有神秘主义色彩,后路德派和教皇对立,形成宗教的分裂。
[26] 原文为拉丁文,引自维吉尔的诗句。
[27] 根据地区、气候和种类,又称为伦巴第层、撒克逊层和拜占庭层。它们是四种并行但各具特点的姐妹建筑艺术,都从同一原理——一半圆拱腹——派生而来。
[28] 该教堂中央钟塔尖顶的木质部分于1823年遭天火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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