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解蛊寻踪,遗址秘影 内容简介
解蛊寻踪,遗址秘影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静雅小筑的石桌上,将瓷碗里的菖蒲花汁映得泛着浅绿光泽。蒋心妍坐在桌边,正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细纱布包裹着凤纹玉镯,轻轻在瓷碗边缘研磨——玉镯接触瓷面的瞬间,泛出极淡的白光,细碎的玉粉随着研磨动作落入花汁中,很快便融成了一碗温润的淡青色液体。
“小姐,您歇会儿吧,磨玉粉的活儿让我们来就好。”白芍站在一旁,看着蒋心妍微微发红的指尖,心疼地说。自清晨开始,蒋心妍就没停下过,先是指导护卫们筛选府里的仆从,将被下了“腐心蛊”的人集中到偏院,再亲自研磨玉粉、调配解药,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
蒋心妍摇摇头,放下纱布,拿起瓷碗轻轻晃动,看着玉粉与花汁彻底融合:“没事,这玉镯认主,我磨出来的粉效果更好。偏院的仆从怎么样了?第一碗解药送过去后,有没有反应?”
“刚让小厨房的人送过去,听护卫说,张妈喝了解药后,已经能认出人了,还说昨晚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让她去偷小姐的玉镯,现在清醒了才知道是被蛊虫控制了。”白芍说着,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其他几个人也说头不晕了,看来这解药真的管用。”
蒋心妍松了口气,指尖轻轻抚摸着玉镯——昨夜重浔的虚影虽只出现了一瞬,却让她更加确定,这玉镯不仅能驱蛊,还能感知到蛊虫的痕迹。她正想让白芍再准备些瓷碗,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蒋皓轩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带着几分凝重。
“小姐,偏院出了点状况。”蒋皓轩走到桌边,压低声音说,“我们在排查仆从时,发现负责打理老爷书房的李伯,身上的蛊虫反应格外强烈——他喝了解药后,不仅没清醒,反而浑身抽搐,嘴里还反复念叨着‘黑石阵’‘金瞳使者’‘祭坛遗址’这几个词。”
“祭坛遗址?”蒋心妍猛地抬头,手中的瓷碗差点脱手,“他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遗址的位置?”
“他只断断续续说了这些,之后就晕过去了,现在护卫正看着他,叶小姐已经去偏院查看了。”蒋皓轩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另外,我在整理老爷书房的暗格时,发现了这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一个地方,就在京城西郊的乱葬岗附近,旁边还写着‘祭典备用’四个字,说不定就是李伯提到的祭坛遗址。”
蒋心妍接过地图,展开一看——地图上的线条画得很简略,却清晰地标注出从蒋府到西郊乱葬岗的路线,在乱葬岗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标记,旁边写着“前朝祭坛”。她指尖划过标记处,腕间的凤纹玉镯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地图上的位置。
“看来这就是万蛊门准备祭典的地方。”蒋心妍将地图叠好,放进袖中,“李伯是父亲最信任的仆从,肯定知道不少秘密,他嘴里的‘金瞳使者’,说不定已经到了京城,就藏在祭坛遗址附近。我们得尽快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溯忆蛊的线索。”
“我已经让人去查西郊乱葬岗的情况了,据说那里常年无人敢去,最近却总有人看到有黑衣人在附近出没,应该是万蛊门的人在看守。”蒋皓轩说着,目光落在蒋心妍发红的指尖上,眉头微蹙,“只是小姐,您已经忙了一上午,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西郊那边地势复杂,又有万蛊门的人看守,贸然过去太危险了。”
“我没事。”蒋心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坚定,“现在时间紧迫,金瞳使者说不定已经在准备唤醒蛊王的仪式了,我们不能再等。而且,李伯的情况也很奇怪,他身上的蛊虫反应比其他人强烈,说不定父亲在他身上下了更厉害的蛊,只有找到溯忆蛊,才能彻底解开他的蛊毒,问出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叶诗祺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从李伯身上找到的黑色细线——细线通体发黑,一端还沾着些许墨绿色的粉末,与之前在蒋父书房发现的铜片上的粉末一模一样。
“这是‘牵心蛊’的蛊丝。”叶诗祺将细线放在桌上,语气凝重,“这种蛊比‘腐心蛊’更恶毒,不仅能控制人的神智,还能在被控制者泄密时,直接让其爆体而亡。李伯能活下来,全靠你那碗解药里的玉粉压制住了蛊毒,但要彻底解开,必须找到‘牵心蛊’的母蛊,而母蛊,十有八九在金瞳使者手里。”
蒋心妍的心沉了下去——难怪李伯会抽搐昏迷,原来是被下了“牵心蛊”。她看着桌上的蛊丝,又摸了摸腕间的玉镯,突然想起昨夜玉镯上浮现的字:“金瞳使者,万蛊门少主,持‘溯忆蛊’,可醒前尘。”若金瞳使者同时持有母蛊和溯忆蛊,那他们去西郊,不仅要找溯忆蛊,还要夺取母蛊,难度无疑更大了。
“看来我们必须去西郊一趟了。”蒋心妍深吸一口气,看向蒋皓轩和叶诗祺,“皓轩,你安排几名可靠的护卫,换上便装,先去西郊探查情况,摸清祭坛遗址的地形和万蛊门的布防;诗祺,你去联系你父亲的旧部,让他们帮忙封锁西郊的路口,防止万蛊门的人增援;我留在府里,继续调配解药,照顾李伯,等你们的消息。”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府里。”蒋皓轩立刻反对,“万蛊门的人既然能找到蒋府,说不定还会再来偷袭,你身边必须有人保护。不如让护卫去探查,我留下来陪你。”
叶诗祺也点头:“皓轩说得对,探查地形的事交给护卫就好,我们三人不能分开——万蛊门的势力比我们想的大,分开行动太容易被逐个击破。而且,李伯随时可能醒过来,我们需要有人在旁记录他说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蒋心妍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昨夜的混战已经证明,万蛊门的人不仅凶悍,还擅长用蛊,分开行动确实危险。她点头同意:“那我们就兵分两路,让护卫们分成两队,一队去西郊探查,一队留在府里守护;我们三人留在偏院,守着李伯,同时调配解药,等护卫的消息。”
安排好一切后,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偏院。偏院的房间里,李伯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手腕上还绑着一根细麻绳——护卫们怕他再抽搐时伤到自己,特意绑住了他的手脚。蒋心妍走到床边,将凤纹玉镯轻轻贴在李伯的手腕上,玉镯瞬间泛出淡光,李伯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
“这玉镯果然能压制蛊毒。”叶诗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若能找到溯忆蛊,说不定还能唤醒李伯的记忆,让他说出更多关于万蛊门和祭典的事。”
蒋心妍点点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李伯的脸上——李伯在蒋府待了快二十年,从小看着她长大,以前总喜欢偷偷给她塞糖吃,却没想到,父亲竟会对他下这么恶毒的蛊。她攥紧手中的玉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解药,救醒李伯,也查清所有真相。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渐渐落下,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橘红色。负责去西郊探查的护卫终于回来了,为首的护卫走进偏院,脸色带着几分兴奋:“小姐,蒋侍卫,叶小姐,我们查到了!西郊乱葬岗深处,确实有一个前朝留下的祭坛遗址,遗址周围有十几个黑衣人看守,而且我们还看到,有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进了遗址,那人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陶罐,应该就是金瞳使者!”
“金色长袍?黑色陶罐?”蒋心妍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陶罐里,说不定就是溯忆蛊和牵心蛊的母蛊!遗址的布防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入口?”
“遗址的入口在一个废弃的石碑后面,看守的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引蛊笛,周围还埋了不少蛊虫陷阱,但我们已经摸清了陷阱的位置,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形图。”护卫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蒋心妍,“另外,我们还在遗址附近看到了几匹快马,应该是万蛊门的人用来传递消息的,看来他们确实在准备什么重要的仪式。”
蒋心妍接过地形图,快速浏览了一遍——遗址的入口处有两名黑衣人看守,内部是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中央有一块黑石,与迷雾林里的黑石一模一样,周围还刻着不少与万蛊门图腾相似的符文。她指着地形图上的黑石,对蒋皓轩和叶诗祺说:“这里应该就是祭典的核心位置,金瞳使者肯定会在这里存放溯忆蛊和母蛊。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趁万蛊门还没准备好,先把蛊虫拿到手。”
叶诗祺点头:“我已经让父亲的旧部准备好了马车和兵器,明天凌晨在府后门汇合,避开城门的守卫,直接去西郊。”
蒋皓轩看着地形图,眉头微蹙:“遗址里的黑衣人虽然不多,但都持有引蛊笛,而且周围有陷阱,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小姐,明天你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会护你周全。”
蒋心妍看着蒋皓轩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父亲和燕墨程背叛后,蒋皓轩和叶诗祺就成了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点点头,将地形图叠好,放进袖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李伯:“希望我们能尽快拿到溯忆蛊和母蛊,救醒李伯,也阻止万蛊门的祭典。”
夜色渐深,偏院里的烛火依旧亮着。蒋心妍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凤纹玉镯,腕间的暖意让她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明天的西郊之行必然充满危险,但只要有蒋皓轩、叶诗祺在,有重浔的守护,她就有信心面对一切。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蒋心妍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偏院的寂静中,只有李伯平稳的呼吸声,和凤纹玉镯偶尔发出的极淡白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硬仗。